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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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纪念毛主席讲话（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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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工组长王成是干部子弟，宋连长让他组织演出，为记念（**在延安文艺座谈会议上的讲话）表36周年排练演出节目，时间紧、任务重，只有在业余三个晚上排练，要在学校搭剧台和学生交叉演出。王成才二十几岁很年轻，没搞过文艺，他执意让大鹏帮忙，也就是让他主导编排。由于时间仓促定了六个节目，有相声、小合唱、山东柳琴、独唱、提琴拌唱、魔术，而所有创作、排练、演出全部都压在了大鹏身上。

四个老工人不参加，只有张、赵师傅的两个公子、四个有家的知青木工，再就是王成和大鹏了。八个人全是男的演出不行，大鹏提议让歌手宋海霞参加，晚上九个人在二连部集合排练。大鹏把相声稿给张笑天背台词，并向大家教唱新疆歌曲“我们新疆好地方！”。四个知青扮演四个老头，大鹏教唱山东柳琴，当场宣布由宋海霞、知青老瓦匠和大鹏各有独唱。

5月23日晚，学校广场的观众有数百人，大概是对文艺的如饥似渴吧。报幕员是个女学生：“第一个节目，相声，由张大鹏、张笑天上演。”两个人穿着新装走上剧台，站到办公桌麦克风前先鞠躬，张笑天引台词。

：“张大鹏，你说这说相声应该具备那些条件？”

：“说相声，一个是捧哏的，一个是逗哏的，必须条件就是说、学、逗、唱。”

：“今天我感冒了，你看应该怎么办？”

这是台词外乱加的，大鹏难以相对，稍有停顿信口就说。

：“那好办，。。。多吃大蒜。”

大鹏没加思考的回答引起台下的一片笑声。

：“听说你对口技、绕口令有研究，你来段我学学。”

：“那好，你听着，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你来来。”

：“吃葡萄吐皮，不吃不吐…。。皮。不行，来个容易的。”

台下一片大笑。

：“容易的，好，你听听这个。扁担长，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没有板凳宽，扁担要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

：“板凳，扁…扁担…嗨！他们俩叫什么劲你说，再来个别的。”台下大笑。

：“那年探亲让我买杀猪刀，让公安扣我半年冤不？我下火车在那等电车，一个山东老哥，扛着行李看看我没言语，冲着我前面的人问：同…同志，上火火车站往往哪走？前面那人看看他没吱声，还把脸扭过去。那个山东以为聋没听见，大点声吧，同…同…同志，上…上上，说不上来赌气走了。我碰了前面那个穿着西服革履的人问：同志，你怎么不告诉人家？那个人回头对我说：同同同志，我我我要是告告告诉……他他该说我我学他了。原来是一对结巴。”

第二个节目小合唱“我们新疆好地方”三段唱下来掌声四起。第三个节目山东柳琴，四个年轻人用棉花粘的胡子的老头唱着上场。

：“哎！…嗨！那就唱了一回呀！哎！。。。今天晚会开的好！那个开的好！文艺节目演了不老少！哪个内容丰富多么精彩哎！咱们几个也来凑热闹喂！那个凑热闹喂！哎海吆哇！哎！哎！嗨！哎！。。。掌声四起。

小学生开始演出，有舞蹈、歌曲，唱的是“少年先锋队队歌”，大鹏的眼睛湿润了。宋海霞和老瓦匠的独唱赢得了掌声，大鹏所唱的是“我爱祖国的蓝天”，当然也是为台下空军飞行员们唱的，由于起音太高没能完成，又不能谢场，他知道琴一定在台下面，有意的向大家说明：“下面我为思念的人献上一歌，歌名叫：“惨然的微笑”…我曾在那美丽的南洋，遇见了一位…。大鹏是带着眼泪唱完了那悲壮的歌。

