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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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好，我等你。”小佳低声道，&1dquo;卫东，我想你。”由于在办公室里，她满腹的话没有机会说出来。这时，她看到副所长走了过来，迅挂断了电话。

  侯卫东付了钱，回到办公室，情绪低落了下来。这次通话，他感到小佳没有多少激情，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说清楚，却如磁场一样实实在在存在。他心中就如被蚂蚁咬了一小口，坐立不安。

  &1dquo;肯定是办公室不方便说话。”侯卫东自我安慰道。

  下午，混到了6：15分，估计园管处下班了，侯卫东跑到楼下给小佳打了电话。这一次小佳热情如火，开始撒起娇来，不准侯卫东放下电话，打到23分钟的时候，侯卫东已感到经济上的压力。在电话里吻别了十几声，小佳这才允许侯卫东放下电话。

  付了电话费，侯卫东开始觉得心痛：&1dquo;这怎么了得，一天就打了25元钱。再打几天，我就要身无分文了。”回到了简陋却干净的小屋，他取过稿纸，一口气写了五页纸，把相思之苦全部写在了纸上。

  放下，他在屋里转了转。由于上午随着晁胖子到了独石村，就没有买菜，屋内只有米、面和鸡蛋。侯卫东在家向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此时被逼上了梁山，也只好自己动手。他打了两个鸡蛋，煮了一锅糨糊般的鸡蛋面。虽然品相不好，味道还是不错，他最终还是将鸡蛋面吃得干净。

  6点半，侯卫东到了铁柄生家里。

  铁柄生全家人都在等着侯卫东。他们如此郑重，反而让侯卫东显得很是汗颜，&1dquo;铁校长，这个假期，只要有时间，我就过来，你们也不要专门等我。”

  铁柄生快活地笑道：&1dquo;侯大学，你晚上就在我们家吃饭吧。添人不过就是添一双筷子，这样方便。”侯卫东听到铁校长还叫他&1dquo;侯大学”，道：&1dquo;铁校长，你就不要这样喊我了，叫我小侯就行。”

  铁瑞青把课本全部拿了出来，旁边还摆着一杯茶水。

  &1dquo;这样，你先读一遍课文。”

  高中英语第一课就是卡尔·马克思的故事。这篇课文侯卫东倒背如流，听到铁瑞青的读音，侯卫东听着带有浓重益杨口音的英语，忍不住好笑。只是不愿意挫伤铁瑞青的积极性，他绷着脸没有笑出来。

  &1dquo;铁瑞青，你读得很熟练，看来也是用了心，只是你的音标有问题，许多单词没有读准，我先读一遍。”侯卫东也没有看课本，就将第一篇课文背了一大段。

  铁柄生一直陪公主读书，当他见侯卫东居然能背得下这篇课文，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他向爱人递了一个眼神，两人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陈大姐到了门外，悄悄问铁柄生，&1dquo;侯大学到底行不行？”铁柄生点点头道：&1dquo;他是学政法的，没有想到还背得下英语课文，肯定不错。”

  在屋里，侯卫东已放弃了轻易纠正其语音的幻想。他就拿起课本，逐个单词，逐句话地教铁瑞青读书。一个小时以后，侯卫东结束了课程。他头上已冒了一圈汗水，铁柄生脸面春风地迎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纸包。

  &1dquo;我家里有两盘音标磁带，等回家的时候，给铁瑞青带过来。铁瑞青基础不好，这二十多天，我主要纠正她的语音。从基础抓起，益杨一中的老师水平还是可以，以后跟着老师走就行了。”

  铁柄生不断点头，他将纸包递给侯卫东道：&1dquo;这是青林的野茶，没打过药，你带回去喝。”

  周末沙州行

  周末，沙州市园管所组织单位职工去长江旅游。

  对于侯卫东来说，这是参加工作的第一个周末。他日思夜想，满心欢喜皆成空，很是失意。

  由于还没有领到第一个月的工资，他不免囊中羞涩。星期六抽空回了一趟吴海县，向母亲刘光芬借了五百元，暂时应急。

  刘光芬听说了侯卫东的情况，抹着眼泪，催侯永贵去益杨找关系。侯永贵开始还应付着，被刘光芬说烦了，大声道：&1dquo;打铁还得自身硬，找谁？一切靠自己，想当年，我比小三的情况还要艰苦十倍。带一把手枪，走上百公里的山路，还不是一样把偷牛贼抓了回来。”

  刘光芬见老头子无动于衷，气得很。在侯卫东返回青林前，再悄悄塞给他五百元钱。

  侯卫东从益杨县城回到了冷清清的上青林小院子，过了好一阵才重适应山上的环境。这一次回吴海县，他带了一些书和一个微型收音机。虽然在电视初步普及的9o年代初，收听广播有些土气。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听些暖暖的暧昧话题，或是安静地听上一段音乐，也算是对上青林生活的补充。

  计生办主任黄正兵承诺将其调到计生办以后，从星期一到星期五，侯卫东天天等着调动通知。谁知调动通知就如害了不孕症的女人肚子，迟迟没有动静。侯卫东对青林镇政府陌生得很，黄正兵也只是见过一次，只有干着急，无计可施。

  这一星期，侯卫东对工作组有了进一步了解。上青林乡和下青林乡合并成青林镇，多出了一些人不好安排，成立这个工作组。其实就是变相地将部分不受欢迎的人安置在上青林山上。成立工作组的动机不纯，工作组自然是一盘散沙。整个青林工作组二十多人，只有侯卫东坚持在办公室坐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