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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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沃尔特和亨利一起坐上了一辆黄色的出租车，亨利坐在了前排司机的旁边，而沃尔特则坐在了后排司机后面的位置。

“去波士顿广场公园酒店。”亨利对司机说道，接着车轮便开始转动……

沃尔特看向了车窗外，街道上车并没有很多，但倒也不算冷清，只是……平凡，而沃尔特也确实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能好好看波士顿的街道了。出租车开上了东北高公路（northeastexpreay），接着又开上了神秘河大桥（mysticRiverBridge），而车窗外，蔚蓝的水面如镜般平静，在阳光下泛着点点金色的闪光，一副波光粼粼的景象。

沃尔特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打了个哈欠，接着眼睛却已不知不觉地闭上了……

沃尔特隐隐听到有什么人在说话，他迷迷糊糊地动了动，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锁在了一张椅子上，他的脖子上还被套上了一个什么东西卡住了他。接着他睁开眼睛，现了自己并不在出租车上，也不在波士顿广场公园酒店，而是在某个仓库里。同时沃尔特也注意到了除了在他面前踱步的亨利·怀特，还有不少人，其中也包括了那位出租车司机，这下沃尔特也明白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亨利也注意到了沃尔特醒来了，他停止了踱步，并径直朝沃尔特走去。

“你比我意料中醒得更早。”亨利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对沃尔特说。

沃尔特试图展开领域，却并没能生效，这显然与他脖子上那个古怪的项圈有关。沃尔特盯着亨利的眼睛，没有好气地问道：“你们抓我是要做什么？”

亨利的嘴咧得更大了，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同伴，接着又转向沃尔特，一手抓住沃尔特的脸，他的拇指和其他四只指头十分用力地钳住沃尔特的脸颊。沃尔特试图靠扭头去挣脱，却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亨利的力气意外得大。

亨利弯下腰，靠在沃尔特的耳边，恶狠狠地低声说道：“你的那张脸啊，真的让我很不爽啊。”紧接着，亨利直起身子，收回了抓住沃尔特脸的手，并以拳头的形式重新落在了沃尔特的脸上，直接将沃尔特的牙齿打掉了。沃尔特吐了一口鲜血，将头转向亨利，盯着他的眼睛，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你们抓我是要做什么？”

亨利眯了眯眼睛，接着又露出一个微笑，说道：“告诉我沃尔特，你对拿非利人了解多少？”

“天使与人的后代。”沃尔特忍着嘴里的疼痛回答道。

“你说的很对，”亨利用嘲讽的口吻说道，“但你并没有抓住重点，重点是！我们不是人……我们是半神！我们与人缔结契约！而不是与神……”

亨利边说边绕到了沃尔特的身上，将双手搭在了沃尔特的肩膀上，接着他又弯下腰，靠在沃尔特耳边低语道：“你的确是最特别的，因为你是最糟糕的残次品！一个人……”

接着亨利又走到了沃尔特眼前，背对着他，语气做作地说道：“但也就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与如此多的神祇缔结契约，所以还是有很多人想要你那个令人作呕的灵魂……”

“你们想卖掉我？”沃尔特问。

亨利转过身面向沃尔特，微笑着说道：“正是，而就在我们说话时，买家正在赶来。”

“所以在买家赶到的这段时间里，我们该做些什么？”沃尔特问。

“我们！将再次把你迷晕，然后把你交给买家。而你！闭上眼睛就行，不必挣扎了，没有神祇能进来，你也没法从里面召唤任何神祇，所以就表现得和一个弱小的人类一样无助吧。”亨利毫不客气地说道。

亨利话正说着，他的一个同伴已经拿着一块手帕过来。

“加大剂量了吗？”亨利接过手帕问。

“是的。”对方回答道。

“很好。”亨利笑着说道，拿起手帕就要往沃尔特脸上摁，可就在这时身后却突然出了爆炸声，把亨利下了一跳，立刻转过头，只见仓库的大门被轰倒了，而从烟雾中走出一个打扮古怪的少年。

少年是一个亚裔，一身黑衣黑裤，脚上穿着高筒白袜和黑色圆口鞋，一头长拢于头顶挽成髻，身后还背着一把剑。

“那是买家吗？”沃尔特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嘴，嘲讽亨利。

“我一会儿在来对付你！”亨利扭过头恶狠狠地对沃尔特说道。接着他又朝他的同伴喊道：“还愣着干嘛！将他拿下！”

一帮拿非利人纷纷冲向少年，少年不忙不急，像变魔术一样从指间抽出一张画着红色图案的黄纸，少年咬破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在黄纸的上中下部各滴上一滴血，整个过程干净利索，十分迅，眼见拿非利人们就要冲到少年面前，他的嘴里用中文快念道：“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话音刚落，他指间的黄纸飘浮到了空中，并出刺眼的亮光，而等强光散去，只见那些奔向他的拿非利人都已经躺在地上，时不时还抽搐一下。

亨利见状大惊失色，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一只手抓着沃尔特的下巴，一只手抓着沃尔特的头顶，朝少年大喊道：“退后！不然我就扭断他的脖子！”

少年嘴里说着亨利听不懂的中文，朝亨利他们走来，没有任何放慢脚步的意思，亨利还以为是少年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但突然他现自己那只抓着沃尔特下巴的手竟然掉到了地上，然后他感到一阵剧痛。

“啊！”亨利痛苦得叫了出来，他这才现少年背上的那把剑竟然飘浮在自己眼见直指自己的咽喉。

而束缚沃尔特的手铐脚铐都已被破坏，沃尔特赶紧挣脱立刻远离了亨利，同时也与少年拉开了距离。

“我并不想杀了你们，”少年用英语说道并指向了沃尔特，“但我必须带他走，所以不要逼我。”

亨利表情痛苦地点了点头，并举起了被砍掉了手掌的双臂。

“跟我来，沃尔特·卡维尔先生。你的公寓已经不能待了。”少年用英语对沃尔特说。

沃尔特犹豫了一小会后还是去到了少年身边。

“你脖子上的项圈我暂时还没法处理，只好先戴着了。”少年朝沃尔特说，接着转向亨利，“那么，再见了诸位。”

而亨利就只能不甘地看向少年与沃尔特离去的背影，并且还必须得要思考该如何应对愤怒的买家。等沃尔特和少年走远后，亨利赶紧去查看同伴的情况，毕竟他现在没法处理自己的伤口……

“你是叫亨利，对吧？”一个声音说道，明明语气轻松，却令亨利毛骨悚然，他僵硬地抬起头看向了倒塌的仓库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