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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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懂什么?先推主考,被圣上否了之后再推副职,被任用的机会才更大。”林氏不以为意地笑了。在她看来,夫君能得一官半职已经很好,断不能贪心太过。

  &1dquo;倒也是。若爹爹能参与主持这次科举,便可拉拢好些学子,来年他们入仕,便都是爹爹的助力。在朝中攀爬,人脉才是最重要的,咱家没有底蕴,亏得爹爹能想到这个办法。”徐雅言十分崇拜自家爹爹,语气中不由流露出几分傲然。

  &1dquo;可不是嘛。云翁只收世家子弟,关家父子只收英才,可天下间哪来那么多世家子弟和英才?余下这些学子们又该上哪儿求教?你爹爹身为世范,为人师表,将来必广受赞颂,名满天下。”

  徐雅言指着外面热闹非凡的景象,笃定道,&1dquo;娘您说错了,爹爹已经桃李门墙,名动天下。”

  ☆、第132章现实

  &1dquo;桃李门墙,名动天下?”关素衣一面翻阅手里的《子集注释》,一面讽笑道,&1dquo;我看是沽名钓誉、拉帮结派才对。”

  金子详细禀报了徐广志最近的动向,喟叹道,&1dquo;他真是个会钻营的刁手,您连连毁他文名,他还能一次次爬起来,且一次更比一次爬得高。您看,这是他表的文章,名为《论师道》,竟把攻讦他广招门徒的文人比为&1squo;邑犬群吠,吠所怪也’,又言自己&1squo;独不顾流俗,犯笑侮,抗颜为师,甘为魏国学子引指文道,顶立师道’。因参加科举的学子大多是寒门出身,从无资格延请名师,能得他一二教诲便感佩甚深,于是6续出言为他造势。如今再没人敢公开与他做对,纷纷遁了。”

  &1dquo;文章拿来,”关素衣摊开手掌,语调漫不经心,&1dquo;孟圣有言——人之患,在好为人师。我却也不能苟同。若是换个人著此类书籍,我必然摇旗呐喊,力助威,只因他为天下学子指了一条明路。然而这人是徐广志,我就再压他一次,看他还能爬起来几回。”

  金子拿出《论师道》的文稿,低声询问,&1dquo;小姐,您跟徐广志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偏要与他过不去?再者,您想怎么压他?他已经把话都堵死了,又收买了全天下寒门学子的心,您一个人怕是敌不过悠悠众口。”

  关素衣摆手轻语,&1dquo;谁说是我一个人跟他斗?我只管抛砖引玉,叫全天下的鸿儒齐齐声。届时,这本《子集注释》也就不值一钱了。”

  &1dquo;怎么个抛砖引玉法?”金子最喜欢小姐叱咤文坛的这股狠辣劲儿,所谓&1dquo;扫千军”,莫过于此。

  &1dquo;他著书,我也著书,单看谁立意更高罢了。”这样说着,关素衣铺开宣纸,提起毛,便要行文,却没料仲氏拿着一沓名帖走进来,催促道,&1dquo;怎么还没穿衣打扮?不是告诉你待会要去马夫人家中做客吗?”

  &1dquo;我也让明兰回了你,说我不去。”关素衣只好将蘸了墨汁的圭放下,眉头微皱。

  &1dquo;你不去也得去,我已经回了帖子,怎能慡约?娘跟你说,马夫人的嫡长子真是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之前在江南游历,这次特意赶回来参加科举,才学不比季公子差。他虽然结过一次亲,妻却因病去世,如今三年孝期已过,更没留下子嗣,是个良配。”仲氏走上前拉扯女儿,手里忙个不停,很快就把她披散的头扎起来,又命金子和明兰去准备衣裙和胭脂水粉。

  眼见桌上的文稿被打乱,毛也滴溜溜地滚落桌面,关素衣终于忍耐不住,肃然询问,&1dquo;娘,您究竟想让我gan什么?赶紧嫁出去?好哇,女儿这就给qíng郎写信,让他前来迎娶我,这下您不用急了,只管在家等着收彩礼。”

  父母能看出她与圣元帝的jiao集,她又怎会看不穿他们的yù盖弥彰?倘若真要bī着她嫁人,好哇,嫁谁不是嫁?她连赵6离那样的怂货都能将就,难道还不能将就忽纳尔那样的蠢货?

