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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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带着小姑娘沿海边公路慢吞吞散步，一直走到某条商业街外，他抬头看到路边竖着红蓝白三色走马灯，二话不说上前撩开门帘探头向里问:“您好，要打烊了吗？”

  “还，没有哦。”

  说话语特别慢的青年正在清扫地面碎:“只剪头，可以的。”

  “唔，剪短点，圆圆的，看上去很可爱那种。”作之助把身后的小姑娘拉出来:“就这样。”

  他用手在她头上比划了两下。

  一大一小摞在一块，说完就安静看着理师。

  青年同样安静的看着他们:“……”

  空气寂静了有三分多钟，理师慢慢走近，伸手捻起日和垂在肩膀上的长低头仔细研究。

  “质，很好。最近疏于保养，有点起毛。全部剪掉，很可惜。”他放下手里的头，退回到安全距离:“确定？”

  织田作之助没有替日和回答，少年安静的耐心等待。等了一会儿，小姑娘软糯的声音略微放大了些:“确定，要剪掉，和晶子一样。”

  晶子是谁理师并不知道，确认了客人坚定的信念后他指指椅子:“坐。”

  日和依言坐下，理师给她罩上隔离衣:“这里，收头。”

  “要留下带回去做纪念吗？”

  她的头又黑又密，阳光一照就像匹精心织就的绸缎，织田作之助作为旁观者都觉得不舍。

  现在他有稳定工作，收入也比之前好了太多，困顿不堪时没有动过她的念头，如今更不会。

  日和自己倒是对此无感:“是卖掉的意思吗？可以换什么。”

  “唔……钱，簪，你选。”理师搬出只盒子打开，里面摆着琳琅满目的装饰品。

  织田作之助好奇伸头，被闪得眼花缭乱缩回去。

  “这个。”小姑娘指着一枚贝母花:“要这个。”

  理师爽快的将簪取出来单独摆放:“它是，你的了。”

  半小时后，日和的及膝长变成了披肩。青年拒绝继续剪短，理由是他的审美不能接受。两人经过一番车轱辘般反复的“交流”，最终以一个折中的长度达成一致。

  理师替日和整理好尾，又帮她将簪缀在额头右侧，认真看着镜子里的倒影慢慢点头:“可以了。”

  等得快要睡着的织田作之助瞬间清醒:“好了吗？哦，很好看。”

  确实比之前的模样又俏皮可爱了许多。及肩可以散着戴簪，也能扎成双马尾，低马尾，高马尾，属于能动很多心思的长度。

  理师一一演示过推荐型，送客，关门。

  “日和……喜欢白色的花？”

  走在路上，红少年斜眼瞄了许久她添的装饰品，心底盘算是不是该多买几个给她换着戴。宫田日和看着被夜色笼罩的路面回答他：“因为，花朵是蝴蝶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