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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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田一边继续思索，一边转向来时的方向，去渔协必须走出厂外，步行到学校旁边。

  来到门口，木田用目光向守卫致意后，问道：

  &1dquo;你记得21日有个穿黑色西服的女人来过吗？”

  &1dquo;是职员吗？最近出出进进的人非常多。”

  &1dquo;是从东京来的。”

  &1dquo;东京？啊，是那位吗，一个美人儿？”守卫第一次露出了笑脸。&1dquo;要是那个人、那她问过研究所，还有耐火砖车间办事处。”

  耐火砖车间是东洋化工设的部门，还没有投产。木田曾在报纸上看过报道，说是来春即将开工，日产一亿块砖。砖是用海水和电石经过化学处理制成的。

  &1dquo;喂，那个耐火砖车间在哪边？”

  &1dquo;顺主楼右侧大约走三百米，就能看见正在施工的工地。那儿设有临时办事处。”

  本田骑上摩托车飞奔而去，马上就找到了办事处。出来接见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

  &1dquo;真是莫名其妙！那个女人打听我们这儿有没有叫岛崎和户村的工程师。”

  &1dquo;后来呢？”

  &1dquo;我们这儿没从东京来什么工程师，因为现在只有设备部呀。但她不信，非说从东京来了两个工程师不可。”

  &1dquo;她是这么说的吗？”

  &1dquo;嗯。我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好回答说，也许和我们没关系吧。可她还是怀疑，纠缠不休地问了好几遍。”

  &1dquo;她的确这么说的吗？”

  &1dquo;真可笑，她说她看见那两个叫岛崎和户村的人乘公司的汽车往什么地方去了。简直是活见鬼！把我弄得像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后来往东京总公司挂电话时，顺便问了一下，这才知道总公司也根本没有那两个工程师。”

  &1dquo;谢谢。”

  本田把摩托车掉转方向，开足马力，穿过厂区，冲出大门。他的目标是奈良屋。

  为什么没引起注意呢？郁子打听的男人，叫岛崎和户村的，不是曾在奈良屋楼里住过吗？是的，两个同行的客人&he11ip;&he11ip;可是，郁子为什么去工厂查问奈良屋住宿者的来历呢？当时，女佣人民江说过，那二人是东洋化工厂的，是为耐火砖工程来的。我竟然相信了。多么疏忽！郁子没有放过民江的话&he11ip;&he11ip;

  木田紧握车把的手摸得生疼。

  &1dquo;楼的客人吗？以前对刑警先生说过了呀！他们是从4日开始住宿的。来之前，工厂秘书科打过电话，大意是说，化工厂要建耐火砖车间，眼下正在水潟川河口施工。我讲过的，是土木建筑工程师。”

  面对木田急不可耐的提问，奈良屋女佣民江抱着店薄，心情紧张，脸色苍白。

  &1dquo;名字是叫岛崎、户村吧？”

  &1dquo;是的。”

  &1dquo;年纪呢？”

  &1dquo;年长的那位有四十四五岁，稍胖些。另一个人有三十七八，戴眼镜，是瘦子。”

  店簿上只登记着名字。他们与工厂没有关系，但现在对民江说明这些也无济于事了；奈良屋接到化工厂秘书科的电话，信以为真，这毫不奇怪。其实，只要认真地考虑一下，就会生疑问。先，为了住旅馆，有必要事先唠叨什么耐火砖、土木、河口工地吗？用站前的公用电话冒充秘书科打的，也不是不可能。

  &1dquo;结城郁子夫人在这里住了几天？”

  &1dquo;结城先生的太太吗？19日来的，到21日，整整住了两天。是21日午后走的，好像早上去过警察署&he11ip;&he11ip;”

  &1dquo;那位太太向你打听过楼客人的事吗？”

  &1dquo;嗯。”

  &1dquo;是一到这里就问的呢，还是过了些时候？怎么问的？”

  &1dquo;啊，来这儿的当天傍晚，她打听丈夫住宿时的种种情况。怎么个问法嘛，就是平平常常那么问的

  &1dquo;请你讲讲那位大大打听客人的事情时，是什么样的表情。你好好回想一下。”

  民江有点儿窘，面红耳赤。

  &1dquo;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呀！那位太太像是个不大爱露声色、性情沉静的人&he11ip;&he11ip;啊，对啦！不知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她往东京打过电话电报！”

  &1dquo;电报？&he11ip;&he11ip;电文是谁用电话传的？”

  &1dquo;总是由我们少奶奶来传，可电文是我问的，她写在了纸上。电话费的帐单还留着呢。”

  民江跑到帐房里，很快拿回来一张便条。字似乎是郁子的手。

  22日拜访，务乞一晤　郁子

  收件人是，东京都千代田区鞠町三段一号寺野井法律事务所　寺野井正藏。

  就是说，郁子打完电报之后马上离开了旅馆。

  就字面来理解，也像是无足轻重的事情。不过，从远在他乡的旅馆拍&1dquo;务乞一晤”，却不能不让人觉得是有什么急事。打算22日拜访，就应该乘21日的快车离开水潟，到达东京后立即去那个事务所。究竟是什么事呢？

  木田的心里涌起的兴。

  可是，单凭这一点，并不能断定这个叫寺野井正藏的律师，与4日至7日住在奈良屋的、自称木工程师的来历不明者有什么关系。郁子从民江嘴里了解到这两个人，第三天就去东洋化工厂打听他们。郁子是知道了二人纯属子虚乌有之后才拍了电报吗？在询问丈夫住宿情况时，她把这两个名字记在心里。21日特意去化工厂查问。郁子的行动令人奇怪。莫非她一开始就知道工程师岛崎、户村住在这里？否则，这种到耐火砖车间去查询的果断做法，实在太异乎寻常了。也许郁子是因为这两个人恰好在宗市滞留期间投宿，所以才有所怀疑，为了弄个清楚，便去化工厂了解他们的下落&he11ip;&he11ip;那么，两个假工程师究竟是什么人呢？他们也与宗市之死有关联吗？要不然&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