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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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舜华想说信你才怪，看到他眼底乌青，倏然咽了回去：&1dquo;爷跟我大哥或者二哥说一声，把伺候弘晏和弘曜的宫女都没缠足的消息放出去。”

  &1dquo;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太子诧异，&1dquo;这都过去多久了?人家说一孕傻三角，孤怎么现你是越来越精明，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石舜华：&1dquo;我是想放过他们，谁放过我们?”

  &1dquo;谁又说你了?”太子忙问。

  石舜华：&1dquo;暂时没人说我。但是我还想给爷生个闺女。缠足这事不解决，即便咱们闺女的闺女不用缠足，但闺女的外孙女极有可能缠足。

  &1dquo;妾身不知道爷有没有见过好好的一双脚缠成什么样，但妾身见过，太过瘆人，妾身绝不允许咱们重孙女把脚缠成那样。”

  这件事跟蛊惑他造反，把戴梓弄到京城相比，还真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太子很意外，他这次居然看走了眼：&1dquo;你确定你不用缠足的宫女，真能影响到民间?”

  &1dquo;我以前不确定，毕竟缠足风气从南宋到现在，几百年过去了。”石舜华道：&1dquo;但有了他俩，我很确定，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太子点了点头：&1dquo;自从有了他俩，八旗老王爷，古板迂腐的御史都对孤另眼相看了。听四弟说他府上的奴才都说你是个有福气的。还有，胤禔都收敛了。”

  &1dquo;大哥在京城?汗阿玛居然没把他带在身边。”

  太子：&1dquo;汗阿玛怕他在京城搞事，把他带走了。不过，索额图跟孤说，汗阿玛是想叫胤禔、胤祉和胤禛跟去捡军功。”

  &1dquo;大哥年龄不小了，该封王了。”石舜华道，&1dquo;不过，他们顶了天了也是郡王。”

  太子扭头看向她：&1dquo;你又知道?!”

  &1dquo;多大点事啊。”石舜华笑道：&1dquo;直接封大哥亲王，等你登基封他什么?铁帽子王还是享双俸?大哥又没什么过人功绩，假如爷封大哥铁帽子王，又怎么封四弟?更何况爷的弟弟可不少，封太高咱们可养不起。”

  太子又一次意外：&1dquo;你整天窝在房里不出来倒比叔公看得明白。”

  &1dquo;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石舜华不以为意：&1dquo;爷，妾身一直想说，汗阿玛虽然叫爷监国，但爷别忘了你只是储君，不是君。虽然差一个字，但差得多。”

  太子：&1dquo;孤正想跟你说这事。你以前跟孤说，该聪明的时候当仁不让。该傻的时候就装孙子。孤试过，效果不错。汗阿玛走之前跟孤说，实在决定不了的事再派人找他，孤这几天现，真没什么大事。”

  &1dquo;都是晚上吃什么那么小的事?”石舜华问。

  太子噎住：&1dquo;你还记得呢?”

  &1dquo;我是一孕傻三年，不是变成三岁。再

  说了，三岁也记事了。”石舜华瞥他一眼，&1dquo;爷如果信妾身，就挑几个不甚重要，又不好处理的事请汗阿玛决断。”

  &1dquo;比如?”

  石舜华：&1dquo;同一件事情，当值的大臣都希望说服彼此。爷怕不妥当，等日后汗阿玛回来，你再演一出。”

  &1dquo;怎么演?嚎啕大哭么?当着文武百官孤可哭不出来。”太子道：&1dquo;这个想都别想。”

  石舜华白他一眼：&1dquo;哭是下下策。再说了，就算爷不要脸，妾身还要脸呢。爷近一点，我告诉爷该怎么做。”

  太子附耳过去，听她说完不禁瞠目结舌：&1dquo;石舜华，孤真想弄死你。”

  &1dquo;是爷问我，别不识好人心。”石舜华说着，一顿，&1dquo;我敢保证，爷用我的办法爷在京城做的一切，汗阿玛会永远记在心里。”

  第51章大仇得报

  太子将信将疑：&1dquo;石舜华，孤是你男人。孤有个好歹，你不但得守寡，日后还会被帝作践，即便那人是老四。”

  &1dquo;我知道，历来太子的儿子都没什么好下场，咱们如今住的紫禁城还是朱棣弄掉他侄子建的。”石舜华道，&1dquo;爷，民间有句俗话，富贵险中求。为了你和我们，爷就拼一次吧。”

  太子低头便看到两个呼呼大睡的小孩，扭头对上石舜华满眼希冀，想了一下：&1dquo;好!”

  &1dquo;谢谢爷。”石舜华欢呼一声就往他身上扑。

  太子伸出双手挡开：&1dquo;离孤远一点，你身上太臭。”话音一落，踉跄了一下，连忙抓住床沿稳住身子，大怒道：&1dquo;石舜华，你个悍妇!”

  &1dquo;悍妇不欢迎你。”石舜华指着绣帘。

  太子瞪她一眼：&1dquo;别闹。孤难得闲一会儿，待会儿还得出去。”

  &1dquo;谁叫你说我身上臭?”石舜华哼一声，&1dquo;汗阿玛走好几天了，有没有给你来信?”

  太子：&1dquo;昨儿晚上送来一封信。信上说到宁夏安顿好了再给孤去信，到那时候孤再回信。”

  &1dquo;给汗阿玛回信的时候，爷就说汗阿玛一走爷像没了主心骨，很多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您别瞪我，爷要记得你是储君。

  &1dquo;妾身知道以前汗阿玛在京时，经常喊爷处理奏折，洪涝旱灾那种事也知道该怎么安排。汗阿玛可能也知道爷能处理好，可知道和相信你能替代他又是另一回事。”石舜华道，&1dquo;爷设身处地想一下，他日弘晏长大了，爷四十出头，年富力强，却对爷说你去畅春园养老去吧。爷会怎么想?”

  &1dquo;孤揍死他!”太子脱口而出，顿时僵住。

  石舜华点了点头：&1dquo;对，揍死他。都是当爹的人，爷凭什么认为汗阿玛会不一样?汗阿玛是君，爷是储君，你和汗阿玛也没差多少。”

  &1dquo;刚才还说君和储君差得多。”太子扯了扯嘴角，&1dquo;石舜华，孤现你总能把一堆歪理说得冠冕堂皇。”

  石舜华：&1dquo;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你不也是一边想着弘晏快点长大，一边又怕将来被他赶去畅春园?”

  太子噎住：&1dquo;可很多事情孤明明知道该怎么处理，还装作不知道，你不觉得孤很蠢么?”

  &1dquo;你代理政务期间比治绩不俗，在朝野内外颇具盛名，汗阿玛会怎么想?”石舜华说：&1dquo;儿子比他能干?他该让贤了?如果汗阿玛老态龙钟，他不想让，满朝文武也会逼退。可你和汗阿玛站一块跟哥俩似的，满朝文武即便知道汗阿玛已到不惑之年，也觉得他再撑个十年八载没问题，根本没做好换主子的准备。你强行上位，文武百官也不会同意。”

  &1dquo;孤还需要他们同意?”太子诧异，&1dquo;汗阿玛同意就好了。”

  石舜华：&1dquo;爷这话说错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1dquo;也对，他们没安排好继任者，就有可能被孤弄下去，自然不甘心。”太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见平日里跟个鬼见愁似的俩儿子还在睡，朝像极了他的弘晏脸上拧一把，&1dquo;你俩可真舒服。”。

  啪!

  石舜华抬手给他一巴掌：&1dquo;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