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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晚没有嚎啕大哭,只是跪在那片灰烬前,拿了一个荷包,用手捧了一捧灰烬放入荷包中。
“娘,女儿来晚了,女儿这就带你回家。”
苏泽和刘氏也来了。
“就在这相国寺附近立个衣冠冢。”
苏泽当着大家伙的面对刘氏说道。
苏泽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死在这片灰烬里的人与他毫无关系。
“是,依老爷的。到底是个妾室,而且尸骨无存,入不了祖坟,也不亦大肆操办。”
刘氏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但还未等旁人察觉就很快隐去了。
按刘氏的话来看,苏泽还愿意给林双双立个衣冠冢,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苏泽如此做,也合常理。正常人家的妾室身故都不会丧。
若是有诞下子嗣,会赏一副棺材,找个风水宝地埋了。
若无子嗣,那便用草席卷着,找几个仆人扛出去,草草埋了。
苏泽也算是给林双双体面了。苏清晚和司徒渊对这样的处置都没有意见。
大家都以为这事就这么草草过去了,至于苏清晚,伤心几日便好了。
谁都没有想到苏清晚会做出如此偏激之事。
翌日,苏清晚借着回苏府收拾林双双的东西为由,出门回了苏府。
苏清晚安安静静地收拾好林双双的每一件东西,大到林双双的衣裳,小到林双双做女红的针线,一件不留的都打包好,放到王府的马车上。
她也不留在苏府用膳,拿了东西就走。
春夏以为苏清晚拿了东西就回王府,不曾想,她让春夏带着东西回去,自己则留在集市上晃悠。
她说,她只是想在街上一个人走走,散散心,不愿意任何人跟着。
她打了身边的人,自个去买了一大桶火油,买了一辆马车,摸黑回到了苏府。
她没有进苏府,而是沿着苏府走了一圈,把火油也围着苏府洒了一圈。
站在墙角下,她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娘,那些杀害你的人,女儿一个也不放过,女儿这就让他们下地狱!”
她眼角带泪,火折划出火花的那一刻,她看着绚烂的火花,她笑了,笑得如同一朵妖冶的花。
那些该死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就在苏清晚抛出火折子时,司徒渊来了,他把火折子接住了,并把火折子熄灭了。
“你干什么?”
苏清晚快步走到司徒渊身边,双手揪着司徒渊胸前的衣裳,厉声地质问着司徒渊。
明明只要火折子落地,火就会“轰”的一声响,那些杀人凶手,也会和这偌大的苏府化为灰烬。
就差那么一点,就这么一点,她就可以替她娘亲报仇了。
但司徒渊出现了,他阻止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司徒渊看着眼前已经失去理智的苏清晚,他攥着她的手,把她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若不是他不放心,调了暗卫跟随着苏清晚,此时的苏泽就是一片火海了。
“司徒渊,放开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放开!”
苏清晚挣扎着,嘶吼着。
她想要挣扎司徒渊的禁锢,奈何力量悬殊,她越用力,司徒渊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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