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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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文龙心里虽不情愿把赵昊宇和俞凌波一起放在这儿，但女孩子都开口了，他也的确是说不出个不。

  长的向导女孩在起身后问大家：“你们想喝点什么？”

  “都好。”

  “随便什么都可以。”

  “你们对这里熟，你们来看就好。”

  一起出来的几个人都给出了这样的回答。有男士想要一起过去帮忙，却是被长的向导女孩给推回来了，说他们现在只是要去点单，三个人很够了。

  两位波塞冬家的向导把谢文龙给勾走了，并在走远了几步后就小声问起了小谢总：“谢总，你和你的朋友吵架了？”

  而另外几个这回一起过来的，和赵昊宇还有俞凌波不怎么熟悉的人则在现街对面居然还有一个上网点之后，眼睛都亮了，这就组队一起去对面蹭ifi了。

  周围还嘈杂着，不时传来些许陌生人的笑闹声。但在俞凌波他们所在的这张大桌子这儿，却是只留下了他们两个人了。

  于是酒吧里的这些声响就似乎成为了最能够保护他们之间说话内容的“白噪音”了。

  两人对视了那么几秒钟，而后赵昊宇就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坐的位置，来到了和俞凌波正对面的地方。

  他才一坐下，俞凌波的问题就已经到了。

  “之前你告诉我，‘我’对于你来说，很危险——是这样吗？”

  [我知道这不是一件让人容易相信的事。但那两个人，或者说她们当中的一个，她对我来说，很危险。]

  ——这是赵昊宇在和俞凌波一起看冰山摄影展的时候说过的话。

  俞凌波此刻的话显然就是在和赵昊宇挑明自己的身份了——她就是赵昊宇想要找的那个人。

  “对。”

  “为什么？”

  这下，两人就都不自觉地让身体更靠近桌子，也更靠近对方了。

  赵昊宇说：“这就是你的第二个问题了。”

  俞凌波的脸上出现了明艳而真实的笑容，似乎是真的觉得赵昊宇的这句话有极了。她说：“但我的第一个问题，实际就已经告诉了你很多信息了？”

  “是这样，所以我愿意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但在那之后，你也得回答一个我的问题。我们得交换提问的权利，然后轮流回答彼此的问题。”

  “成交。”

  俞凌波的这句话一出，两人间的气氛就缓和了许多。同时，他们所在的这片小空间也就成了排斥一切外界声音的秘密角落了。

  赵昊宇先是思索了片刻，而后道：“你的存在会让我失去我的……很重要的一部分自由。哪怕我有我的意志，这个世界也可能因为你而让我失去理智。”

  “嗯哼……”俞凌波轻哼了一声。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并点了点头。

  她记住了赵昊宇的这个回答，并示意赵昊宇可以向她提问了。

  俞凌波曾想过，这个她根本就不了解的青年可能会问出很有意思的问题。

  可没曾想，赵昊宇的第一个问题就能够如此危险。

  他问：“你认为我们的这个世界，是自然演化而来的吗？还是说，这里的一切，都可能是人为制造……”

  “嘘……”

  赵昊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俞凌波给打断了。

  她将食指放在了嘴唇中间，并在赵昊宇停下话来之后，就将食指蜷起，并假装正在和赵昊宇轻松交谈那样笑了起来。

  “小心一点。毕竟，这可能……不是我们可以随意交谈的问题。”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俞凌波看似好奇地在打量着四周，视线则根本没有落在赵昊宇的身上，仿佛她根本就没有在和对方说话。

  俞凌波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我做每件事的时候，都有人在监视的。一旦我做了他们觉得我不该做的事，他们就会在我的头脑里，审判我。”

  赵昊宇和俞凌波分别仅用一句话就把彼此间的谈话……带到了更危险也更深的地方。

  赵昊宇不禁深吸气了一次，问：“‘他们’是谁？”

  俞凌波只是摇头，并问他：“你呢？也是一样吗？”

  赵昊宇说：“不是做每件事的时候都会这样。但是……”

  “砰！”

  两杯一升装的大杯啤酒被放到了桌子上。这也打断了两人间的试探以及信息交互。

  俞凌波和赵昊宇也就若无其事一般地将身体向后靠了些。

  “我们回来啦！”短的向导女孩高高兴兴地说出了这句话。她在看向俞凌波和赵昊宇的时候说道：“你们两个，聊得不错嘛。来选一选要喝哪杯吧。”

  说话间，那个长的向导女孩，还有拿了好几杯当地特色啤酒的谢文龙也就一起回来了。

  “诶？他们呢？”

  “去外头蹭网买了。”说着，俞凌波便起身，道：“我去叫他们回来。”

  酒吧的门也就是在此时又被从外头进来的人给推开的。

  但是让谢文龙和赵昊宇都不禁紧张起来的是……这会儿进门的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居然是背着猎。枪来的。

  他们这里一下紧张了起来，可周围的人却似乎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酒吧里的一名酒保很快就向那名顾客走了过去。两人在交谈了几句后，酒保就把对方的那把猎。枪接了过去，并带着人一起去到了像是衣帽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