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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广在家吗?”院门口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夏澜月望过去,只见一名陌生老者站在门口,年龄看上去比田广要大,山羊胡须,“田叔出门了,你找他有事吗?”
夏澜月转头,把手中的手帕塞进戴佑手里,然后往门口走去。
“你是?”夏澜月问男子。
“我是这个村的里长,我姓赵”。
“赵里长,田叔不在家,有什么事吗?等他回来我转告他”。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等他回来了,让他来我家找我一趟。”赵里长说。
“行,我知道了”。
“对了,姑娘,你们和田广什么关系啊?”
“嗯,没有什么关系,是田叔救了我”。
“救了你?!怎么救的?”赵里长问。
“我们落水了,被田叔从河里救起来的”,夏澜月回答。
“那你们为什么会落水?你们从哪来,到哪去的啊?”赵里长追问。
“我……”夏澜月没想到有这么多问题,而这些问题,她也没有答案。
“前几日大雨,没有及时躲雨,我们的船沉了,漂到这边,被田叔及时救上了岸,”戴佑走过来说,“赵里长要进来坐会儿吗?”
“不坐了,等他回来,让他去我那一趟,”说完,赵里长摆摆手,“你们忙吧,我回了”,就走了。
等赵里长走后,夏澜月问,“里长是?”
“平日管理村子的人。”
夏澜月点点头,她记起那日醒来时的场景,心中有了顾虑,“我们遇到盗贼这事,田叔是不是知道?”
“救人那天,我衣服上的破口,他是见到的,来村子的晚上,也是他给了我衣服让我换掉。”
戴佑似乎看出夏澜月的担忧,安慰他,“各地盗贼很多,遇到他们也是我们倒霉。”
夏澜月点点头。
戴佑见她不说话了,抬起手到她面前,手上是夏澜月刚塞给他的手帕,只不过,这会儿已经是叠整齐的了。
夏澜月看一眼手帕,想起刚才的事情,没有去接,绕过戴佑,去角落里拿了把扫帚,清理地上的血渍。
戴佑见状,忙把手帕放入怀中,走过去,想拿过夏澜月手里的扫帚清扫,又被夏澜月一个闪身躲开了。
“你生气了?”戴佑小心的问。
“没有,你手受伤了,还是我来吧”,夏澜月回答他,却不看他。
戴佑听出语气中带着情绪,有点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不动。
夏澜月倒也不是生气,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拒绝她的好意。她瞥了一眼戴佑的拇指,一直用食指压住伤口,才阻止住流血。不让包扎,总的用些止血药吧?她那屋肯定是没有,去王翠屋子不方便,不如去借些好了。想到这,她丢下一句“我去找婶子借药”,然后扔下扫帚跑出去了。
夏澜月一路小跑到了夏先生家。
“夏婶在家吗?”夏澜月在门口喊。
“在呢,谁啊?”
屋里人应声,是夏惠芳的声音。
“夏婶,我是夏……我是阿月。”
自报家门后,夏澜月听到里面人出愉快的笑声,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很快,门被打开。
“是阿月来了啊。”夏慧芳探出头,“快来。”
夏惠芳让身请她进门,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她拉着夏澜月的手将她带进院子,“哎呀,正说你呢,真是心有灵犀。”
“月姨娘是来找我的吗?”阿祥从东侧屋子跑出来,拉住夏澜月的胳膊。
“来的正好,王翠和阿祥都在呢,”说着,夏惠芳拉着夏澜月就要往东屋走。
“我是来跟夏婶借药的,兄长他手流血了,止不住”,夏澜月停下来,表明了来意。
夏慧芳想了想,“家里有药,我去找找,你先去屋里坐会儿”,说完,就拉着夏澜月进了屋子。
夏澜月进来才现有些不合适,她进的是卧房!
床上一位温文尔雅的男子,正靠着枕头坐在那。他有些虚弱,脸色灰暗,嘴唇泛白,不过,即使这样也挡不住他俊秀的脸庞和独特气质,可能是感受到来人,他抬眼看过来。
夏澜月与他眼神交汇,瞬间被他身上的魅力所深深吸引住,无法移开视线,她的心跳已经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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