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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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醒来（第1页）

湖底，冯宁的眉头渐渐舒展，全身微微蜷缩，像是婴儿一般睡了过去，原本被咬破的嘴角不知怎么也不见了伤口的痕迹，仿佛之前的一切真的就是一个梦。

不知过了多久，蜷缩的身体舒展开来，冯宁醒了过来，现自己居然身在湖底，漆黑的湖底在自己眼里居然清晰可见。

只记得自己半夜醒来撑着竹筏来捞雪花银鱼，后来不小心落入水中，再后来做了一个梦，梦里有驮着光玉碑的大乌龟，长着四个脚的青蛇。

摇了摇头，“应该只是一个梦吧？”冯宁心想道。

赶紧向湖面游去，这时冯宁才现自己个子好像长高了，力气好像也变大了，而且在水下这么久居然没有呛水，醒来后没法换气居然也不感到憋闷，自己好像可以在水下呼吸！

“难道那个梦是真的？”

没有细想，因为不知道离自己落水后过去了多久，出门时还是夜半时分，现在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万一父母醒来找不到自己，会着急的。

想到这些，冯宁加快了度。随着离湖面越来越近，水底的光线也渐渐变亮，冯宁看见了自己洒下的渔网，网里居然有几条三尺来长的大鲤鱼。

心中泛起一股喜意，这么大的鲤鱼可不常见，应该能卖上不少钱，就是可惜更值钱的银鱼没有网到。

等到冯宁浮出水面，现天上的那轮明月已经不见了踪影，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跟随自己竹筏已经不在了原地。

举目望去，冬日的湖面冒起阵阵热气，竹筏已经被湖水冲到了远远的湖岸边。冯宁拖着渔网向湖对岸游去，渔网里上百斤的大鲤鱼居然也没觉得重，虽然全身已经湿透，但却不觉得寒冷。

比起往日，冯宁感觉自己的水性见长，不一会功夫就靠近了岸边，以前这么远的距离的他可做不到，而且游完了也不觉累。

很快冯宁就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因为他看见临近岸边的水面除了竹筏，还漂浮着一层鱼虾。有他昨晚追了许久的雪花银鱼，还有平日难得一见的虎斑石鱼，焦湖大虾，还不包括其他的鱼虾蟹。

冯宁高兴的拿起竹筏上的鱼篓，抓起虎斑石鱼、雪花银鱼、焦湖大虾鱼篓里装去，很快他就现鱼篓已经装满了，只好把鱼篓放到竹筏上。

直接抓起其他的鱼虾往竹筏上扔去，很快竹筏上就铺满了一层鱼虾，除了焦湖三鲜还有些湖蟹、鳖。见竹筏装满了，冯宁见好就收，爬上竹筏，向家的方向划去。

本来这么满满一竹筏的鱼虾，冯宁应该划不动，可是他现力气变大了不是错觉，撑起来居然毫不费力。

看着竹筏上堆得一层的鱼虾，还有往日难得一见的雪花银鱼，虎斑石鱼和焦湖青虾，冯宁心里更是充满了力气，心想爹娘见了一定很高兴，也不用为涨价的渔引愁了。

只是突然咕咕叫的肚子在提醒他饿了。

不一会，竹筏就行到了家门口不远的岸边，冯宁背起已经装满了焦湖三鲜的鱼篓往家赶去，此时天还没有完全亮，渔村还沉浸在一片宁静祥和之中。

到了家门口，才现茅草屋的门已经打开，火塘边的父母坐在火塘边。

见冯宁背着鱼篓回来了，冯母第一时间语气心疼又带点责怪到：“二娃，这么早你一个人去哪里了，我和你爹醒来没见你在屋里，出门现竹筏也不见了，担心你知道不？

怎么衣服都湿了，快把衣服脱下来。”

父亲在一旁默默往火塘里填了把柴，把自己身上的棉衣脱了下来，让冯宁换上。冯宁兴奋的把鱼篓放下来，说道：“爹，娘，你们看这是什么！”

冯父，冯母这时候才往鱼篓里望去，只见已经装满的鱼篓里全是往日难得一见的湖中珍品。

“宁娃，这些鱼虾是你用网捞到的？”冯父满带惊奇的开口问道。

冯宁没敢提起昨晚梦里的事，只是说到：“我拿着网想去湖里捞一些鱼，但是到了靠近焦湖湖心的湖岸边看见了全是鱼虾，就捞了回来，竹筏里还有更多！都铺满了！”

冯父听完拿起家里剩下的几个鱼篓准备出门，被冯母拦下了，冯母从家里翻出之前大娃穿剩下的已经打满了补丁的旧棉衣，将二娃身上冯父的棉衣换了下来。

“穿好衣服再出去，别冻坏了!”

冯父默默穿好棉衣出了门。不一会，就回来了，手上拿了一个鱼篓，里面装了几只鳖，笑着对着冯母说道：“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吃，这次宁娃子能干，抓得多，这些鳖，还有那一篓鱼虾，留着给娃娃们补补身体。

还有，留几条虎斑石鱼、银鱼晒干了等大娃过年后回来吃。”

说完放下鱼篓就要出门，“你不吃早饭了？”冯母问道。

“不吃了，竹筏里的鱼虽然现在还很新鲜，但是得赶紧卖掉。这么多平时抓不到的鱼，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明年的渔引，大娃的的娶媳妇钱也有了着落，而且也该给娃娃们添点新衣了。”说完冯父就出了门，冯母也跟了出去，看着已向湖面走去的冯父，半带埋怨的说道：“连早饭也不吃了！”

直到湖面上竹筏的渐行渐远，冯母才转身回到家里。“我的二娃好像长高了呢，棉袄显得小了一大截，怎么也瘦了，饿了吧？我先煮点粥你先垫一垫，等会我来做甲鱼汤给你吃，好好补补。”

“娘，我来煮粥，你去做甲鱼汤吧！”

“好好好！宁娃煮粥，我来做甲鱼汤。”冯母欣慰的笑了。于是火塘的两边，冯宁淘米煮粥，冯母开始清洗甲鱼。

很快茅屋里就响起了刀剁在砧板上的嘣嘣声，火塘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以及瓦罐里米粥烧开的扑嘟扑嘟声。

屋外炊烟袅袅，村里的公鸡已经开始打鸣。屋里的弟弟妹妹也醒了过来，冯宁帮他们穿好衣服，一起洗完脸。火塘边又多了一个瓦罐，罐里传出温暖的咕嘟声，甲鱼汤的香气不断四溢而出。

冯宁肚子里的咕咕声早就开始造反了，弟弟妹妹也开始吞咽口水。冯母笑着说道：“好了，二娃，快带着弟弟妹妹过来吃饭了。”

于是一家人围坐在火塘边喝着热腾腾的米粥，吃着美味的甲鱼汤。“四娃，你吃慢一点！”四弟吃的太着急，把舌头烫到了，慌乱的吐着舌头。看着四娃不严重，冯母叮嘱道。

“哈哈哈！”三妹和冯宁看着四弟可爱的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一家人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