  仲氏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开口,&1dquo;你,你有qíng郎了?是谁?”话落连忙摆手,&1dquo;不不不,我的女儿我还能不了解?岂会没和离就跟别的男子扯上关系!依依你一定是吓唬娘的,娘不bī你了,你想待在家里就待在家里,想gan什么就gan什么,娘这就去回绝马夫人,让她别等了。”

  关素衣这才挽住仲氏手臂,微微一笑,&1dquo;娘果然了解女儿,方才真是吓唬您的,您别往心里去。”

  仲氏这才虚弱无比地坐在绣墩上,轻轻拍打胸口。

  看见被小姐弄得一惊一乍的夫人,明兰将金子悄悄拉出内室,低声道,&1dquo;你觉没觉得小姐方才笑得很邪xing?这次归家,她真的变了很多,往常哪会这般顶撞夫人,必然已经跟随她赴会去了。”

  &1dquo;小姐只是想过自己的日子罢了。难道关家嫌弃她是和离之身,容不下她吃闲饭吗?”金子拧眉反问。

  &1dquo;怎会?小姐可是关家的独苗!”明兰立马反驳。

  &1dquo;那为何急着把小姐嫁出去?难道女子的价值只能体现在自己的夫君身上?我看小姐跟我一样,怕是有立女户的想法。”金子笃定断言。

  屋内,关素衣也沉声说道,&1dquo;娘,您整天带我给这家夫人相看,给那家公子过目,叫他们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竟将我当成摆件或展品一般。他们还嫌弃我这不温柔,那不贤淑,又想着将来弹压不住,恐会闹得家宅不宁,真是好大的脸盘!什么弹压不弹压,莫非我是和离之身,嫁过去就注定得受他们磋磨?那我又何必与赵6离和离?至少在赵家,没人会想着压我,也没人压得过我。您急着让我出嫁,便是让我再经历一次被人折rǔ的痛苦吗?与其如此,好,我这就给您找一个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婿,这回就是被打落牙齿我也和血吞,绝不诉半句苦!”

  仲氏刚想说几句软和话,劝女儿回心转意,闻听此言又被吓得肝胆俱颤,连忙摆手道,&1dquo;别别别!你可千万别冲动!你都是和离过一次的人了,给人当继室都算凑合,哪能入宫?你也不怕被天下人笑话死!”

  &1dquo;所以说我和离过,就只配给人当继室吗?”关素衣浑身的力气都被这句话抽空了。原来&1dquo;女子卑弱,只配当男子附庸”的思想,古来就有,并非徐雅言的独创;原来连女子自己都只想着随便找一个夫君,凑合着过一辈子。然而她凑合了一次,凑合了二次,已经不想再凑合第三次。如果实在逃脱不掉,不如选择忽纳尔,至少他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哪怕是将就,也不会太亏心。

  仲氏被女儿苍凉的目光看得难受,叹息道,&1dquo;这是世qíng,谁也不能例外。况且宫里是个吃人的地方,你xing格耿直,如何活得下去?”

