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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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双目（第8页）

看得众多汉子口水直流，不知巾帼美人儿是何滋味？

大宋京都，一处昏暗地牢内，有个满脸麻子，嘴里只有三两颗牙齿，披麻戴孝的老太婆正对着一盆糯米，闭着眼用手在上面来回摸。

“天地不仁，万物为狗，生生不息，妾身有礼，东边落满乌鸦屎，西边汉子麻根子，米有神通，米方显灵，无问西东，只问方闲何在？”

米婆浑身抽搐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两眼一白，表情丧气得很。

一个身上满是骇人伤疤的汉子望着米婆，语气有些沉重：“可有那厮的去向？”

米婆没有言语，只是摸米的度越来越快，表情也越来越狰狞恐怖，最后米盆里的米居然全部化作毒虫，爬出盆口，滚地燃烧。

米婆表情痛苦，侧身呕吐起来。

地上一滩血水，其中夹杂着蛆虫、毛以及半只耳朵。

“那厮当是出了国门，或是有高人相助，大宋境内已无他的气息，难寻也，难寻也。只要他敢为祸人间，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米婆的脸色比鬼还难看，恶狠狠地道。

宛若运筹帷幄，米婆缓了缓气机，似乎手里有杀手锏一样，突然笑道：

“在司内颁布悬赏令，方闲为大宋第一要犯，谈判若是不通，无论好坏新旧，人人得而株之抓之，带回来的人，重重有赏。”

“方闲啊方闲，有这么厉害的道法神通，岂能不归顺朝廷？你应当知道真假与次，只要你不逆天而行，归顺于我，我可以不下死手。”

“司命们哟，加把劲儿，可别让人间有难咯。”

汉子闻言，抱拳退去。

“得令！”

看着那百人土坑，牛二很是诧异，自己挖了一天一夜，毫不停歇，居然感觉不到疲惫。

“怪哉，怪哉。”

牛二看着几辆马车开始下山，眼里满是恨意，那是衙门的马车，将响马兄弟们抢来的钱财和粮食压走了。

“错的是我们吗？我们向来只抢万恶的地主，这是替天行道啊。”

一身破烂道袍的牛二一脚踹在土堆上，愤愤不平。

马车上，一个捕快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探出头来，向后望着那癞子头响马牛二。

“呵呵呵，癞子头，念你掩埋尸骨有功，将功补过，就免你牢狱之灾。”

声音很大，在深山老林里不断回响。牛二也只能忍着，不敢冒犯，甚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谢官爷饶我性命，真乃再生父母也。”

捕快乐了，从一车金银财宝中拿出几两银子，远远抛给牛二。

“哥几个，今晚整点？”

“没问题。”

几辆马车里的人似乎对此轻车熟路，毫无负担。

拿板车拖着尸体一回又一回，百人坑渐渐地被填满。

在那儿旁边，有一座用石头堆砌的坟冢，还立了木牌，“牛二大哥马彪之墓”。

牛二将百人坑填好土，端起两碗酒水，一碗对着坟包洒下，另外一碗一饮而尽。

“兄弟们，一路好走。”

最后，牛二来到马彪坟前，手里拿着尖刀，“哥哥等我，黄泉路上，你不会孤单。”

“呀呀呀，我来了。”

就在尖刀即将刺入他的心口时，一只手抓住了他。

“哎呦呦，汉子，何必呢？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看着那只纤纤玉手，牛二停下动作。这么好看的手，他还是头一回见，也是头一回摸。

董清野用法器“指鹿为马”成“美人”是有目的的，早在白水村坟山，他就知道这癞子头是个色胚。

抬眼望去，是董清野倾国倾城的容颜，“哥哥，小女子看你为人老实，你做我丈夫成不？”

闻着这美人身上的隐隐血腥味，癞子头知道，这有可能是狐狸精，专门吃人心肝那种。

“反正自己不想活了，怎么个死法也是有讲究的，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牛二流着口水，眼神迷离，“成成成，当然成，死也不怕。”

说着，牛二一只手向着董清野的身前探去，眼中贪欲若猛兽巨口：“没想到我牛二也会有今天，真是老天爷开了眼，癞子头也成仙。”

“哎呦，死鬼，你别急啊，真没意思。”

董清野娇声娇气道。

“诶诶诶，好好好，你要怎么办，为夫都依你。”

董清野拿出一根黑色布带，蒙住了癞子头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