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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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生活里出现的插曲（第1页）

蒋涵涵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在感情的支配下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径直地奔向了车站。站台附近有车子不断地停靠，它们稍停驻片刻又再奔出了站台。蒋涵涵到达站台，看到有车停靠，也没问车的去向，便走了上去。她站在车上，望着雾气蒙蒙的街道上很是冷清，心里感到特别地伤心。因为她心中的爱情好像经凉水冲洗了一遍，已经没有了再次升温的可能。此时，路灯透过树的顶部照在公交车里，车内一时明亮也一时昏暗，像极了她近段时间以来的如被荇翳掩覆的心情。

城市的道路两旁，长着两排繁枝茂叶葱绿的法国梧桐树。这条路，是她和黎素馨走过了一次之后，就成了没事最喜欢去走一走的一条路。黎素馨还认为，这条路是以大自然的清新气息与繁枝茂叶谱奏着大自然的音律出现在她的面前的，因为她第一次走进这条路的那一刻，这条路给她的感觉正是这样。

她在风起后感到的沁心凉意中看着窗外，回想着黎素馨离开的这段时间的前前后后生的事情，还是不明白黎素馨到底出于什么想法。蒋涵涵沉在被困惑的爱情事里，理不出一点头绪，瞬间对黎素馨生出了意见。但是想到吴言近段时间的沉静与全身心地投入地工作，很快地又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念头。车子往前行驶着，蒋涵涵入神地想着事情，想到她们相处了四年，而且还相互信任的走过了四年。其间，她们出于尊重的彼此都不去提及家事，或许黎素馨和她一样地也会觉得不管一个家庭的生活状况如何，让一个人去谈到与家庭或者和个人相关的事，都有着涉及隐私或影响到对个人修养产生质疑的顾虑。蒋涵涵坐在一辆从来没坐过的公交车上，随着车轮碾压过的一段陌生的马路，被搭错的车带到了一个距离住处老远的陌生车站。蒋涵涵坐在停进了站的车子里，想到让她感到不冷静与不清醒的一切都是与感情相关的，不由得笑了笑，在心里默默地肯定着，或许这些给了她困惑的相关感情的人与事，也正是她在以后的路上都必须去珍惜的。时隔不久，她乘坐的车子再次奔出了车站。蒋涵涵坐在依然陌生的公交车上，看着相同于来路上的苍虬地法国梧桐树被灯影辉映的金枝玉叶一般，居然心情舒畅地琢磨着应该在哪一个站台下车最合适，然后再乘坐上哪一路车去往住处最节省时间，还带起耳机听起了音乐。

清晨，黎素馨听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电话号码，看了看，因不熟悉没有接听。可是，她刚放下手机，手机来电的铃声又响了起来。她想，可能是别人打错电话了，于是把号码定在了拒接，还把手机调到了静音。现在，她的工作量比以前加重了很多，所有地工作内容也不可能由别人来替代，因此只要影响工作的事都暂且放到了一旁，希望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工作。

傍晚时分，黎素馨走出公司以后才拿出了手机，打算看看有没有家里的来电。她看到信息提示，有十几条信息接收，还都标着未读。她怔了一下，赶紧翻开来看，看过一条，再看一条，看到一条条的都是热情地祝福，心情好歹放松了一些。后来，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看到是蒋涵涵来的信息。她点开了信息，看到一些熟悉的问话又出现在了眼前，说：“黎素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真实地情况呢？你认为这样一走了之，就可以成全别人一段美满的爱情了么？你醒醒吧，好么？你不会不爱吴言的，是吧？如果一直都爱着，你就别撑着了，可以么？你就别让走在的路上就在你抬脚落下以后，出满地树叶倦碎的响声了吧！有爱情随在倦碎里的心，会不疼么？你认为我们会感激你，并感谢你么？你这个爱情的白痴，你这个傻瓜！你知道是什么让我感到心痛了么？真地不是吴言无助地吸烟，和无奈到极致了还会不止一次地问你在哪里，你知道么？真地都不是的。我感到了心痛，是我现吴言真地很爱你，是吴言让我知道了你们彼此爱得很深很深的。”黎素馨看着，眼前渐渐地变模糊了。后来，新的信息接收提示音再次传来，她看了看手机号码，看到是吴言的号码，已经不想继续纠结地沉沦于情感里，居然又狠心地关了手机。她迈步走出了公司，感到心绪从未那么繁杂的，还让脚步没停地往住处走着，却又让心绪落得难以言说的沉寂了。

