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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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一片游弋地云（第1页）

吴言多次在植物小园里遇到黎素馨，觉得她对自己的排斥是出于抵防之心。他感到有一种安全感也不是他会抗拒的，因此尝试着慢慢地向她靠近。即使他也还在心里犹疑着，还是开始用自己的真实去面对她。他只要看到她，就会主动地去靠近她。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当他再看到黎素馨的时候，话音微扬地说：“呵！你原来是一位北方女孩啊！我真是看不出你是一位生在北方，还长在北方的女孩子呀！我一开始看到你，我还认为你一定是南方人呢！你是学文学专业的吧？我在图书馆旁边的文学社里看到过你，不过我学的可是我们在一个校区的不同门的学科。嗨，你怎么不约其他的同学一起出来玩呢？”心情有些复杂，也有些激动。他说着，现他今天说的话语已经完全乎了他的想象了，居然还很有顺序地说出了不想说，却还是去说了的话语，意思还说得很完整。黎素馨见过他几次，认为大可不必像羊看到狼，可还是话音轻慢地回着：“嗯，是的，我们应该是一个校区的。你不是在我的后面，还差不多一个时间一起进入过校门的么？”望着立正站着的吴言正低头莫名地笑着。她想到他走在她身后的事，心里还是有一面小鼓‘咚咚’地快节奏地敲打着。她往周围看着，话音轻柔地问：“你也喜欢这里么？这里的空气确实很好的。如今，想在城市里找到一个这么清新的地方，恐怕难呢！”从坐着的一块低矮地大石墩上起身，站了起来。周围的树上，有些叶子显着一副疲倦脆弱的样子，有些叶片颤颤地离开树身，在微风吹拂里忽然高高飞起，又忽然落下，完全不由意识控制的随风飘摇而去。它们有的实落落地落在地上的，看上去也没有秋天树叶的黄憔模样，还着在树上时原有的那一抹新绿。他们的周围，还有花的香气悄然地浮动着。或许处身在早春气息中坐得久了，还是会让人感到异常地凉，吴言摩挲着有些凉的胳膊，微微怔地看着黎素馨。黎素馨双手手心相对着搓了搓，然后捂了捂有些凉的脸，恬静地微笑着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咱们以后再聊吧？”拍了拍沾着在身上的一点灰尘，拿起大石墩上放着的一张报纸折叠好后，和看过的其他几份放在了一起。吴言慌忙地问着：“那你什么时间再来……这样吧，我们一起走，好么？”黎素馨没再说什么，迈步顺着树林中的一条小路向前走。吴言无声地跟在她的后边，让她听着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心跳得像敲动的鼓点更加快节奏地响了起来。

吴言跟着黎素馨的脚步，一过有了大半年的时间。春天过去的时候，吴言就会毕业离开学校。黎素馨每每想到以后的路无法预料，心里便会莫名地痛。她现自己爱上了吴言，不知道吴言的离去会对她意味着什么，也感到她与吴言之间与感情相关的任何事情都已经不可能往再深处走，也开始在感情上对吴言忽冷忽热了起来。吴言开始没觉得，后来感到似乎有一节空白地距离隔在了两人之间，却并没有去及时地理解黎素馨的感受。黎素馨担心这份爱情付出了感情，可最后的结果却成了永留在记忆深处的一道伤痕。他也知道只要一个人把感情付出了，是永远不会从属于她的情感世界里涂抹去的。黎素馨没觉察到爱的种子还没种在心里的时候，有些催爱情的情愫已经交织在了他们的心中。

黎素馨知道家里的家法规定，也知道家里的长辈是不会允许她在不恰当地时间和地方，让不符合真正爱情迹象的意向出现的。现实时代，人们的传统道德观虽然不再封建和过于保守，也出现了全新的思想变化，可是不管是谁还都得遵行长辈们一脉传承的老辈意愿。因为只要你有了能力，家人就得按着你的能力所能及，期望着你尽量地往最好处走，或者他们还会想方设法地为你安排好如何生存的路。甚至，他们还会确定一个不会吃太多苦的位置给她，即使只为了确定她的能力去对应所谓的前途，也会认为她还是对得住他们的付出的。黎素馨永远都是家里的孩子，只要是家里的孩子必须得服从长辈的安排。家人对待她的逻辑，就是如果他们存在，他们就是她永远地依赖，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改变。尤其相对于女孩子去说，对她更不例外。黎素馨看到过家里的堂姐爱玲的爱情，就是在得不到家人同意的情况下谈了恋爱。后来，家里的长辈坚决反对她的选择，可是实在说服不了她，也让她在实在没办法拒绝爱情的情况下选择了避开他们。即使她再避开他们，也无法避开长辈对她的关心和追问，因此在以后的日子里看到她，也不能让她感到安静。她在出现恋爱和逃避开长辈后，依然让长辈一天不止一个电话的问候着她，关怀与疼惜的话语如同了次次查岗，也表示了他们执着地反对态度。当然，如果不是她完全具有无条件地接受长辈建议的原因，也不会得到长辈如此的关爱。长辈们认为，她们所谓地找寻的对象条件也要符合合乎他们心思的条件，可是黎素馨不知道长辈们具体地心思内情，还只能借鉴来当成例子供自己参考。然而，参考的结果却让她没加控制爱情的毒，还全部地饮进了身体里。

