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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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嗯?”

  &1dquo;如果有人把她带走，她一定会大声叫喊，拼命挣扎，同时必定会有孩子看见。”

  &1dquo;孤儿院虽远不如一个家来得温暖，但好歹还有一个容身之所，那是孤儿最后的一块避风港。”

  &1dquo;你什么意思?”

  火光中，柳雁欢看着秦非然俊朗的侧脸，不知怎样回答。

  思量良久，终于还是开口道：&1dquo;我觉得恤孤院有点儿不正常。”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秦非然一眼，见他没有表态，才接着说：&1dquo;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那几个女孩子太乖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1dquo;不是说学佛的孩子，在悟了佛理之后，大多都会变得性子平和么?”

  &1dquo;是，是这样没错。”柳雁欢挠了挠头，&1dquo;我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一种感觉。佛学的平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气质和修养，可这里的孩子所散出来的感觉，却是压迫之下的惶恐。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教璨容学琴么?她总是看节拍器，你知道我拿起节拍器看到什么?”

  &1dquo;什么?”

  &1dquo;窃听器，节拍器上为什么要装个窃听器?他们想知道什么?”

  &1dquo;你的意思是，刚刚那个失踪的孩子，原本就想逃离恤孤院?”

  &1dquo;对，她宁愿选择逃离。”

  话音刚落，他就见秦非然把脑袋转向一边。

  柳雁欢清了清嗓子：&1dquo;我的意思是，本来恤孤院这样的机构，是他们的避风港，在恤孤院里有吃有喝，可她们宁愿跑出去露宿街头，也不愿留在恤孤院。”

  &1dquo;你的意思是，恤孤院内部出了问题。”

  &1dquo;没错，学佛者也有人面兽心的，孩子又是最好拿捏的对象，保不齐内里的一些东西，你这个出资人都被蒙在鼓里。”

  秦非然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已经戌时了，他站起身来说道：&1dquo;我们回去吧。”

  一闻此言，璨容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冷战。

  柳雁欢走上前，牵起她的手。一双冰凉的手微微着抖，璨容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是没有甩开。

  这之后在寺院的生活依旧安逸而乏味，柳雁欢仍旧会去恤孤院探看孩子们，而那个丢了的女孩，再也没有回来。

  这一日，柳雁欢正在禅房午睡，忽然听见楼里传来了丝丝缕缕的钢琴声。他翻身坐起，悄悄来到琴室门前，就见璨容坐在钢琴前，一遍遍地练着柳雁欢教她的曲目。

  小姑娘的上扎着红头绳，身上穿着初春应季的连衣裙，坐在琴凳上弹得异常专注。

  连柳雁欢走到她身后都没有察觉。

  一曲终了，璨容身后传来一阵掌声，她诧异地回头，就见柳雁欢站在琴凳不远处，正微笑着注视着她：&1dquo;弹得很不错。”

  璨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却又很快收敛起来。

  柳雁欢从身后掏出一个扎着缎带的礼物盒，递到璨容面前：&1dquo;生日快乐，可爱的女孩。”

  璨容瞪大了眼睛，生日的日子是她自己定的，也就是她来到恤孤院的日子，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

  &1dquo;先把眼睛闭上，等你睁开时一定会有惊喜。”

  &1dquo;哐”的一声，璨容疑惑地睁开眼睛，就见节拍器已裂开了两半，而柳雁欢正手握一把袖珍消音手枪，

  柳雁欢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拿着被毁坏的窃听器轻声对她说：&1dquo;璨容，不用害怕，千里眼、顺风耳统统被我打碎了，坏人听不到你说话了，以后遇到坏人，我就用这个灭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