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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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在爱的拥有里品读爱（第1页）

黎素馨本来心地善良，也一直都很珍惜身边出现过的每份感情，因此所有地有理解，有谅解，有爱的事情，她都会深深地记在心里。她在爱的拥有里品读爱，也识得了很难令一个人完全读懂的感情。艳芝的事情生过后，她应下了彭辉的请求，希望黎素馨在空闲的时间里，可以去帮忙看看艳芝。他想到和黎素馨的认识，想到与黎素馨的接触，现她的脾气和性格柔和，似乎还有一种无法表达的异样地说服力。他认为艳芝最需要的正是这种感知人生冷暖后生出的感情，那不是一种语言，是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感应。现在意识不清的艳芝没法表达可以代替心灵深处意思的语言，当然，对于感观也没有多少回应。他希望黎素馨在感情付出的同时，也期盼让艳芝及时地醒悟过来，跳出被情感圈箍的精神深渊。

休息日的中午，黎素馨去探望了艳芝。她走进病区，先找到了艳芝的主治医生，询问医生：“大夫，依艳芝现在的情况，我们要如何地去帮助她呢？”话语问出以后，低沉的话音因由压抑地心境而来，而压抑地情绪也瞬间束缚住了她的身心，让泪珠不由得积蕴在了眼睛里。她微微地笑了笑，生硬地用想法压住了心绪，暗暗地提了提气，把叹息压在了心里，又接着问：“依她目前的情况，我们能做些什么，我们要怎样去对待有心理缺陷的人呢？我们怎么觉得这么无能为力呢？我们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把她领出好像失去了意识，所产生的那个臆想的空间呢？”医生和颜悦色地说：“如果我们想打开她们的心门，也只能让他们与咱们出现心灵感应。你也许可以理解，只有心灵才是咱们这些人身上最触动情感的一个地方，是吧？说起来，只有一个人被感动了，只有真地感动了，心也动了，才能触动心灵啊！谁都不能预知他们什么时候会恢复神智，我们只有付出关心与爱护，也暂时去期盼他们好起来吧！从医学的角度考虑，我们也只能让药物制约他们，而你们才是他们营养心灵的医师。其实，亲人的爱对他们来说，还是最重要的吧！”话语里感喟的程度还是颇深。

黎素馨思虑着应该如何与完全不同往日的艳芝，再次地去做交流。她看着医生走去了病房，在原地站了很久后，才迈步走进了一间属于艳芝的特定病房，并轻轻地坐在了艳芝的床边。她依然像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艳芝那样，抬手轻轻地握着艳芝的手，用双手轻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话音轻慢地和艳芝讲起了出现在她身边的一些事情。