黎素馨下车后，看到表妹冬冬正往出站口这边张望着，而冬冬在这时也远远地看见了黎素馨，还快步地跑了过来。她开心地笑着说：“姐，我早早地就等在车站里了，你怎么才到呢？”伸手抱起了黎素馨。黎素馨有些惊喜，也有些惊诧地说：“嗨，嗨，快把我放下！放下，放下，我也真晕了啊！”拎在手上的东西，落在了地上。虽然她早就习惯了冬冬的迎接方式，可还是在冬冬把她放下后，满脸嗔意地说：“调皮的丫头，是逃课偷跑出来的吧？”一手轻柔地拉着冬冬的手，一手轻轻地拽了拽冬冬身上穿着的没来得及换下的校服。然后，黎素馨故作生气地摇甩了几下冬冬的手，嘴巴微翘的说：“要是让奶奶知道了，小心你小样可是要找好看了。”冬冬反笑着说：“姐，我是来接你的，她不会那么做的。”嘴里是过于开心才会有的断续地“哈哈”笑声。黎素馨只顾和她说话，准备往家走的时候，才想起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说：“你还不帮我捡起地上的东西么？”等到把地上的东西再拿在了手上，她们才快步地穿插进了人群里，向停车场处走去。冬冬走着，还解释着说：“表姐，我来接你，可是接到家里临时为我安排的一项紧急任务。你想想，如若不然，谁能叫得动我呢？”言外之意，是家人叫到她来迎接家里的另一活宝归来，还是兴师动众了。冬冬浅笑着说：“表姐，你别看他们天天叫我小活宝，其实，我这个小活宝在你出现的时候，还真不是那么地讨他们欢喜的。”黎素馨笑着问：“是不是你要说，原因很简单，奶奶总是把我当正面教材，反面教材还是非你冬冬莫属了啊？”相同于嗔意地话语，也和说话时保持了一个嗔意的神情。冬冬急忙地说：“表姐，你可不能拿他们逗乐时的说法当回事。”两人说完，相视一笑，各自思虑着过往的往前走着。冬冬走着，话音轻慢地说：“想想舅舅说的‘不管怎么说，她们两人都是相同的材料。我看，正着说来反着说来都一样的，都是我们家最可爱的两个宝贝呐’，唉……现在想来，是舅舅把咱们看到他的心里了，才那么说的呀！”思绪复杂地回味着，感到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惆怅。黎素馨微微地笑着，也认为的确是这样，还是话音低柔地说：“我老爸都说过那么久的话了，你怎么还记得呢？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想到说话的人，心开始一嘬一嘬得疼了起来。冬冬看她脸色更加地白了，心里不由得一惊，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了。随后，她又虚虚地笑着说：“可能是好话总让人想吧！好啦，好啦，不和你说了！走吧，走吧，我们再不快点走，他们在家都要等着急了。”拉起了黎素馨的胳膊，又快步地往前走去。

黎素馨有些想吴言，想到吴言常说：“我的馨儿啊，有时静得像团云，我不吹出点风呢，她永远都不会动心的。有时，她反又让我觉得她像风儿，你不想动的时候，她反倒一个劲地吹起来了呢！哎呦，我现在也是不动不行了。”会温柔地看着黎素馨，轻轻地抱抱她，在她的秀上久久地吻着，再抱着她不想松开。黎素馨想着，现那些回忆的镜头依然清晰可见的，直到心里沉静了下来，再想到了她听过吴言的话总是打着‘哈哈’，还会去有意地避开被他注视的目光。她看了看为掩饰心情，比自己走快了几步，让她看不到她神情的冬冬，认为也并不亚于冬冬现在的心情。她也听吴言说过，他心里想到的那些最爱他的人，和他最爱的那些人。随后，她会感喟着亲情的温暖再略有诧异地打个‘哈哈’，敷衍感触到这些情感的吴言，也是在敷衍她对情感有的敏感情绪。她打过‘哈哈’，把心情压在了心里，也不想再说话了。那时，吴言会看着她，话音幽慢地说：“现在没风了，我的全部身心里也只剩一片游弋地云了呀！”接着打趣地逗着她说话。他还会再次地把黎素馨拥在他宽厚的怀抱里，话音低沉地说：“有时候呢，总会感到有这样的一种感情，它让你摸摸不到，想又想不出形状，可是让你觉得靠近一分会心疼，离开一分还会疼到无法呼吸的。”她知道是吴言有话不知道怎么和她说，现在想到了，有过的心疼也又疼了起来。她寻思着不能再去回忆那些过去的事了，现在是一个新生活的开端，她不能无休止地去牵引思绪往回忆里钻。她现脚步有些拉后于冬冬了，于是迈大了步子跟上了冬冬，又和冬冬齐步地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