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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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就知道奴役我。&rdo;嘴角的弧度因为那声&ldo;乖&rdo;而扩大。&ldo;没办法，谁让我这么爱你呢。&rdo;&ldo;啧。&rdo;赵启言按了下额头，耳朵有点红，真他妈没用。这年的十月中旬大龄剩女阮娴总算也要结婚了，对象是同校的教师，敦厚的男人。阮家这场婚宴办得尤为隆重，一半是阮家想要借此冲冲喜，另一半则是因为前两年阮家的二女人结婚结得太低调了，几位长辈想起来总觉得十分惋惜。阮娴婚礼地点在市中心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宴会大厅。香槟喜花，上百名宾客前来道贺，阮正坐在首座，面上是这两年难得的宽慰。阮静一直陪在阮娴后面帮忙挡酒，她的酒力被赵启言每晚一杯红酒练得有点能耐了。婚宴过半的时候一名身材挺拔的英俊男士走进会场，手上的外套递给旁边的侍应生，视线在第一时间找到要找的人，一向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微微一怔，随后跨步朝那道人影走过去。阮静被灌了二十来杯红酒有点扛不住了，来到都是青年才俊的这一桌时，几位年轻人敬她的白干实在让她欲哭无泪，正想找借口去洗手间洗个脸缓减一下，蒋严站起身给她递了杯红酒，&ldo;这个能赏脸了吗？&rdo;他说，而其他在座的人也起哄了，&ldo;喝喝！&rdo;阮娴嘿了一声正要开口，阮静身旁有人接了那杯酒，&ldo;我替她喝吧一帮人被这个突然出现的气势男人一时压住了场，反应过来后立马抗议，&ldo;先生，这可不成啊，这杯是敬新娘边儿的酒，你这不是越权了吗？&ldo;赵启言只是揽过身边的人对他们抱歉一笑，&ldo;我太太有孕在身，喝不了太多酒。&ldo;说完对阮娴道，&rdo;我带她去上面休息一下。&ldo;三三点头，&ldo;行，去吧。&ldo;看着离开的两人，有位男士不由叹息，&ldo;原来美女结婚了呀。&rdo;启言带阮静来到楼上的包厢，给她拿了湿毛巾擦脸，阿静有些醉意，懒在沙发上不懂，启言无奈将她抱起坐在他腿上，&ldo;你喝了多少？都是酒味。&rdo;&ldo;很难闻吗？&rdo;阿静拉起领口闻了一下。&ldo;还好。&rdo;他笑，手上的毛巾探进她的衬衫里为她擦背后的细汗。阮静头抵在他胸口，很舒服地享受他的服侍。&ldo;阿静。&rdo;启言这时轻轻唤了他一生。&ldo;嗯？&rdo;&ldo;你……为什么会接受我？&rdo;阮静扬眉，&ldo;怎么突然问这个啊？&rdo;&ldo;我想听你说。&rdo;她笑着，&ldo;我爱你。&rdo;&ldo;什么？&rdo;……她的情人就是这么狡猾啊，&ldo;我爱你。&rdo;他一下一下吻着她，&ldo;再说。&rdo;&ldo;……我爱你。&rdo;&ldo;嗯？&rdo;&ldo;喂，赵启言，你别得寸进尺！&rdo;很多天后的晚上，阮静看着旁边熟睡人的脸‐‐喃喃自语：&ldo;为什么啊……因为我一直记得你说过一句话，你说如果命运有好有坏，那么你最好的命运就是掌握在我手中。而我现在想要跟你说的是，我亦然。&rdo;番外1若能一直忘却（上）+（下）若能忘却（上）蒋严第一次来阮家的时候，只觉得房子很大，花园里的花很漂亮，而这一切都让他无所适从，他甚至不知道进到房子里要换鞋。他拘谨地生活，不让自己的局促让人发现，不让别人得以嘲笑。所以，阮静的纠缠让他有点恨起来。总是前前后后跟随，总是一脸笑容，总是&ldo;蒋严，蒋严，蒋严……&rdo;他烦她叫他的名字。他不想引人注意，他想得到别人的认可，但绝对不是通过这种形式。可她却从不明白要适可而止，他从小生活的环境里，女孩子都是乖巧淳朴的，她不同，他从来不知道有女生可以大胆到去召告所有人她中意谁！她的行为让他排斥至极，就像她不顾佣人眼中的不赞同给他做的早餐一样让他难以下咽。他躺在寝室的床上，总是听到有人说，&ldo;摄影系的阮静跟米香香谁更漂亮一点？&rdo;&ldo;原来那个系花阮静是校董的孙女。