她想孩子的心是最纯真的，也是最能触动不再年轻的心，让人心内最有感触，也最可能起波澜的。她开始讲起了吴宇小时候的事情，说着，说着，先说到了她远离纯真的生活氛围，开始懂得生活的时段：“我记得，在我们还没回到这座城市之前，我和吴言一直居住在繁华城市的边源。我们几乎每天都处在忙碌的工作中，连一日三餐的用时都是希望可以用时间界定的。有时候，我感到实在地闲暇下来了，也都是吴言不会陪在我们身边的时段。从我现这些，还觉得有了孤寂感的那刻，居然莫名地开始打量起了那座小镇。只要吴言忙得不在我的身边了，就是早上的阳光也爬过窗口了，我都会坐在窗前的座椅上，看着窗外街道上来往的行人。我坐得久了，开始尝试着迈出家门去走近那座小镇，去了解那座给了我第二个故乡感的小镇。我会独自去包围着小镇的村庄，那些村庄都是些安静也古朴的小村。”看到艳芝很是沉静的样子，直到她说完一段生活的事了，她的眼睛都没离开过她们握紧的手。她觉得艳芝的安静不再可怕，认为或许有种安静应该是人生中最大地一次触动，而这种触动应该是一个人对不了解的外界有了过于被动地感知所致。她微笑着，接着说：“有一天，我们终于离开了感觉温情的小镇，来到了这里。我和吴言在这里结了婚，还有了吴宇。吴言为给我们一份安康幸福的生活，总是像在那座小镇上一样地忙碌不停。他还是有很多时间不在我们身边，我也只能先辞去了最爱的工作，以照顾吴宇为主。后来，吴宇稍微大了一些，我才又多次地争取过吴言的意见，准备力所能及地去做部分属于吴言公司的事。如果有了休息的时间，我还是会一个人和吴宇去城市里的公园看风景。孩子喜欢坐过山车，我害怕那种颠簸，但是却无法拒绝孩子童真的话语。他劝我，说他是男子汉，会像吴言一样照顾我。他说，过山车是小孩子玩的娱乐活动，连小孩子们都敢玩，我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不应该会害怕。我觉得还是很有逻辑的一件事，于是大着胆地陪着他坐过山车。那时，他一路上都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让我有了不能理解的惊诧，还让我沉寂了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也涌动着一阵阵地温暖。我们坐过山车，玩孩子感兴趣的游戏，我也开始用从来没有过的眼光去注视这个孩子。”过去的生活和现在的生活都像一个险象环生的故事，出现在了她的话下。可是故事像汩汩流水细腻甘甜，流淌出了他们拥有了一份真挚的爱情后有的所有。黎素馨低头看着艳芝，反握住了她的手，话音轻柔地说：“在很多时候，我觉得爱情就像胡琴上的弦，如果弦松动了，或者过紧了，都不能拉出最美的腔调了，还是需要放松一下，或者需要紧一下。你要亲自去拧动弦，去调动弦，去不断地尝试着拨动出原有的弦音。你必须多次地调试，你没办法一次成功，你只能先熟悉地把握住每支曲子的曲调，由于不能找到这支曲子的正确曲音就不可能触动到心灵，你就永远地无法让弦音找到最恰当地长度。如果音色定不好，曲音在琴弦之间不管再怎么弹奏，你都甭想让音瑟和谐的最佳状态出现。因此我们知道了这样的一个道理，也许只有什么事情都要考虑过与记住了，还去深深地了解了，理解了，才有可能做到最接近所求与所属的模样吧！”话语是从水的源头说起，渐渐地说到了源尾，而追溯，再回味，都相似一个如何凿深井的过程，或同于水的本质般的生活过程。黎素馨讲着，讲了很久很久。从那时候起，她讲给艳芝听了到离开，或者再次去看艳芝，她还会讲起以后的生活事。她现，艳芝的动作多了起来，嘴巴不再嘀咕着蠕动，而是有了固定地意向，过去有过的意识似乎以葳蕤繁茂的生长方式在恢复。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黎素馨与艳芝有的一次交谈中，黎素馨的话语被艳芝给打断了。艳芝本来一直没有多少表情的脸上，滑过了从眼睛里流淌出的两行泪水。黎素馨的心再一次地有了很多思索，也再一次地感触了一段难忘的生活，因为在与艳芝的交往里对生活又有了很多不能理解的困惑，直到现在才对产生了困惑的生活事在与艳芝一起走过的日子里找到了答案。她不厌其烦地说着向来都不愿去企及的已经过去的生活，却说着最不愿说的陪同艳芝走出了生活给予的一次最残酷的困惑。黎素馨不负彭辉的嘱托，始终坚持在他有事的时候，去看望艳芝，照顾艳芝。时间不是凝滞不动的，而一段凝滞了一个人思想的时间却让黎素馨追忆着走过了童年，走到了年轻，再走进了成人的世界，从步入婚姻成了人妻，又做了人母的所有地生活片段。她在生活过往中东瞻西望，艳芝就坐在旁边默默地像是一直在静听着，也开始从蜷缩地不离不弃般的床上起身，慢步地走向了病房里的其他地方。黎素馨有时有事不能在固定的时间去看她，她就在黎素馨没来的时间，总趴在窗台边安静地等候。护士和她说：“如果你觉得累了，还是躺到床上休息一会吧！”劝解是看到艳芝开始用眼睛现外界，还是有些偏执地去看出现的一切。她刚开始不会给护士任何的表情与言语，经过了好久好久，才和护士说：“透过这里，我可以看到每天都来的姐姐。我如果看到她了，我就会到床上等她。你知道么，她会说很多很多的故事。她的故事里有双眼睛，那双眼睛会看着我。我可以从那双眼睛里看到很多过去的事，你知道么？你走吧，她来了，你说的话我就听。”护士看她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才会先离开去看其他的病人了，过后再次再来，看到她还是会再劝她。她会怔怔地问：“你们有没有看到那位姐姐，她怎么还不来呢？我几天都没看到她了，我还有很多话想和她说呢！”经过她多次地重复说一句话和做一件事，护士在有空的时候都不会劝说不了她就会停留一会再离开，而是有空就陪着她等。她和艳芝聊天，也说着和黎素馨相近的一些家常事。护士也说到属于她自己的生活，说得更多的事情依然是属于她们的爱情，与家庭。艳芝听了她们的话，终于微笑着说：“爱情的事最苦。”转脸看着护士，话音低婉地问护士：“你们的爱情，会不会也同样地出现在我的身上呢？”话像从遥不可及的地方传来，让护士听了不寒而栗地凝视了她片刻，居然开心地笑着大声地说：“当然会啦！”多次之后，黎素馨来了，她还会话音幽慢地向黎素馨问着同样的问题，说：“为什么我的爱情这么苦呢？”艳芝似被冰冻的脑海开始思考起了问题。她的脑海里有了很多记忆，似曾消失的记忆地影子在黎素馨和医护人员的牵引下慢慢地出现，也变得清晰起来。她们还再交谈，艳芝问着爱情，问的问题也不再相同。她柔婉地笑着说：“馨姐，如果爱情可以重来，命运还能不能允许我再选择一次呢？”稍微有些麻木的神情触动着黎素馨的心，让她的眼眶里瞬间涌起了泪水。艳芝看着黎素馨，看着看着，一脸酸涩地抿着嘴笑了起来。随后，她看着眼泪夺眶而出的黎素馨，扑在黎素馨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