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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珣脸上烧得通红。
“云嫣已经出了个点子了,”小段氏哼了声,道,“再出银子,她不如干脆自己和陈桂去合作做买卖,还要你干什么?”
林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额头:“您说得很在理,那不然,我就赚个中人银钱,替云嫣跑个腿?”
小段氏哪知道他怎得绕到这一路去了,一时笑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剐了林珣两眼。
“去去去,先把章程拿出来,”她摆了摆手,催林珣走,“别连个中人都做得不像话!”
待儿子离开,小段氏靠着引枕,闭目思考——由谁出面办事,才最稳妥、最合适。
一晃便是三天。
陈桂得了林珣的话,片刻不敢停歇,带着个小厮寻价、比价。
林珣自然也没有闲着,城南城北、穿街走巷,观察哪几条巷子、胡同在之后最有可能被衙门征用。
这三天跑下来,越看越觉得自家买卖有奔头。
雅间里,陈桂给林珣添了盏茶:“两句古话,姜是老的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位老伯爷夫人,一位郡主,嘿!有人看风、有人掌舵,小弟我跑跑腿,轻松又有效。”
林珣连连点头。
如果说,前几天陈桂郑重给他介绍这买卖时,他动心里还存了几分担心,到了现在,他已经准备好大展拳脚了。
“我还是那句话,稳当些、莫要漏出风声去。”林珣道。
“您放心,”陈桂打包票,“我那小厮都只知我们要算修缮成本,具体修出来做什么,他一点儿不清楚。”
林珣颔:“我回去府里写章程,你辛苦跑趟衙门。”
“赚钱怎么会辛苦,衙门里怎么说,小弟心里有数,”陈桂以茶代酒,“祝我们马到成功。”
两人各自出茶楼。
陈桂走到顺天府侧墙下,整理了下衣冠,转到石狮子前,脸上已经摆出了三分难色。
待见到筹备此事的郝通判时,他的难色又添了两分。
“银子筹得不顺利?”郝通判问。
“不瞒您说,我那三老爷倒是有些兴趣,只是前期开支大,后头回本慢,府里不愿意,”陈桂叹道,“我跟他这几天尽在外头转了,我看修宅子的开销,他看别家宅子都租了什么人、多少价,这一算……”
郝通判道:“我懂。”
“不稳赚,风险还大,即便赚了,也很慢,”陈桂摇了摇头,“不说府里,我都要打退堂鼓了。”
把自家撇了,等老夫人派个脸生的接手,就没人知道这买卖的背后是谁了。
郝通判拍了拍陈桂的肩膀:“我们俩熟,我也给你交个底。昨儿有人财大气粗、想一口气把老实巷都买了,因着是个外乡人,府尹大人还在考虑。你做与不做,都得快些决定,不然真就给人赶在前头了。”
陈桂一听,瞪大了眼。
哪里杀出来的程咬金?
“一想到要动云静的陪嫁,我就很过意不去……”小段氏叹息着。
不过,林云嫣的话语也在她心中。
皇上许是要杀鸡儆猴。
许国公府是鸡是猴,眼下还吃不准。
是猴,两家肩并肩缩着脖子做猴,万一是鸡……
不妨再观望观望。
林珣不知小段氏在分心想旁的,只当母亲在为银钱担忧,心念一动,话就冲出了口:“问云嫣借呢?她那些俸禄都存了私房,我照市价利息再高两成结给她,给她立字条……”
小段氏闻声回神,啐了他一口:“这话你都说得出口?堂堂大老爷们,问侄女儿借银钱,丢人丢分!不许再提了!”
林珣脸上烧得通红。
“云嫣已经出了个点子了,”小段氏哼了声,道,“再出银子,她不如干脆自己和陈桂去合作做买卖,还要你干什么?”
林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额头:“您说得很在理,那不然,我就赚个中人银钱,替云嫣跑个腿?”
小段氏哪知道他怎得绕到这一路去了,一时笑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剐了林珣两眼。
“去去去,先把章程拿出来,”她摆了摆手,催林珣走,“别连个中人都做得不像话!”
待儿子离开,小段氏靠着引枕,闭目思考——由谁出面办事,才最稳妥、最合适。
一晃便是三天。
陈桂得了林珣的话,片刻不敢停歇,带着个小厮寻价、比价。
林珣自然也没有闲着,城南城北、穿街走巷,观察哪几条巷子、胡同在之后最有可能被衙门征用。
这三天跑下来,越看越觉得自家买卖有奔头。
雅间里,陈桂给林珣添了盏茶:“两句古话,姜是老的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位老伯爷夫人,一位郡主,嘿!有人看风、有人掌舵,小弟我跑跑腿,轻松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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