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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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久病缠身，就连电话也比别人晚上一些。”

  她沉默了一会：&1dquo;大人在雨夜不眠，如此心意，又何谈早晚呢?怜只求您多爱惜自己。”

  &1dquo;嗯。”像是被安抚到了，又像是精力实在不济，加茂宪澈略带孩子气地应了一声：&1dquo;这就睡了。”

  电话被挂断，鹿野怜走到一楼，就看见小豆丁一个人坐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走近看，太宰治靠着门框一言不，要不是眼睛还睁着，就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1dquo;还在生我的气吗?”

  &1dquo;没有。”太宰治看着她，神色倦怠：&1dquo;我哪里有资格生气。”

  她在他身旁坐下，把手里的外套搭在他身上：&1dquo;害怕打雷吗?”

  &1dquo;不怕。”

  她不再说话了，露出茫然无措的表情，太宰治沉默地看了一会，把自己团起来：&1dquo;我不怕打雷。”

  于是被抱住了，她穿得单薄，外面大雨溅在身上，仅有的外套都用来罩住他的身体，就像是大鸟用羽翼在给小鸟挡雨。

  &1dquo;我讨厌你。”

  太宰治把脑袋埋在她的胸口：&1dquo;不许抱我。”

  &1dquo;我很抱歉。”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缓慢而又温柔：&1dquo;去国外好不好?”

  &1dquo;你想把我赶走。”

  &1dquo;怎么会这样想?”她屈起膝盖，于是怀抱变得更暖：&1dquo;太宰，你是我这世上仅有的一个，我很少和家人相处，也不知道该给你什么，好叫你和别的孩子那样开心。”

  &1dquo;骗子。”太宰治抬头看她：&1dquo;你明明就有很多弟弟。”

  她轻轻笑，捧起他的脸：&1dquo;是因为这个吗?”

  &1dquo;才不是。”

  小豆丁拨开她的手，气鼓鼓的：&1dquo;在京都玩得很开心吧?”

  &1dquo;下次带你一起去好不好?”她拢了拢外套，像是生怕他被雨淋到：&1dquo;不会再和你分开了。”

  男孩看起来并不满意这个答案：&1dquo;就不能不去吗?”

  她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间，反倒被男孩捧起了脸颊。

  &1dquo;我给你自由，你可以不去吗?”

  她转头看向外面的雨：&1dquo;这不是应该由你承担的责任。”

  &1dquo;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