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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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错过（第1页）

白若芙绕过安仁伯夫人后，快拉着春辰离开珍宝阁。白若芙步极快，春辰得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白若芙。而赵谦则在后面追赶两人，还时不时地喊道：“程大小姐，留步！”

周围百姓纷纷侧目，白若芙只当没有听到，依旧快朝祥和茶楼方向疾步走去。

路边百姓对着赵谦指指点点，纷纷议论道：“堂堂一公子哥儿，怎么当街追着人家姑娘不放！”

赵谦左右看了看，没再呼喊。他向来要面子，都是姑娘追着他，哪里曾有过面子被姑娘踩在脚底下的时刻？

不过程大小姐明艳的面庞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虽不是他见过最美的面容，但程大小姐身上那股贵气与冷然的神色，仿若藐视蝼蚁的神女一般，是令他感到新鲜与刺激的。

赵谦大步追去，却现自己虽离程大小姐的丫鬟越来越近，但程大小姐的身影却越来越远。也没见程大小姐如何跑动，自己竟被越落越远？

白若芙穿过一条街，很快便看见了祥和茶楼的招牌。她回头看去，那赵谦眼看追不上，竟跑了起来。

白若芙加快度，走向茶楼。马上到茶楼门口时，身后不远处又传来赵谦的喊声：“程大小姐！”

白若芙转头看春辰到了哪里，一时不察，竟与正要走出茶楼的裴晋迎面碰上。

两人连忙侧过身子，避免撞在一起。擦身而过的一刹那，四目相对，两人均惊诧不已。

白若芙自是诧异裴晋竟在此处，脑中电光火石间，便想明白了傅氏的用意。傅氏此次乃是一箭双雕之计，支开她并让她“巧遇”赵谦母子，而自己则带着程颜玉去见裴氏母子，想必此刻傅氏定与裴夫人一同在茶楼饮茶。

裴晋惊讶的是，他认出了眼前的女子，正是在齐林书坊门口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姑娘。当时，这姑娘好像认识自己，而此时她一瞬间的反应，亦是露出了与当时相似的表情。

裴晋这一刻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力，莫非当真曾经见过这个姑娘？

白若芙侧过身子后，对裴晋道了声“抱歉”。她回头看了眼正跑来的赵谦。

赵谦眼见白若芙进了茶楼，又喊道：“程大小姐，等等我！”

白若芙并没有理会，转身便进了茶楼。

裴晋听到赵谦的喊声，心中陡然想到：莫非这个姑娘便是礼部尚书程齐的嫡长女？他曾经听母亲说过，程尚书的嫡长女是母亲相中的姑娘之一。可适才在雅间里的两位姑娘是程尚书的次女和三女儿，并没有程大小姐。

他本身并不在意见到的是程尚书的第几个女儿，可此时母亲看好的程大小姐在被安仁伯幼子追赶，而程大小姐又恰恰好似认识他一般，让他不得不注意到此事。

裴晋看到程大小姐脸不红气不喘，转身上了茶楼二楼，而赵谦则刚刚气喘吁吁地追到门口，心道：这程大小姐倒是体力甚好。

赵谦刚要走进茶楼，裴晋说道：“赵兄，没想到在此处碰到你。”

赵谦往旁边看去，见说话的是裴晋，心中诧异。他和裴晋虽然相识却并不熟，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裴晋可很少会主动跟他打招呼。

可裴晋的面子还是要给，裴府可是清流世家的中流砥柱，其父裴正在文人中地位也颇高，他得罪不起。赵谦只得停住脚步道：“裴兄，来。。。。。。”赵谦看了眼茶楼招牌，接着道：“来饮茶？”

裴晋抬起手中拎着的两包糕点道：“听闻新开了一间茶楼，来试试这里的特色点心。”

赵谦道：“点心味道如何？”

裴晋道：“还未曾尝过。”

赵谦看向茶楼里面，心不在焉地应和着。此时程大小姐已不见身影，想必已与家里人会合。赵谦心中遗憾，只得放弃今日这个大好机会。

裴晋与赵谦也无甚话好说，两人客套一番，便各自离去。

晚间，裴夫人回到裴府后，便找来裴晋。

尽管裴夫人知道自己儿子根本就没看程家两位姑娘，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地问道：“晋儿，你可有看上程家的哪一位姑娘？”

裴晋道：“并没有。母亲，别再诓我去相看了。”

裴夫人有些愧疚道：“我若不找借口让你去，你根本就不会去。此事是我做的不对，娘给你道歉。”

裴晋理解裴夫人的心思，不忍再让裴夫人伤心，连忙道：“母亲言重了。以后若有此事，您直说便是。我。。。。。。看看情况，也许会去。”

裴夫人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来，拍掌道：“那就好。晋儿，你向来说话算话，这次也要说到做到！”

裴晋这才觉被母亲套了话，无奈道：“其实我去不去都一样，走个过场罢了。”

裴夫人心想，多看看，说不定就看上了哪个姑娘呢。想到此处，裴夫人略觉欣慰，便不再劝。

裴晋顿了一会儿道：“我记得。。。。。母亲看上的是程大小姐。”

裴夫人眼睛一亮，白姑娘之后，还从未见儿子主动问过哪个姑娘的事情。裴夫人连忙问道：“对，你见过程大小姐？”

裴晋道：“之前我虽未在意是程家哪位小姐，但依稀记得母亲说过。可今日在茶楼雅间里的似乎并不是程大小姐，觉得有些奇怪。”

裴夫人知道自己儿子有着强的记忆力，尽管自己提起时，裴晋并未用心听，但仍是会记在脑子里，而并非特别留意程大小姐。想到此节，裴夫人刚火热起来的心，又熄灭了。她对裴晋道：“没错，不知程夫人是如何安排的，我之前明明有提示过她，想见的是程大小姐。不过，程大小姐虽是嫡长女，却并非现在的程夫人所出。而今日你见到的二小姐则是程夫人亲女。”

裴晋想，原来程大小姐并非现任程夫人亲女，难怪。。。。。。

裴夫人接着道：“如此看来，程夫人有可能是故意支开程大小姐，而有意将二小姐说与我裴家。这程家姑娘们，你没看上也罢。程夫人厚此薄彼，如此行事，可知其气量不大。这程家后宅大概不太安宁。”

裴晋站在那里，未再说话。他心想，程夫人岂止是支开程大小姐。程大小姐能被赵谦这种人缠上，这其中说不定也少不了程夫人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