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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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坐在吧台前觉得自己可笑，又很可气，但最后心思转来转去，他还是马上定了机票飞去找她。

  反正在她面前，他早就注定是输的一败涂地了，再丢脸一次又算得了什么？

  ***

  &1dquo;你——”本该在国内的人忽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自己眼前，谈颖当然无法镇定，胸膛也在剧烈震颤着，甚至有些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不是场梦。她只知道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1dquo;你先松开我，我喘不上气了。”

  &1dquo;就抱一下。”他固执地说着，并深深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内心平静一点。

  待他不甘愿地松开她，谈颖马上偏开头，小心翼翼地回避着他的目光，&1dquo;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问完这句她立刻就后悔了，这人来的目标分明就是自己。果然沈良臣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1dquo;一周太久，我等不及。而且得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谈颖消化了会儿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难道他以为自己在用出差的借口骗他，实则真的打算离开？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样的沈良臣让她惶惑并且非常不习惯。

  她挡在门口，轻轻咳了一声，&1dquo;你不是有我的日程表，我只是提前过来准备，没骗你。”

  &1dquo;所以提前，是为了躲我？”

  他终于还是问出口了，对于那晚的事，谈颖只好硬着头皮去面对，&1dquo;沈良臣，其实那天我们——”

  &1dquo;你不想提，就当做是场意外好了。”沈良臣很快接上她的话，&1dquo;这件事其实是我不好，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所以当时没能忍住，而事实上我也根本没打算忍。我对你的心意你清楚，渴望你只是本能。”

  &1dquo;&he11ip;&he11ip;”谈颖怔怔看着他，怎么能有人把占人便宜这事儿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

  沈良臣又道：&1dquo;你要不要揍我一顿出出气？”

  这种时候她真不知该作何反应了，故意瞪直眼睛，&1dquo;所以你跑这么远过来，就是为了让我揍一顿？”

  沈良臣不自在地虚握拳头抵了抵唇角，&1dquo;要是揍完能让你心情好了，跑这么远也值得。”

  这人现在说话是越来越肉-麻了，谈颖自动屏蔽他投she过来的深情目光，&1dquo;我想你坐了那么久飞机肯定累了，先去休息。”

  她说着就要关门，沈良臣一手挡住门板，&1dquo;你不会真这么绝情吧。我们才说了几句话，你这就要赶我走？”

  谈颖吸了口气，坚持道：&1dquo;有什么回头再说，你先休息。”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有多差吧？而且她还要穿着睡衣、头凌乱地和他站在这里多久？

  看她耳根有些泛红，沈良臣这才觉出味儿来，眼里渐渐浮起一层笑意，长腿忽然往前迈了一大步。

  谈颖吓得往后退，&1dquo;你干嘛！”

  &1dquo;就是想干，现在也没那胆子。”沈良臣痞痞地在她耳边说着，顺势握起她的手覆在自己胸口，&1dquo;还在生气那晚的事？你要怎么打才高兴，嗯？”

  谈颖一张脸憋得通红，这个混蛋，当真以为两人睡了一觉她就拿他没辙了？可事实上她眼下真的有些心慌，想也不想，伸手就用力推了他一把，&1dquo;神经病，我警告你别再靠过来了啊！”

  显然这毫无威慑力的警告对某人一点作用也没有，他岿然不动地将她禁锢在自己双臂和墙壁之间，呼吸越来越灼热地俯下-身去，&1dquo;或者你咬我几口？咬哪都可以。”

  &1dquo;你当我是狗啊！”谈颖感到两人离得越来越近了，近到身体几乎严丝合fèng地贴在一起，以一种暧昧又古怪的姿势。这让她不由地又记起那晚纠缠的一些琐碎片段，脸上的温度就更高了。

  &1dquo;还是你不打算和我计较，决定原谅我了？”

  沈良臣话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咄咄逼人，却似乎更像是在调-戏她，&1dquo;或者你根本没生气，毕竟&he11ip;&he11ip;那晚你很热情。”

  这人可真能蹬鼻子上脸！谈颖被他一番话说得又气又臊，拳头用力砸到他胸口上，&1dquo;臭不要脸，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1dquo;嘘。”沈良臣用指腹摩挲着她软软的嘴唇，&1dquo;我有没有说过，你被人猜中心思又不肯承认的时候，总会刻意拔高音量来掩饰自己，其实早就被人看穿了。”

  &1dquo;看穿个屁。”

  &1dquo;不许骂人。”

  &1dquo;就骂你了！”

  &1dquo;死丫头。”沈良臣眸色一沉，冰凉的指尖用力捏紧她下颚，俯身就打算吻她。谈颖也是面上一紧，侧过头努力避开。两人就这么扭曲着身子在玄关处挣扎起来，像是厮打，又像调-情，谈颖甚至想曲起膝盖往他致命的地方招呼。

  ***

  &1dquo;咳。”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尴尬的咳嗽声，6瓷微弱的声音在门口幽幽地传过来，&1dquo;那个，打扰一下。”

  两人俱是一僵，这才记起来房门一直没关上。而沈良臣居然厚颜无耻地继续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慢慢地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