张笑天独唱“二月里来”，由大鹏小提琴伴奏，张笑天没唱完走了，大鹏又无法谢场，他只好向观众声明：“我再走了对不起大家，我用提琴打拍说个快板。

哒！哒！竹板那个一打高声唱，听着我的算笔思想账，这个思想账，很便当，拍拍胸脯摸胸膛，不是我把那唯心讲，咱找个事实做比方。结草衔环是大马，跪乳的报恩是羔羊，动物都有那报恩意，人的理性更应强。咱们先说万恶的旧社会，那卖国求荣的蒋匪帮，领空、领海他一起卖，从6地卖到了天空上。**待咱们恩情重，**处处胜爹娘，三座大山被推倒，人民当家作主把歌唱。华国锋真英明，一举粉碎了四人帮，波及到你，也波及到我，波及到三营木工房，咱们大家齐努力，坚决打倒四人帮，坚决打倒四人帮，那个四人帮。”

谢幕赢得了掌声，有人喊着：“再来一段笑话！”大鹏在掌声中下不了台，他想了想接着说：“运动中考大学交白卷，不仅被录取了还登报宣扬。说的是有一个女大学生，毕业回农村家乡当上了村里的广播员。她对着麦克风念报纸新闻：狠狠的打击美帝国主义，大家听她是怎么念的：狼狼的打击美帝国主义，一点之差闹出笑话。

这一天她又开始了广播：村民们请注意！紧急通知！紧急通知！村供销社大量收购黑爪子白爪子！其实是黑瓜子白瓜子。这就是运动的产物“白字先生”。

这还不算可笑，大家听听下面这段：秋天农村打场，把收获的谷子在场院里扇放成圈，人站在圈内轮着三节棒，也就是一根上面带眼长把棒，从眼上两边连着两个能活动的短棒，只要人抡起那长棒，两个短棒可以自由游荡，以力量的技巧打谷穗叫“打圈子”。圈“quan”和圈本是多音字，小广播又开始宣传了，你看她是怎么广播的：“乡亲们们请注意！好消息！好消息！8o岁的老太太去场院打圈（juan）子！”什么叫打圈（juan）子，农村只有把老母猪下猪羔叫打圈（juan）子。”

大鹏是在一片笑声、掌声中谢幕。最后的节目是魔术，演员不能说话，没有乐曲的伴音，大鹏背着手和笑天同时入场，大鹏尴尬的向空中抓一下，向观众扔只烟，九颗烟扔出去，第十颗被皮筋勒住的烟，只能在空中抓放到笑天的手里，他只是在笑台。大鹏错位没站到垫有孩子棉衣的抽屉旁，他把眼镜放在桌上杯子里，眼镜比杯子高不行，他戴上眼镜把手表放进杯中，来回耍弄那块双层黑布，抓起杯子掉进抽屉“铛！”的一声观众笑了。当他用手腕上的铁环套着双层黑布里的铁片立起来，还真像还立着杯子，因为忘带木棍，只有用手拍那个假杯子铁片，真好像杯子又没了，再用手把铁片逐渐的立起来再拍，往返几次，最后再把杯子变回来，里面却是块红布条，俩人打开展示，上面写着：记念**在延安文艺座谈会议讲话36周年，姜会计的儿子还真跑到台上找手表呢。

由于没有乐曲的伴音，演出的效果显得拘束而为之遗憾。因为只有三个晚上的业余时间搞的节目，还有什么太大的奢望呢？总比在九连那场“钢琴伴唱红灯记”因信号弹造反派训话好吧？尽管演出到半夜，全场的观众无一退席，都能坚持到节目结束，才面带笑容的离开了剧台。

自那次“纪念”演出后，当人们遇到大鹏的时候，有的在开玩笑，有的却念着节目相声中的绕口令：“扁担长，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没有板凳宽，扁担要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

其实，人生各有长短、宽窄之分，虽然客观上每个人都生活在这个世界，但由于条件与个人志向的追求不同，或许故意，或许过失，有意或无辜的步入错误甚至犯罪的道路，这也是看你如何对待人生长短了。

请看第53章：生命中自毁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