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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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是叫做散兵的那個人。」

鍾離轉身離開群玉閣的機關旁，衣襟擺出一個優雅的弧度，步伐依舊不疾不徐。

南星花了不少時間，才回到城裡，全是因為海中妖魔肆虐，且此次的戰鬥雖然他們勝利了，但妖魔僅僅是被重傷擊退，所以許多沿海地區的商人和住戶，都湧向璃月港——雖然璃月港也靠海，但是畢竟也是主城，總是安全一些的。

核驗身份，再登記，南星回到寵物店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周圍的住戶們都還沒有休息，還在討論今日海中妖魔侵襲的事情，話語間險象環生，好似自己當時就在現場。

門外，南星聽到屋內貓叫聲此起彼伏的，好像在跟誰對話。

抱著一點點希望，南星駐足在門前，聽了半晌。

……嗯。

「……溫迪，為什麼是你啊！」

溫迪正坐在他最喜歡的懶人沙發上，面前是一紅一藍兩隻貓，那二對一的狀態，看來溫迪之前是在跟貓說話。

「正是提瓦特最好的吟遊詩人——哎，你看到我為什麼這麼失望！」溫迪傷心的垮下臉。

南星立刻道：「沒有沒有，非常歡迎！」

「真是過分，今天的戰鬥，我也是幫了忙的好不好！」溫迪嘟起嘴。

差點忘了，溫迪雖然平時看上去頗為不靠譜，但是據旅行者說，他大小也算是蒙德的風神——雖然因為放棄了駐守蒙德，導致力量不是很強，但是，神就是神嘛……

「那麼風神巴巴托斯大人，一定給千岩軍很大幫助吧！」

溫迪點點頭，頗為自得：「那是，今日所見所聞，我必定要寫出最美麗的詩篇，讓這場眾志成城的戰鬥，傳遍提瓦特的大街小巷！」

哦，原來是我想多了。

不愧是你，巴巴托斯大人。

「行吧，您自便，我洗洗睡了。」

溫迪湊過來，仔細看了幾眼南星：「你好像不開心？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排憂解難～」

「沒什麼！」

南星不知道怎麼跟溫迪說，他眼角看到蹲在一邊舔毛的凱亞貓，一把舉起他，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以後一定不要做離家出走的貓貓知道嗎！離開家的貓貓就會變成流浪貓！然後，被我抓到的話，就會被絕育——！絕育你知道吧，就是會拔掉蛋毛，割開蛋皮，擠出蛋蛋——！以後就會變成太監貓！小貓咪千萬不要嘗試！知道嗎！」

凱亞貓抖了抖耳朵，悄悄地夾緊後腿。

離家出走的貓貓本貓。

溫迪躲在懶人沙發後面，一個字都不敢說。

無他，南星描述的絕育過程清晰又完整，合理懷疑他確實是做過這種事情……

啊啊啊小貓咪聽不得這些！

割蛋無數號稱嘎蛋小能手的南星，嚇唬了一通凱亞貓之後，總算是稍微放鬆了一點心情。

或許是太累了，南星本以為今天會很難睡著，但是閉著眼睛身體團成一團之後，南星迷迷糊糊的，再次清醒，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

「早上好，溫迪。凱亞還有迪盧克，早……」南星揉著眼睛，穿著不太舒適的襯衫，從二樓下來。

「早，南星，我給你帶早餐啦！」來人舉起手中的袋子，晃了晃，發出挺好聽的摩擦聲。

南星眨了眨眼睛，確定眼前不是錯覺：「香菱，你好早——哎？你怎麼在我家？」

「你還說呢……」香菱將袋子解開，裡面是幾個小盒子裝的早點和小菜，廚房裡也飄來陣陣的米香，看來香菱一早來煮了粥，實在是非常貼心，「昨天我和旅行者戰鬥完，與凝光小姐交談，她卻說你一早就離開群玉閣了，回來的時候天色太晚了我也沒來找你……」

南星沉下眼睛，一直以來被眼鏡蓋住的修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出淡淡的陰影：「啊……很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只是……」

溫迪正坐在餐桌上，拿牙籤戳香菱帶來的小菜吃，見南星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我昨天就想問了，一直跟你形影不離的那隻貓呢？」

「散兵不是貓——啊——……額……好吧。」

「你是說，昨天他在戰場上救了你，但是整個人跟他以前的樣子完全不同，所以你覺得他是落荒而逃了？」

香菱、溫迪、南星三人坐在餐桌上，就著香菱帶來的早餐，邊吃邊說。

「等等，等等，沒人跟我解釋一下散兵為什麼是貓嗎？——雖然，雖然他是有貓耳朵？哎？奇怪，那他豈不是仙人了？」香菱疑惑。

「啊？什麼——不是，什麼仙人！不是啦！」南星好像對璃月這邊仙人和魔神的稱呼很是迷茫，「要說的話，大概是妖怪——那樣的？」

「哦哦，妖怪——稻妻那邊的是吧！沒錯，我記得你好像說過，散兵是從稻妻的商船意外漂流到璃月來的。」

「這個不重要……」南星黑線。

「哦，對，現在是要說他離家出走的事情。」

「咳咳。」溫迪好像對「離家出走」這個詞很在意，一口粥嗆到，「……好吧，就像我說的，是不是因為他前後面貌不一，感覺你會生氣，所以跑路了？」

「……在你們心裡我是會在意這個的人嗎。」南星嘆氣，「再說了……他之前可是正救了我哎，這時候就算他騙我說是忽然覺醒了雙重人格，我也會讓自己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