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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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谈颖没什么兴致，叶子居然有些失望，&1dquo;时间是检验爱情的唯一标准，这五年，我倒是看出了他几分真心。”

  谈颖喝了口水，水温温度恰好，一路蔓延到胃里带起一阵舒适的暖意，她握紧玻璃杯，这才鼓足勇气道：&1dquo;叶子，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1dquo;咚”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掉在地板上，谈颖和叶子一起回过头，看到沈良臣居然去而复返，就那么直地站在玄关处，他的脚边正好有个皮夹安静地躺在地板上。

  ***

  午后两三点的太阳最为刺眼，金黄色的一片从门口投she-进来，彻底地模糊了沈良臣的面容，谈颖和叶子都无从分辨他此刻的表情和眼神。客厅里静极了，只有那台落地的古董钟出沉闷的一声声响，谈颖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比那几下还要钝重。

  沈良臣俯身捡起皮夹，动作流畅自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指节已经僵硬麻木到几乎无法听他指挥。他呼吸沉重地逼迫自己把钱夹放好，从喉咙间溢出一句，&1dquo;你们继续。”

  他踩着阳光的碎片出去了，门板再次被合上，挡住了外界的一切喧嚣。静谧再次吞噬了室内的空气，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叶子吞了口口水，&1dquo;那个，你、你刚才说什么？”

  谈颖也慢半拍地回过神来，&1dquo;嗯，我要结婚了。昨天才决定的，但我好像没什么人可以通知，想来想去，最想分享的还是你。”

  叶子却没露出丝毫喜悦的神情，反而有些凝重地盯着她的双眼。谈颖被她看得不自在，拂了拂耳边的碎，&1dquo;你不问问我，对方是谁吗？”

  &1dquo;是谁，似乎都一样。”叶子平静地说完，又补充道，&1dquo;你选择回避，所以对方是谁，有什么关系吗？”

  谈颖咬紧嘴唇，急于辩解道，&1dquo;不是的，季青他待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很期待和他一起生活。”

  叶子抱着胳膊，&1dquo;是吗？那你干嘛不看着我说。”

  谈颖放下手里的杯子，抬头认真地注视着面前的人，&1dquo;叶子，你刚才不是还说，时间是检验爱情的唯一标准。他也等了我很久，八年，不管我拒绝多少次，他都没有放弃过。”

  叶子吸了口气，目光慢慢移开了，她沉默良久才语重心长地叹道，&1dquo;确实没几个男人能做得到。但是谈颖，你确定自己对他是爱情，不是感激或者别的？我觉得、觉得沈良臣其实也不容易，他这五年简直，你要是知道都不敢相信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1dquo;我知道。”

  见谈颖这么说，叶子也愣住了，&1dquo;你知道？”

  &1dquo;嗯。”他那天晚上自己说的，过的很糟糕，大概也为她意志消沉了很久吧？久到他身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给他安排了替身&he11ip;&he11ip;

  谈颖用力绞着自己的手指，&1dquo;我知道他可能真的是后悔了，但是叶子，我也是真的不想再和他重开始。我太清楚那种在一个人身上花费那么多时间之后，却依旧得不到一点点回应的绝望感，我不想再尝试一次，也不想身边的人再去尝试。更何况沈良臣的个性我很清楚，他天性自私凉薄，我们也很难走到最后的。”

  这一番话也不无道理，叶子思前想后，还是把那一肚子话都咽了回去。也罢，感情的事从来都是冷暖自知，轮不到她这个旁观者来插嘴，更何况沈良臣当年真的做得太过分，竟然还决定和黎安妮订婚！如今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慡。

  只是知道内情的她，不免还是觉得有些惋惜。

  这两人之间，爱情的频率总是无法统一，似乎永远都差了一步，但仅仅这一步，就已经无法将就了。

  ***

  自从结婚的话被沈良臣听到以后，叶子和谈颖都以为那人会直接走掉，可他居然自然地和6绍衡一起买回了食材，那之后就一直坐在沙里看电视。

  6绍衡故意给两人留了单独相处的时间，拖着叶子去厨房，可客厅里始终都安安静静地，除了电视的声音之外，似乎什么也听不到。

  叶子扒着厨房门框打探情形，还不忘问身后的男人，&1dquo;你们出去以后，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6绍衡靠着流理台在喝咖啡，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膀，&1dquo;除了上车之后没寄安全带，下车之后没关门，进了市一句话不说只负责推车&he11ip;&he11ip;我把食材放进车里之后，他就直接把车推出了收银台，为此我们差点被当成小偷，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了。”

  叶子默默地看了眼自家老公，都这样了，居然还叫没什么？

  她再看向沈良臣不免有些同情，瘪了瘪嘴巴，&1dquo;唉，反正我觉得是无力回天了，谈颖决定的事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再说了，他以前也的确挺混蛋的，结果也只能自己受着了。”

  6绍衡这两年和沈良臣也有生意往来，两人也算是半个合作伙伴兼朋友，可惜这时候却一点都不向着他，&1dquo;谁规定他做错事了，谈颖就非得原谅？我觉得这小子就得好好教训一下，否则根本不懂尊重女性。”

  叶子闻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1dquo;这么有觉悟，那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

  说起从前那段不堪回的往事，6绍衡马上变了神色，转身开始在水池里洗杯子，&1dquo;你说咱们今天吃什么？是迁就谈颖的喜好，还是迁就沈良臣？”

  &1dquo;&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