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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徽眼皮直跳,眉间浮出几分燥气,呼吸之间一张大手已经盖住了她的大半张小脸,手心轻轻地在她的粉唇上摩挲……
“孤方才说了,不想做太子妃就莫要说那些话。”
……
“爹爹,阿娘,你们在做什么呀?是在玩游戏吗?为什么爹爹的手要放在阿娘的脸上啊?是在帮阿娘清除体内的毒吗?”庄徽声音落下的时候另一个充满了疑惑的小奶音也传进了两人的耳朵。
沐南安那个小矮墩墩就站在书房的门口,好奇地仰头看着他们。
乌黑滚圆的大眼睛看看这边的爹爹,又看看那边的娘亲。
而他的身后正是低着头脑袋恨不得垂到地面的小太监杨福宝。
什么将人往床上拖,故意亲……太子妃……杨福宝都听到了,深恨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还带了小公子过来!
“殿下,小公子学堂散了之后就坐着马车往别院这里。奴才对小公子说了您为郡主请太医诊治一事。”杨福宝胆战心惊地禀报,根本不敢抬头看太子殿下的神色。
他觉得自己日后的前途似乎全都要指望小公子了,义父都救不了他。
“爹爹给阿娘清毒,婆婆也知道了。”沐南安迈着小短腿跨过了门槛,随即往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他的意思是南婆也跟着他过来了。
听到南婆也跟着过来,沐离的脸色微变,急急地退后两步,躺在小榻上双臂随意一耷拉,两眼一闭睡着了。
她因为中毒昏睡了,什么都不知道呀。
庄徽看着她躺在榻上,神色如常地收回了手掌,蹲下身抚了一下小家伙的包包头,“太医说了,你阿娘体内的毒清了大半,没有大碍。”
沐南安点了点头,愣了几瞬过后咬着自己的手指像是明白过来,噔噔噔跑到床前,吸着鼻子抽泣。
“阿娘快些醒来,安安害怕。”他用自己的小手捂着脸,哭声闷闷地,很伤心。
杨福宝呆住了,庄徽却抿着唇笑了。
南婆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脸色顿时大变,不顾一切地跑到沐离的身边。
“郡主怎么了?”她铁青着脸敌视地看着唇边尤带笑意的大魏太子,杀意毫不掩饰。
杨福宝反应过来正要怒斥这南疆妇人的大不敬,庄徽恢复了面无表情,缓缓开口说了一句话。
“她怎么了南长司最清楚。”
庄徽扫了一眼昏睡不知人事的少女,语气平淡,“太医说沐郡主体内沉积着一种慢性的毒,大概有一年之久了。”
“那毒并不致命,但会慢慢地让一个人的身体变弱,嗜睡。不能劳累过度,不能长途跋涉,必须要心情平顺地静养。”
“沐郡主在京城中毒,此事孤会命人查清,给南疆一个交代。南长司以为如何?”
“此事不劳烦太子殿下,郡主和老婆子都不希望与太子殿下有任何的牵扯。其中的缘由,太子殿下该明白。”南婆冷冷地出声拒绝,从中拿出了一只银钗。
她放在手中轻轻旋了一下,从银钗中取出一颗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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