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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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义薄云天8（第1页）

柳长生再哼道：“偷窥门派机密，违背衡山禁令，弑杀师傅。此罪轻则逐出师门，已经是对你们两个够宽容的了！剑掌门此举，恕柳某无能为力。”

门派内部纠纷，外人当然不方便插手。其他八大门派掌门只知剑书生和刚才说到的酒中生昔年都是衡山弟子。那时衡山是一个鼎盛的大门派，掌门孤鸿子座下十大弟子“柳杜诗酒画，笛箫琴剑花”，个个名满江湖，号称“衡山十子”。至于酒剑二子后来因何被逐出门派就无法得知了。如今柳长生与剑书生两人情况别扭，大家亦难于开口调和。

这当儿，黑暗处跃出一人喝道：“九师弟，不要再求这个伪君子！什么衡山派的？只要他做的掌门，谢某就一辈子也瞧不起衡山派！”

出现此人正是酒中生谢天佑，他继续道：“偷窥门派机密是吗？违背禁令是吗？弑杀师傅对吗？这说的究竟是谁？！柳长生你心知肚明！”

剑书生高兴地上前拉住谢天佑的左手，急道：“四师兄别说啦！别让大师兄生气了。”

但此刻柳长生已经怒眼横眉了，他断喝道：“你说什么？这究竟是谁？你说明白一点！自己不敢承认是吗？”

酒中生仰天大笑，道：“贼喊捉贼，如今心虚了吧？好！盟主蓝天碧云已再现武林。我和你就在盟主面前对质一番！”

白一刀怒喝道：“三位吵够了没有？在如今时刻，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现今，北蛮联军、东瀛忍术高手，甚至我们大明朝的千军万马，还有神秘庞大的银城，他们时刻关注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门派争执只会让对手耻笑我们，让对手有可乘之机。我们中原武林的威严何在？门派？如今在圣地里面操练阵法的人分何门何派么？不团结一气，不融为一体，就无法抵抗强敌。我要的是军队！一支强大的武林同盟军。任何中原武林人都是一名骁勇的战士！十大门派听着，从现在开始，我不想看到或听到任何有关内部分歧之事。任何机密事件、禁令的，交由圣地处理！明白否？”

群雄一怔，从来没见过盟主如此严肃怒，至此完全感受到了盟主蓝天碧云的无比神圣。场地鸦雀无声，柳长生、酒中生、剑书生三人目不敢正视两位盟主。

良久，慧能方丈低吟佛号，长声道：“各位，我们应该值得高兴。盟主没有退隐之前，在他们的英明领导之下，我们中原武林是何等的团结齐心，何等的鼎盛辉煌。那时候，我们不但是一支军队，甚至成了一家人般亲密。都是老衲领导无能，盟主把重任交托到我们武林三公手上后，武林事实上已是貌合神离。现今幸得两位盟主受我等一致敬仰。老衲一切听从盟主调遣，甘愿承受过错之罪！”他站起身，双手合十，向白家兄弟行礼请罪。青虚道长、净圆师太及各派掌门相继向盟主请罪。

白一剑徐徐道：“这也是形势所迫，请各位明白我们的用心。其实，家父与家母退隐江湖一事，相信在大家心中仍是个谜。这是因为蓝天碧云也有说不出的苦衷，那是一段没有外传的往事——十年前，家父白孤峰身为戚家军的总教头，与倭寇激战无数次，威名显赫海外，东瀛武士闻名无不心惊，但也引来了一名东瀛浪人的挑战！那人已知家父同时也身任中原武林盟主之位，于是他威逼家父退出江湖，脱离戚家军，否则他就会向武林展开杀戮。家父又怎会受这样的人三言两语吓倒呢？没想到那浪人来真的，十年前，青城派片甲不留神秘灭亡就是那恶人暗中干的。家父对此忍无可忍，终于在东海之上，两人展开了决斗。此战真可谓翻江倒海，东瀛浪人的武功竟然可以与家父平分秋色，两人激战了两天两夜，谁也奈何不了谁。蓝天剑法最后一式‘驭剑飞天’使出来，家父也伤不了敌人。那浪人知道家父对他也无可奈何，于是仍然不断威逼家父退出江湖、脱离戚家军。先后又有八卦门、神农帮、百草门在那恶人的手中灭亡。当时家父与家母的刀剑合璧尚未成功，就算联手对魔头也起不了作用。两人为保武林的安全，于是痛心地宣布退出江湖。魔头为了阻碍两人重出江湖，长期在圣地谷口居住。退隐时，他只允许戚将军来参加仪式，有我父母在旁，他也知道对戚将军无法下手，他的目的可能是让戚将军亲自感受痛失爱将的滋味。三人后来不知交战多少次，家父与家母联手虽然少占上风，但每次都只是让魔头轻伤，魔头死赖皮，很快就复元了，又在谷口守候。如此纠缠了四年，也就是到了现在的六年前，蓝天碧云终于刀剑合璧成功，使魔头重创败走，逃回东瀛去。家父复职戚家军总教头，可是泰山之战、雁门之役、银城城主的决斗接踵而来，家父回到圣地不久就辞世了，家母相思成疾，在下兄弟俩又年幼学浅，可以说圣地在这六年中无法把持武林，所以迟迟不能现身。这一切外界都是无从知晓的。

