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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按时喝药,不能大意,风寒虽不是大病,却也煎熬。”他温声嘱咐着,瑾娴兀自念叨着,
“其实生病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王爷跟我说话时都温柔了许多。”
章彦成诧异挑眉,“你这是什么歪念?平日里本王对你很凶吗?”
瑾娴小嘴儿微努,小声嘀咕道:“何止是凶?说话都带刺儿,我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话惹恼了你,又被你训责。”
“那定是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否则本王不可能无缘无故凶你。生病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儿,哪有人这般诅咒自个儿?你是不是傻?”他指节微弯,轻敲她光洁的额,瑾娴趁机与他商议,
“那你能不能以后都对我这般温柔?”
“前提是你别说浑话。”
“我一个女儿家,我能说什么荤话呀?”她的音明显与他不同,章彦成略一思量,已然明白她肯定是误解了,
“我说的是混账话,你瞧瞧你这脑瓜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我不凶你凶谁?”
原是这个意思啊!那她还真是误解了,心虚的瑾娴转着明眸狡辩道:“是你没说清楚,不怪我听错。”
章彦成摇轻叹,“你那脑瓜子里就没正事,皆是歪念。”
“谁说的,我的正事可多了,练字,做羊毛毡,绘画,都是正事啊!”提及这个,她才想起来,“今日我还没来得及练字呢!”
一到他这屋里,她便下意识的想练字,章彦成还不至于这么严格,“你还在病着,就莫再练字了,歇着吧!”
可是不做些什么很无聊的,瑾娴闲来无事,便又在小桌旁坐下,提笔作画,画起了最近章彦成所穿的新衣。
他似乎有很多衣裳,单冬季的袄裳都有二三十件,几乎每日不重样,她画起来也就格外的新鲜。
她作画的同时还会抬眼观察他,她的视线太过直白,章彦成很容易察觉,不悦皱眉,“你打算看多久?”
瑾娴义正言辞的狡辩道:“绘画需要,我可不是贪图王爷的美色。”
“本王的模样不应该刻在你心中吗?还需再看?”
“那神态举止也是需要参考的嘛!”她希望自己所画的每一张都是独一无二的,是以格外用心的观察。
她总有无数的理由,一张小嘴巧舌如簧,惯会辩解,章彦成拿她没法子,懒得搭理她。
瑾娴突奇想,“王爷的字那么好看,画功一定很好吧?我还没见过您的画作,要不您也给我画一幅画像呗?”
“没工夫!”
他拒绝得也太干脆了,都不考虑一下的吗?瑾娴红唇微扁,轻叹道:“看来王爷的画功很一般,拿不出手,才不愿作画吧?”
她这种小把戏,章彦成一眼便能看穿,“激将法?少来这一套,无用!”
两人正说着话,屋外传来小允子的禀报声,“启禀王爷,凌风阁的人说,姚姨娘跪在雪地里,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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