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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此良机,寒泉冽祭起冰泉剑,一声轻柔:“晓夜会霜色,月下舞冰泉!”再度使出只有他与师妹才会的冰霜功法“冰晓泉冽”。
“冰晓泉冽”威力非俗,昏斥候未能报仇,抱悔恨而终!
见了此情,桀、骜面失血色,心中惊惧,忙四寻生机。等看到三只飞龙,有了计较,“心血来朝”护住周身,匆忙飞奔三只飞龙旁。乱划几下,血光乍现,已替飞龙破去冰砌。原来桀骜斥候桀骜,昏沉斥候昏沉,竟都将三只飞龙忘个一干二净。直至四寻生机的此时,终于想起。
飞龙被困多时,重得自由,就要泄!大口一张,乱喷怒火,周围十米的冰霜皆被消融,若任其如此,不过几息,此间的冰霜环境必不复存在,此消彼长将成此长彼消。二魔正是为此,这不,已摩拳擦掌,为即将到来的杀戮蓄势。
众弟子勉强维持几息,已成精疲力竭,就在这时,先是东方的众弟子,次是南方,接着是西方,最后是北方,东南西北的众弟子先后都听到一句话:“等飞龙喷火后、换气时,‘如履薄冰’转攻飞龙。”众弟子正值慌乱,听此声音正气浩然,不觉个个听从。瞅准时机,依计而行,“如履薄冰”攻向飞龙。飞龙正开血盆大嘴,将寒冷之气吸个一点不剩,如履薄冰尽被破去,此间冰冷环境不复存在。
二魔大喜,大踏步向寒泉冽而去,要报仇雪恨!众弟子对此无能为力,转头去寻是何人教这方法以助天魔。唯贺祝还有余力,忙使“曲径映霜”,试图以一人之力阻住天魔,但结果可想而知。
就在贺祝急得额头冒汗时,耳边忽然再传声音:“只在二魔来路布曲径映霜,化面为线,使道力更为集中。”贺祝认得是天上声音,怎会不听?如此施展,“曲径映霜”果然使二魔脚步迟缓起来。
二魔再不敢托大,正在思考报仇雪恨是否必须今天时,忽听“噗通”三声,回头一看,刚还振翅喷火的飞龙竟坠向地面,再难逞凶。原来飞龙虽破去如履薄冰,可寒冷之气吸入体内,与体内的灼热之气相冲攻伐,区区肉体怎堪承受,终将五脏六腑尽数损伤,这才成奄奄一息。二魔忖度一番,不再向前,反而回头奔去飞龙旁。众弟子以为天魔要逃,叹息、庆幸两相交织。
可二魔岂会逃脱?杀害同伴的人就在眼前,此次入侵九牧要找的东西就在眼前,他们不会逃脱。二魔来在飞龙边,拿起匕,插入飞龙脖颈,竟对飞龙使出“心血来朝”。片刻过后,二魔气势大增!
二魔拔出匕,重拾旧路,再施天魔功。这一次,血丝并非从掌心而出,而是匕。只见匕黑变血红,其上溢出血液,珠珠滚落,落在冰霜之径,殷红瘆人,曲径映霜消失殆尽。贺祝身受反噬,倒地不起,众师弟匆忙护住。
二魔不屑一看,右手匕一挽,颗颗血珠洒在夜空,如血墨坠进酒杯,斑斑血液渐渐渗开,如一朵朵面目狰狞的地狱血花,时时觊觎着身旁,就等生灵路过,便要盛开吞噬血肉。
六朵地狱之花还在等待,还能等待,二魔已不能。左掌齐,遥拍半空,地狱血花应声绽放,化作血雾,袭遍整个酒杯。地狱血花并非一朵,酒杯并非一个,如此绽放,使整个夜空血雾弥漫,但闻腥气扑面,人人只觉昏沉。正是天魔血煞功嗜血以炼第三术“血舞滥觞”!
众弟子见状惶恐,欲动不能,渐渐心潮澎湃,狂暴难已。寒泉冽、何晓冰也不好受,可只能忍受。冰泉剑为了护主,也已重回何晓冰的道心之中。
二魔见一群人无不遭受血舞滥觞之毒,想到即将可以让他们承受无尽的折磨,双双大喜大笑,开怀一番,他们要开始摘取复仇的喜悦了!二魔扔出手中匕,要将寒、何二罪人钉在原地,让他们饱受欺凌,血债血偿!