直到数月前，家母辞世而去，在下兄弟刀剑初成，派出白鹤童子视察武林大势。待我们闭关出来得知现今武林危机四伏，于是命阿祥传书江湖，蓝天碧云重出江湖！

情形就是这样。武林各派在这十年内出现一些纷争，也怪不得各位掌门的。只要我们从今之后，同心一致，共抗危机，就可以永保中原武林的安全！”

群雄听白一剑详尽一说，方始心头大开，人人均是热血澎湃。司马纵横高呼道；“盟主退隐是为了中原武林；六年前重出江湖也是为了中原武林；现在再出江湖，更是为了中原武林。我们盟主始终是挂念着我们的！蓝色天幕垂，无尽碧云生！”

众人热泪同呼，情景感人。古凌风咬牙切齿道：“最可恶的是那东瀛浪人！东瀛浪人最无耻！盟主请告诉我们，这大恶人的名字。我们要把此人的恶名刻在茅厕的泥板上，让他遗臭万代！”

群雄哄然大笑。白一刀愤然呼道：“此人名号‘鬼眼狂刀’！东瀛人当他是传说中的武神，我们就把他当成茅厕中的屎虫！”

群雄更是哈哈大笑。白一刀道：“我们先不要谈什么鬼眼、屁眼的了。柳掌门，你们师兄弟间又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悄然静下来，柳长生讲述道：“事情得从六年前开始讲起，雁门之役后。我师傅孤鸿子在回山途中，在北蛮夷手中救下了一名朝廷太监。此人已是奄奄一息，他临死前嘱咐我师傅把一个锦盒交到戚将军手中。之后，师傅不敢打开看，就远赴戚家军军营，亲手把锦盒交到戚将军手里。恰巧军队正与倭寇交战，军务繁忙，戚将军看完锦盒里的东西后，又急又喜，他拜托我师傅尽快把锦盒送到盟主蓝天剑手中。师傅马不停蹄地赶回山中，交代事务后，打算第二天一早起程赶往圣地，戚将军想必已把盟主隐居地告诉了我师傅一个人知。可是那天晚上正是十年一度‘南岳盛会’，昔年南岳派分支出去的无量山逍遥门无崖子师伯与巫山翠烟门李香君师叔都到场了。师傅见到这两人总是十分尴尬，这一晚他干脆到衡山禁地中度过。师伯与师叔十分纳闷，亲自来到禁地前询问。师傅于是说出了次日要为盟主送锦盒的整个缘由，借机推掉了那一晚的较竞盛会。师伯与师叔并没有强迫师傅出席，盛会在两人主持下如期进行。可是这边，剑书生与酒中生两人居然在师傅的饭菜中下毒，使师傅变成了没有四肢的哑人！”柳长生显得悲愤异常，说不下去了。

“不是的。有人暗中传书我与四师兄知，说禁地出了事，当我们赶过去时，刚好看到一名黑衣蒙面剑客从禁地逸去。我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就情急地进入禁地，看到师傅已遭到贼人的毒手了，恰巧大师兄你此刻赶来。大师兄，你误会啦！师傅连眨三下眼睛，不是表示原谅我们了吗？”剑书生急急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