黎素馨琢磨着爱情来的时候，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滋味，也寻思着把所有地心结压制了再压制了，居然还得接受徒劳而来的痛。黎素馨走在街上，感到天热得让人无法呼吸。她想到吴言的信息还保存在手机里，也想到了蒋涵涵的句句问话如似质问，所有地想到的话语里走出来的情景居然硬生生地压到了她的心里，使得心里被一阵阵闷钝感挤迫得难过。黎素馨不敢再想，怕自己真地无法呼吸，只想这段开心和伤心并存的爱情从此永远地隐入心底，或者从身边彻底地消失。她狠心地想着，如果不能完美地走完全程，还不如让它完美地结束，或者当生活里出现的插曲，也许再次记起的时候，还是只会沉甸甸地让人觉得压抑，只那么一段却让人深深地记得了。既然如此，这段感情里有了沉痛，还有了压抑，倒不如彼此都别再提起，或者去想起了。

黎素馨希望在离开后，会有爱情奇迹般地出现在吴言的眼前，虽说那样的开始是她精心安排的，还是她一厢情愿地去撮合的，可也都是投入地爱了以后的想法和做法。即使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伤害，可是只要有了爱，这种伤害或许还会被另一份爱代替，不至于再次地出现在断了感情的两个人之间。如果时间能抹平一切，也只让黎素馨一个人痛着，那还让她一个人先痛着。或许，痛始终会过去的。她觉得自己的决定和做法已经无力挽回，现实不容许她刚迈出的脚步再重新折回来时的路。

当晚，叶新东、黎成杰喊上黎素馨一起去朋友开的酒吧过周末。由于黎素馨想事情把心情想得过于轻快了，等到又被真正地思绪唤醒了回忆之后，酒再次地成了可以解除心中压力和驱逐疼痛的知己，一段实实在在地插曲在黎素馨被酒熏醉后，还是再度地上演了。醉酒到酒醒的过程就像往心里推了厚重的落叶，还有了漫漫地沉重感，更沉落了徘徊在黎素馨这一路走来的路途中拒绝的那些悒郁的影子。她沉浸在那些影子里回顾着往昔，不是不想走出来，而是无能为力地任往事一幕一幕地踯躅，还想挥都挥之不去了。

此后的几天，令黎素馨思绪还焦虑地一切都像陷入了猎人捕猎的陷阱，过去的和刚生过的事情像吴言的信息和蒋涵涵的电话，居然一时都消失了踪影。黎素馨长长地叹了口气，同时也舒了口气，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再次地想了起来——过去了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她认为，如果让一切都可以沉于大海，也的确不求再有相见的机会了。她把这一句话压在了她心里堆积的回忆的最顶端，还只希望是最能压制和封存住往事的一句话，也是可以让所有地记忆都不再变成影像的一句话。她也更加大众化的苟同了’爱情，有时如同美酒’的说法，认为开始喝的时候会觉得有点苦，可是越喝也会越不觉得了。因为喝得少了，如同一个人有了什么过错，话语总不能符合逻辑的去说明白。假如喝得多了，也许明白了，但是话语完全如同积重的云絮游迤于了心海，即使说得明白了，却还纯属酒后话，可信的程度也并不会高。也许是有的人在提起的时候正是最不想提的时候，而不想提起的时候就不去提起，在次次想提起后转变成了一天一天过去后的积重，还在心里堆积久了，以致压抑。由此，所有地情绪似乎沉寂出了永无止境的落寞，还让人有了怕意，也让难断地思绪在一步入了夜黑后，又不得不一次次地放逐过了午夜。

每天下班后，黎素馨还是会写一些稿子投到吴言所在的城市。她想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对吴言的想念和爱意，转变成文字融化到文字的章节里。每当她写稿子的时候，都是她和冬冬在每周周末相聚的时间。黎素馨写好了文稿，冬冬总是第一个看到文稿的人。时间久了，冬冬看过了便会直截了当地说想法，因此总能让她第一时间得到来自第一位读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