匕已经飞来,二人却无任何反抗,只是目视匕,嘴唇轻动,就在两柄匕将要射中二人心府之际,二人忽然忽对一掌,借对方之力分左右滚躲。可寒泉冽毕竟身重,同样的力使他移动慢了半拍,匕还是划伤了他的右臂。
傲气的二魔何曾见过有人不用功法就躲过这凌厉一击?何曾见过这般天衣无缝的配合,何况在此千钧一之际,二人不声不响就互托了性命?天魔未曾,双双惊呆。可转眼就成大怒,桀斥候道:“这样的人才令人讨厌。”“绝不能留!”骜斥候言罢,已抢先飞奔向前,要去结果二人,摘取胜利!可忽然间,一道冰锥凭空出现,贯穿了骜斥候的胸膛,飞奔着的他还没反应过来,仍奔跑了几丈远,才倒了下去,临死之前,仍有不敢置信:“怎么会!”可这个光头斥候注定不会知道,刚才二人嘴唇轻动,正是齐吟“年年雁影带寒来,半林残叶戴霜红”,只能永远摸不着头脑,就这样抱疑惑而下九泉!
桀斥候还不知道生了什么,直到走到同伴身前,才了疯,不住乱刨卷,大哭大叫。可忽然间,他又出笑声来,不住地扬天大笑,可却是带着哭腔:“你们都死了,没人和我争功劳了,啊,哈哈哈……”又哭又笑罢,他的脸色冷了下来,低下已经秃了的头,斜望寒泉冽、何晓冰道:“交出来。”
二人不知所指,寒泉冽问:“你要什么?”
“刚才还在的东西。”
何晓冰再问:“你到底要什么?”
“你想打听我们的事?使者大人曾有吩咐,这个外人无须知道。”桀斥候真地疯了。
何晓冰道:“你不说清楚,谁知道?”
桀斥候这才想到:“将死之人可以知道。”回道:“那柄剑。交出来,交出来就给你们个痛快!快点交出来,快!”
何晓冰有所犹豫,毕竟这柄剑是寒泉冽唯一“送”给她的礼物。
“看来你们是想试试一百种折磨了?”
“我给你。”何晓冰只好祭出冰泉剑。
“你们也怕折磨?真是不可思议。”桀斥候接过,召回殷红匕:“桀斥候傲气凌人,当然说话算话,可我们不愿意。”说着,身体乱晃,嘴巴乱张,似在和谁争吵些什么,最终达成一致:“本来该给你们一百种折磨或者给你们个痛快,可那样的话没人会满意,我们商量了下,就给你们五十种折磨吧。嘿嘿,哈哈……”说着,握好匕,要施以五十种惩罚。
“且慢!”两个字正气浩然,不能动弹的傲雪门众人寻声望去,天上从夜色走出。
“是你?!来得好!”桀斥候眼望天上身后那柄古朴剑柄:“你的剑也很好,交出来,五十种。”
天上看得清楚,此时此刻,寒泉冽、何晓冰双手相牵,不禁大有感慨,回桀斥候道:“我说话算话,远离他们,我就将剑扔给你。”
四斥候谁人不贪?桀斥候果然后退几步,重重叠叠的声音响起:“可以给我了吧。”
天上取剑于背,随手一扔。桀斥候赶忙去接,可不料剑到手之际,竟似大山压来,顿时将他压倒在地。随着天剑剑芒一闪,冰泉剑忽从桀斥候手中挣脱而出,立凝一道冰晶,刺穿桀斥候。
桀斥候身死之际,有所清醒,双手死命举起古朴之剑:“尊上,天……天……剑……”桀斥候死得明白,却也不甘。以前,这些天魔斥候连见到天上的资格都没有,这一次近在眼前,他们当然也不识得。可能控制剑形兵器的剑只有一柄,那就是他只在传说中听闻过的“万剑之”,他死得明白;可他没能为天魔尊拿回天剑,自然不甘。随着桀斥候死去,“血舞滥觞”终于散去。
天上停下屏息,拿回二剑,还天剑于背,再还冰泉剑给何晓冰:“寒门主,今夜就在这里休息吧。”
寒泉冽点头,何晓冰却连珠而问:“你怎么能控制冰泉剑?又怎么能使出冰霜之力?还有,你不是受伤很重吗?”
天上笑道:“我虽有伤,冰泉剑却没有,万物皆有灵性,冰泉剑自然会帮该帮的人。”天上一言饰过,再对寒泉冽道:“众弟子中血毒较浅,三月之内不能动用修为,但你与何姑娘的血毒已侵入肺腑气海,至少要一年时间恢复。千万记住。”
“多谢天上兄弟。”
“就此别过。”
“等等。”寒泉冽起身,来在身前低声问:“师妹她真地没事吗?”
天上见他如此郑重,只好再观望一遍何晓冰,见她除过双眼通红,与几天前初见的寒泉冽有些相似外,并无其他,回:“只要你没事,她就没事。她的眼睛应该是没休息好的缘故,和血毒无关。”
听到这话,何晓冰才想起一事:“坏了!”
“怎么了?”寒泉冽急问。
何晓冰却不理寒泉冽,对天上道:“你没见你走了之后,天相他怎么折腾。”
寒泉冽方安心,补充道:“虽然连日来师妹都在哄他喂他,可天相还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还有几次,竟要逃出去……看来他是不能离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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