  &1dquo;那关家不能养我一辈子吗?”关素衣嗓音已经哑了,显然很疲惫。

  &1dquo;不能。”仲氏目露颓丧,&1dquo;说一句不中听的话,等你祖父和父亲百年之后,关家没有嗣子,按照律法,所有家产都得收归族里,由族人分配。届时你能上哪儿去?天下之大,哪儿还有你的容身之处?不是娘要bī你,如果你嫁人,带走丰厚的嫁妆,就算在夫家过得不如意,总也好过无家可归,一文不名。”

  &1dquo;我就不能像金子那般立女户?”关素衣再问。这其实是她早就规划好的未来。

  &1dquo;若是平民之家,自然可以。但关家家大业大,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咱们。你祖父和爹爹倘若不在了,不仅族人会出手,怕是连外人也会横cha一杠。所谓的树大招风就是如此。你一介女流,到时候被人害了都不知道,所以娘才想着给你找一个依靠,好叫你平安过一辈子。”仲氏搂住女儿低泣。

  关素衣终于从和离归家的兴奋喜悦中醒转过来,开始正视自己的处境,也正视关家隐藏的危机。上辈子她早早去了,而关家一贫如洗,除了几间破屋并无余财,族人又哪里看得上?但这辈子不同了,关家显耀一时,连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经常登门,更何况五服之内的近亲?怕是都等着瓜分这份偌大家业呢!

  沉思片刻,她歉然道,&1dquo;娘,是女儿错了,不该总想着自己而枉顾你们的感受。嫁人的事咱们不急,先把木沐带过来,改一改辈分吧。”

  &1dquo;依依你这是?”仲氏眼睛一亮。

  &1dquo;前些天二叔公不是找上门,让祖父把七堂兄过继给您当儿子吗?七堂兄比我还大三岁,早已知事,如今又赶上科举,这是想借咱家的权势给他铺路呢。他有父有母,还有一大帮兄弟姐妹,往日咱家名声不显时对祖父和爹爹颇不尊重,又怎会真心待您们?怕是一拿到家产就要变脸。如此,倒不如把木沐认养膝下,给您们当儿子。”

  &1dquo;可他毕竟与你母子相称,又与咱家没有血缘关系,会不会叫外人说道?族长定然不会同意,这事有点难办啊。”仲氏早就动了心思,只是不敢明言罢了。

  &1dquo;难办也要办!咱家的东西哪怕全丢进湖里听响儿,也不便宜外人。”上辈子,为了不被她拖累名声,不知多少族人寻至沧州,央求她早些去死。还有几个堂姐妹给她寄了□□过来,叫她心肺凉透。

  若非外祖父和外祖母为她奔波受累弄坏了身体;若非祖父屡屡被族人bī迫,几次急怒yù死,她也不会自绝生路。

  &1dquo;改户,认子,立刻就着手准备吧,我来跟木沐解释。族人那里暂且先瞒着,入族谱的事得徐徐图之,免得有人从中作梗。”她从匣子里取出忽纳尔jiao给她的文书,上面果然将木沐划在她名下,归为义子。

  仲氏得了女儿支持便有了主心骨,立即朝外走,&1dquo;哎,我这就去找你爹商量。你爹未必没有这个心思,只是怕乱了辈分,不好开口罢了。你祖父xing子古板,恐怕得慢慢与他说和。”

  &1dquo;您去吧,木沐还小,又刚来咱家,改辈分完全来得及。”等仲氏走远,关素衣抖了抖文书,吩咐道,&1dquo;金子,把你前主子约出来,就说我有事求他。”

  金子不敢怠慢,连忙去了。

  ☆、第133章剖白

  早些年,关父与关老爷子在外游历,弘扬儒学,便把仲氏托付给老家的族人照顾。哪料族人明面上答应,暗地却截留了二人寄回来的财物,等仲氏揭不开锅,饿得快死时便找上门,bī她卖田卖地维持生计。若非仲氏得了信,躲回娘家,怕是保不住夫家的产业。

  后来关父无法,只好把妻子带在身边,夫妻俩在旅途中诞下嫡长女,倒也慢慢习惯了四处漂泊的生活。后来又过两年,仲氏再次有孕,却因胎相不稳,身体虚弱,只得回老家待产。这次关父有了防备,财物都托可靠的朋友带回来,族人没法占到便宜,竟开始孤立她。偶有一次,九黎军队与前朝军队在附近打仗,恐遭战火侵袭,族人连夜逃到山上,反把仲氏独自丢在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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