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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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青梅酸果（第2页）

要是有药就好了。&1t;p>

卫亦舒一边擦着，一边将衣服给他盖得更紧了些。&1t;p>

“冷……长姊……长姊，我好冷……”&1t;p>

卫亦舒紧紧握住他的手。&1t;p>

“很快就会好的，斯越，我在的。”&1t;p>

卫斯越拽着她的手，嘴唇已经干裂了。&1t;p>

她坐在床边，慢慢靠在他怀里，试图用自己身上的寒气去给他降温。&1t;p>

“斯越，你要考功名，要走出卫家的，你不能变傻了。”&1t;p>

她被他扣在怀里，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1t;p>

卫斯越又梦见自己被摁进了那冰冷的水里。&1t;p>

水里的草已经腐烂了，他嘴里已经吃进去了不少。&1t;p>

“贱胚子，你也配姓卫。”&1t;p>

“卑贱之躯，也敢与我论是非。”&1t;p>

……&1t;p>

我不贱，我是人。&1t;p>

“斯越，只要你需要，我就是你的长姊。”&1t;p>

卫斯越抓住她伸来的手，池水不再浑浊，阳光慢慢透进来，叫他看清了她的面容。&1t;p>

她的头如同水草一般缠绕在他的手里，她还是笑盈盈的望着他。&1t;p>

“斯越，我带你出去。”&1t;p>

他被用力的拽了出来，继而闻到了她身上残留的茉莉清香。&1t;p>

“斯越，我很喜欢你送的茉莉。”&1t;p>

卫斯越用力牵着她，微微仰着头才能看清她的面容，转过了回廊，他不用仰头，就能瞧见她间的芙蓉。&1t;p>

“长姊……”&1t;p>

他看见她抬头，紧紧握着他的手，行走在挂满青梅果的树下。&1t;p>

“会开花的。”&1t;p>

卫斯越抬起头，看见了果子。&1t;p>

“长姊，它已经结果了。”&1t;p>

梦境冗长繁乱，像是走不完的路。&1t;p>

夜色渐渐同迷雾一起涌入了屋子。&1t;p>

卫亦舒坐在他的旁边，紧紧贴着墙，时不时拿帕子擦去他脖子上的汗。&1t;p>

他没有继续烧，卫亦舒松了口气，将衣服又往他身上盖了盖。&1t;p>

屋内最后一丝火光已经消失，气温骤降，外面不知名的动物嘶鸣，还有窸窸窣窣的轻响，几乎将她的神经拉得几近崩断。&1t;p>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没了声响，卫亦舒才慢慢轻喘着气，缩到了他身旁。&1t;p>

极度紧张之下，她头疼欲裂，身上也处处泛着密密匝匝的疼意，她僵在那里，不敢再有动作。&1t;p>

许是他太热了，察觉到了她身上的凉意，侧身又将她抱进了怀里。&1t;p>

卫亦舒也在他的怀抱中松开了紧绷的弦，即便她手中还牢牢抓着那把短剑。&1t;p>

直至天便渐起一抹光亮，卫亦舒才微微眯了一下，又很快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