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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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说的是晚报那个记者王灿吗？”那个女人说，&1dquo;她完全不懂事，这回给信和、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好不容易才处理完，你父母都明确说了，希望你跟她分手。”

  王灿只觉得全身血液向上涌，耳朵内突然嗡嗡作响，隐约之间却听到沈小娜哈哈大笑，&1dquo;很好，你们又在这里合伙扮演小型上帝了。”

  她妈妈恼火地说：&1dquo;小娜，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当初向远为了你跟女友分手，准备跟你结婚，你又悔婚，伤了他的心，现在还不知道好好挽回。”

  王灿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直地看着客厅那边。然而，从她这个角度，只看得到沈小娜一下从沙上坐起来，&1dquo;不管是我还是向远哥的生活，都轮不到你们来安排。”

  这时一个保姆摸样的中年女人从厨房出来，&1dquo;小姐，你是来送手机的吧，请进来坐。”

  客厅的几个人闻声看过来，陈向远大吃一惊，马上起身走过来，&1dquo;灿灿，你怎么上来了？”

  王灿面无表qíng地将手机递给他，&1dquo;我当然不是特意上来偷听什么的。这时沈小姐的手机。”

  她谁也不看，转身按了电梯下行键。过了一会儿，电梯门打开，她正要进去，陈向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本能地一挣，然而陈向远不动声色地握得更紧一些，&1dquo;叔叔，阿姨，时间不早了，你们照顾小娜早点儿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陈向远按了地下车库那一层，王灿随即伸过手去，按了一楼。

  &1dquo;灿灿，请听我解释。”

  王灿声音平平地说：&1dquo;你可以放开我了，很痛。”

  陈向远一怔，这才知道自己qíng急之下用力过大，连忙松开手，抬起王灿的左手，只见她手腕上已经有了一圈红痕。他吓了一跳，连忙捉住细看，&1dquo;对不起，我是心急，怕你一翻脸就甩手走掉了。”

  &1dquo;谢谢今晚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我不走得话，难道还搬张凳子坐下，”王灿抽回手，费力地向上勾起嘴角，笑了，&1dquo;参加讨论你的终身大事，顺便一起声讨一下我？”

  &1dquo;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1dquo;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

  这时电梯到了一楼，王灿向外走，陈向远拦住她，按上关门键，&1dquo;灿灿，我们上车，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至少听我把事qíng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你再决定要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陈向远拉着王灿上车，驶出地下车库。王灿这才开口，&1dquo;去江边吧。”

  他依言将车开到不远处的江边。两人下车，走进江滩公园。江风迎面而来，带着江水涩涩的气息与凉意。

  王灿没有在上面的长椅上坐下，而是穿过江滩，一直向下面走，步子又快又急，走到观江平台的台阶那里才站住，暗沉的江水在她脚下起伏不定。

  陈向远试图抱住她，她做了一个手势制止，和他保持距离站住。

  &1dquo;好吧，我们谈谈。从哪儿开始？”

  &1dquo;沈叔叔和刘阿姨几天前去了我家，提出想让我跟小娜结婚，然后道信和工作，我明确拒绝了。”

  &1dquo;我并不打算一点点追问你，所以，如果你有诚意要跟我谈，请不要这样避重就轻。”

  陈向远默然，他不知道王灿站在沈家玄关处有多久，听到了多少，可是他知道，他不可能再轻描淡写地带过一切了。

  &1dquo;我和小娜曾讨论过结婚，三年前。”

  尽管已经听到沈小娜的母亲提起，但从陈向远嘴里听到这句话，王灿仍然震动了，她大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1dquo;请听我说完，灿灿，我确实当小娜是妹妹，这一点我没有骗你。”

  听到这话，王灿很想放声大笑出来，可是她张张嘴，颓然地现，她一时竟然不出声音，腿却有些软了。夜色之下，她的脸色惨白，陈向远被吓到了，伸手扶住她。

  她努力吸气让自己镇定下来，&1dquo;如果不是她改了主意悔婚，你们应该已经结婚几年了。你总是承认，这似乎不是寻常兄妹之间会上演的qíng节吧。兄妹谈到婚姻的话---那叫乱伦。”

  &1dquo;出现那个状况是有原因的。那一年小娜二十二岁，她跟一个男孩子恋爱，她父母坚决反对，不过她很投入。失恋以后，她行为非常。。。。。。别扭，招来不少非议，和她的家人也闹到很僵的地步。”

  &1dquo;于是，当然只好由你出面去安慰她，这个我倒也能理解。可是，安慰到跟以前的女友分手，以rou身布施的地步，我还真是无法想象。”

  &1dquo;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只是努力开导她。那个时候我和女友的感qíng有一些问题，她。。。。。。不太能接受我把时间花在照管小娜身上。但小娜当时的qíng况很不好，我不能把她放在一边不管。”

  &1dquo;所以你做出了选择。”王灿冷冷地说。

  &1dquo;不，不存在我选择什么，分手是她提出来的。我对她很抱歉，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

  &1dquo;本来我什么也不想问了，可有一件事，我必须知道，希望你坦白回答。”她盯着他，&1dquo;你和前任女友jiao往了多久？她提出分手后，你有没有试着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