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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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扯上了选妃的事？

  她心烦意乱的，想找个商量的人，又不知道找谁好。

  几个小丫头是肯定不行的，年纪比她还轻，什么阅历都没有，不乱出主意就不错了，端娘是个好人选，可她这几年都在舒州，和盛京多多少少都有点脱节了&he11ip;&he11ip;她在屋里如蝼蚊般踱来踱去。

  墨jú小心翼翼地伺候在一旁，屏息静气。

  还有谁呢？

  顾夕颜停下脚步，呆呆地望着窗外被雨水淋得翠绿如玉的枝叶。

  古时候的信息太闭塞了，哪像是在现代，打开电脑一看，基本上什么都知道了，再不济，到报摊上花五角线买份报纸，西半球名不见经传的国家有妇女生了七胞胎都白纸黑字地告诉你&he11ip;&he11ip;现在，也就走南闯北的人在茶馆酒肆里乱传一通，还不知道这些消息是不是以讹传讹&he11ip;&he11ip;

  顾夕颜猛地闪过一个念头，她急声吩嘱墨jú：&1dquo;你去找丁执事，就说我有事相求！”

  墨jú眼中闪过慌乱。

  顾夕颜知道她们和丁执事有心结，立刻向墨jú解释：&1dquo;我要他帮我打听点消息。”

  墨jú低声应声而去。

  顾夕颜这才松了一口气，倚在了屋里靠窗的大榻上，刚闭上眼睛，她又猛地想起一桩事来，起身打量堂屋里的qíng景，现端娘和赵嬷嬷jiao头接耳低声喃语。

  赵嬷嬷一抬头，正好看见顾夕颜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忙起身道：&1dquo;二姑娘可有什么吩嘱？”

  顾夕颜沉默了一会，还是撩帘而出，道：&1dquo;端娘，家里可有什么启蒙的书？父亲明天让我去崔大姑办的私学上学。”

  端娘笑道：&1dquo;姑娘有什么怕的。那崔大姑还比得上你那启蒙老师洪少桐老先生不成&he11ip;&he11ip;”

  赵嬷嬷在一旁反驳道：&1dquo;这也说不定。洪老先生擅长经济，侧重的是策论；那崔大姑擅长的是诗赋，侧重的是仪礼。也不可掉以轻心！”

  顾夕颜见这位赵嬷嬷说话颇有些见地，起了向她询问打听的心。她毫不客气地坐在了端娘的身边，三人成了鼎足而立的格局，加入了她们聊天的队伍。顾夕颜问道：&1dquo;那嬷嬷可知道那崔大家的为人如何？都教些什么？还有哪些弟子？”

  赵嬷嬷笑道：&1dquo;姑娘还真问对人了。我现在负责家里几个院子的租金，崔大姑和我打jiao道的最多。崔大姑为人最jīng明的，看去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什么都算的清清楚楚的，略不留神，就给占了空子去。可听人说，她学问不错，写了一本叫什么&1squo;女训’的书，颇得皇太后的赞赏，还请她到宫里给几位公主开过讲筵，她现在开的这个叫&1squo;潇湘’的女私学现在是盛京最有名女私学了，专门教些吟诗作对，喝茶赏花的风雅东西。学生收得不多，也就七、八个，都是些簪缨之家的姑娘们，每个人都单独教，坐馆费不便宜，就是那方少莹也在跟着她学画画，那方少莹，可是我们盛京第一美人。”

  方候爷？方少莹？方少卿&he11ip;&he11ip;

  顾夕颜笑问：&1dquo;方少莹？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赵嬷嬷笑答：&1dquo;姑娘一直住在舒州，所以没听说过她的名声。她可是当今皇太后的嫡亲弟弟方侯爷的嫡孙女了！”

  顾夕颜又问：&1dquo;她可还有兄弟姊妹？”

  赵嬷嬷呵呵笑：&1dquo;方侯爷有一妻四妾，二十一个儿子，这些儿子又娶妻纳妾&he11ip;&he11ip;怕是方侯爷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有几个孙子！”

  顾夕颜失笑道：&1dquo;那总有几个重要的，要不然盛京的人为什么不传别个，单单传方少莹呢？”

  赵嬷嬷道：&1dquo;那是自然。方侯爷家原是白丁出身，后来靠了皇太后才封爵荫子的。这方少莹的父亲是方侯爷的第六个儿子，叫方继贤，是嫡子，当年方家还不是像现在这样显赫，方侯爷也只是一个户部一个小小的给事中。方继贤是方家第一个靠科举出仕的，从户部的给事中做起，一直做到户部尚书兼尚宝司少卿。这个方大人有点怪，只有一个正妻，没有妾室，一儿一女都是嫡嗣，儿子就是去net闱的状元郎方少卿，女儿方少莹自幼就被皇太后带在身边在内宫教养&he11ip;&he11ip;”

  顾夕颜脑袋一轰。

  方少卿？会不会是同名同姓？

  第十七章书斋夜探

  顾夕颜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再次听到&1dquo;方少卿”这个名字，怔了怔。

  端娘见状，以为她是在担心方少莹也在崔大姑那里学习，怕自己被比了下去。在一旁cha嘴道：&1dquo;姑娘也不用担心，她们家是权臣，我们家可是士族。当今天下的读书人，有谁不知道舒州顾家的，那崔大姑在姑娘面前也不敢随意乱来的。”

  士族，历史上的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士族如果不是权臣，有什么资格摆士族的谱？

  不过，这些话也不必说给端娘听，白白让她cao心而已。

  顾夕颜qiang压住心事，笑了笑，心里还在回味刚才赵嬷嬷讲的话。

  端娘误以为顾夕颜不相信自己的话，qiang调道：&1dquo;姑娘如若不信，问问赵嬷嬷。顾家的先祖文公写了一本《四书注解》，如今是举业必读之物，德公写的《说文解字》是士子必读之书，天下只有是识字的人，就没有不知道顾家的&he11ip;&he11ip;这是远的，就说你祖父，是夏国赫赫有名的史家，他写的《十六朝简史》连皇上的书房都收藏了一本，我们家老爷，可是熙照二百九十九年以来第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