&rdo;&ldo;最近许廷在追阮静，不知道这种大小姐看不看得上我们的英俊会长。&rdo;他冷笑，如果她能就此不再来烦他，他会烧香拜佛祝她跟那个许廷双宿双飞。有人突然拍拍他的床沿问，&ldo;蒋严，你觉得这届大一的师妹里面谁最好看？&rdo;他合上书本，关了床头的台灯，&ldo;不知道。&rdo;他睡下的时候他们还在说谁比谁好看，蒋严觉得这种人不是胸无大志就是吃饱了没事干，而他更烦的是他们讲到那个名字。周五上完最后一堂计算机课，刚回宿舍室友把电话递给他，&ldo;阿严，是女同学噢，声音很好听。&rdo;&ldo;明天礼拜六，晚点等我妈下班，我们一起回去？&rdo;她的声音不紧不慢又带点温醇，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好听。&ldo;我有事，这周不回了。&rdo;那边沉吟，&ldo;那……我给你带了份晚餐，你下来拿好不好？&rdo;他怕她没完没了，所以就说，&ldo;你放楼下宿管老师那吧，我等会下去拿。&rdo;阮静&ldo;哦&rdo;了声，他以为她要挂电话，可等了好久那边也一直通着，而他也莫名没有主动掐线，直到最后耳边传来&ldo;嘟嘟&rdo;声，才发现自己竟然握着电话好久。室友见他发愣，头又转向窗外，&ldo;你说这阮系花怎么会来我们宿舍楼下，许廷不是住隔壁那幢楼么？&rdo;她不经意走过去看了一眼，她正靠在花坛边的那颗广玉兰上，姿态不像在等人，却的确是在等。蒋严回到座位上，翻看考研的书。她有时间是她的事，他不会陪她浪费。不想陪她浪费时间，但却一直在分神，半小时后他烦躁地走到窗边，原本以为会一直在的身影不在了，呵，蒋严，你还真看得起自己。座机响起时他才发现寝室里只有他一人在了。&ldo;喂？&rdo;&ldo;……你一直没有下来。&rdo;这个声音是熟悉的温润，却多了几分委屈。&ldo;阮静，以后别做这种事了，没意思。&rdo;他其实并不想说这些，但却说了。他不喜欢她，更不想她给他带来的麻烦。他有自己的计划，追求。她对这些永远不会明白，因为她已经拥有。可笑的是很多年以后他才醒悟，不明白的从来都不是她，而是自己。那年阮静考上了一所北方大学读研，九月份他跟阮家的人去机场送行。她这一年转变很多，也安静许多，但笑的时候依然干净温和。她说蒋严，你自由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有点莫名烦躁。她走了，他的生活恢复到一直以来最想要的平静。他在读研二，每天要做的功课多不胜数，这段时期已经很少回阮家。这年暑假她没有回来。蒋严在阮家住了三天。他想，半年了，他一次都没有想起过她，是不是证明他真的没有喜欢过这个女孩？大年三十他从上海赶回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点期待？进门的时候她在了，她侧身看到他，对他摆出招牌式的微笑，她说蒋严，新年快乐。&ldo;新年快乐。&rdo;他轻声回了句，竟然发现自己有点……紧张。她的头发剪短了，好像瘦了一点，也高了一点。在吃饭的时候，他看到她的左手腕背上有一条明显的伤疤，坐在她旁边的阮娴也发觉了，&ldo;你的手怎么回事？&rdo;阮静笑着抬起来，&ldo;这个啊，跟朋友出去旅游的时候发生的小意外，没事。&rdo;她在外面的生活似乎过得有声有色……再看到阮静是在两年之后，她被叫回来参加阮明辉的婚宴，而两天之后也是她的生日，所以这一次她住了一个礼拜。生日当天，蒋严在车里坐了很久才进去，在偏厅喝了一罐啤酒，看着她的亲朋好友为她庆祝，他只留了十分钟就离开了，而一条手链一直留在衣袋里。后来他认识了一个叫戚秦的女孩子，她跟阮静不同，却让他注意，而之所以注意，只因为她说了一句，她说，&ldo;如果我愿意等，有一天你可不可以考虑我？&rdo;……&ldo;我愿意在这里等你。&rdo;&ldo;蒋严，我在下面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你什么时候下来？&rdo;&ldo;要下雨了，你还没回宿舍，我把蛋糕放在宿管阿姨那里，你回来时记得拿。还有，我今天生日。&rdo;&ldo;蒋严，你可不可以考虑我，一点点也可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