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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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有什么事进去就知道了。”惠妃换好干净的鞋，就说：&1dquo;那位还没来，你俩没惹到太子妃，我估计跟她有关。”

  宜妃皱眉道：&1dquo;皇上不在宫里，如今紫禁城是太子一手遮天，她什么疯，谁不好惹非得跟太子妃过不去。”

  &1dquo;太子妃怎么了?”老太后还是很关心肚皮很争气的嫡孙媳妇。

  惠妃回头瞥宜妃一眼，你就不会小声点?走到里面说：&1dquo;您老把我们找来，是不是跟太子妃有关?”

  &1dquo;管太子妃什么事?”老太后不解，&1dquo;太子妃正坐月子，听说好些日子都没出东宫了，你别乱说。是荣妃的事，等她来了哀家再说。”

  三人相视一眼，荣妃能有什么事?

  德妃心中一动，试问：&1dquo;不会是因为胤祉吧?”

  &1dquo;你知道?”老太后惊讶道，&1dquo;知道怎么也不管管宫里的流言?”

  &1dquo;这，这我们也是刚刚听说，还没来得及。”德妃心说，又不是我儿子，我管他做什么。

  老太后哼一声：&1dquo;哀家老了，但还没聋没瞎。”

  &1dquo;主子，太后把那四位喊了过去。”阿笙带着一身雨水，进来就问，&1dquo;会不会查出咱们?”

  石舜华：&1dquo;查出来又能怎样?荣妃又不能把我吃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1dquo;你又干了什么荣妃要吃你?”太子脱掉蓑衣，换双干净的鞋，&1dquo;这雨都下两天了，要是能下到宁夏该多好啊。”

  石舜华不答反问：&1dquo;宁夏怎么了?”

  &1dquo;宁夏没怎么，只是汗阿玛在的那个地方属于宁夏，但是干旱，孤今儿刚给汗阿玛去了一封信。”太子道，&1dquo;实在不行孤得想办法运些水过去。”

  石舜华无语：&1dquo;从京城运水?亏爷想得出来。银川号称塞上江南，爷真想做就使人去银川买些驴车和水缸，从银川运到前线。只是水这个东西容易做手脚，爷有信得过的人?”

  太子：&1dquo;这事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赫舍里一族无论谁都能干好这事。”

  &1dquo;赫舍里氏对爷忠心，妾身不怀疑。只怕人靠不住。”石舜华道，&1dquo;灌两杯黄汤就不知道自己是谁，指望他们把水送到前线，还不如装作不知道前线干旱。”

  &1dquo;你说得对，这事儿容孤再想想。”

  &1dquo;需要银钱就找阿箫，这点钱咱们还是有的。”石舜华道，&1dquo;也省得有人说咱们与民争利。”

  太子忙问：&1dquo;谁说的?”

  &1dquo;眼红的人呗。”石舜华道：&1dquo;民间肯定有不少。对了，爷，缠足那事怎么样了?”

  太子：&1dquo;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过两年大选宫里再补人，你再对外说不用缠足的宫女，民间缠足的女子会少许多。或者跟太后说说缠足有多么受罪，回头有人递牌子求见太后，你就过去，如果对方缠足，掉头就走。太后问你怎么走了，你说一看到有人把脚缠变了形就做噩梦，见不得，见不得。”

  &1dquo;这个主意好。”石舜华一喜：&1dquo;我现在见不得，以后自然也见不得。纵然那些王公大臣再怎么喜欢缠足的女子，也不敢娶她们为妻。”

  太子笑道：&1dquo;你的事解决了，是不是该给孤说说荣妃又怎么了?”

  石舜华道：&1dquo;阿笙，去擦擦衣裳上面的水。徐嬷嬷，给我倒杯水。”

  弘晏和弘曜哥俩正如太子所说，鬼见愁。一醒就扯开喉咙干嚎，奶嬷嬷抱着哄他们也没用，非得哭够才行。

  分三班伺候他俩的嬷嬷们不止一次说过，这俩孩子日后够太子头痛的。然而，就这么能闹腾的主儿，见着他们亲娘比猫还乖。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该玩玩。以致于每天早上嬷嬷们就把他俩送到石舜华跟前，晚上再抱回去。

  石舜华也知道俩小子干嚎吵得太子睡不好，就吩咐嬷嬷们逗他们玩，白天别让他们睡觉。太子看到徐嬷嬷和另一个嬷嬷正逗大儿子，便说：&1dquo;徐嬷嬷哄弘晏，孤给福晋倒水。什么事还得先喝点水?”

  &1dquo;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石舜华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太子听得瞠目结舌：&1dquo;老三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连他额娘宫里的人都敢动。”

  &1dquo;三弟应该是没脑子，而不是胆子大。”石舜华道，&1dquo;爷以前说过，三弟一个皇子搞得跟个书生似的。三弟如果也有书生那些毛病，干出这等事来也正常。”

  &1dquo;主子，这事和书生有什么关系?”阿笙好奇道。

  石舜华笑道：&1dquo;书生总把多情当成风流雅事，却从不想想风流之后女子该如何自处。还有很多书生除了会吟几句酸诗骗骗没见过外男的女子，百无一用。有那想把女子娶回家的也没能力照顾，世人才会把读书人和屠狗辈相提并论。”

  &1dquo;可三爷他是皇子啊。”阿舍道，&1dquo;上次德妃娘娘敢叫四福晋把表小姐带走，说明皇上不太在意宫女。三爷府养一个人也不过是添一双筷子那么简单的事，既然喜欢就找皇上要人好了。说不定皇上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1dquo;这事明摆着胤祉要么没来得及说，要么是荣妃跟胤祉说那名宫女病了。”石舜华道，&1dquo;如果不是特别喜欢，一名宫女对胤祉来说可有可无。病了，胤祉自然就不找她。等胤祉从战场上回来，估计都不记得那名宫女是黑是白。”

  &1dquo;三爷是够无情的。”阿笙不禁替那名死了的宫女不值。

  石舜华瞥太子一眼。

  &1dquo;你看孤做什么?”太子道，&1dquo;孤可没干过这种事。”

  石舜华：&1dquo;去年选秀如果不是我拦着，爷指不定收了多少人。”

  &1dquo;孤真想收人，你觉得你拦得住?”太子打量她一番。

  石舜华噎住，张了张嘴，意识到有很多外人：&1dquo;阿笙，叫爷跟你说说后宫共有多少庶妃，其中多少人有一年没见过汗阿玛，又有多少庶妃从进宫就没见过汗阿玛。”

  &1dquo;这个不用殿下说，奴婢知道了。”阿笙道：&1dquo;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太子嗤一声：&1dquo;少帮着你主子揶揄孤。阿笙，还有句话叫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胤祉干出那等糊涂事，不表示孤也是那种人。刚才孤进门是隐隐听到荣妃可能知道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她如果跟皇祖母说，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孤帮忙?”

  &1dquo;女人家的事，我们女人自己解决。”石舜华道，&1dquo;再说了，人虽然死了，但有没有怀孕，只要把人捞出来，太医一看便知。她也不敢追根究底。”

  太子想了想：&1dquo;荣妃的确比谁都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事往小了说是宫女和成年阿哥私通，往大了说可就是&he11ip;&he11ip;”

  &1dquo;所以荣妃这次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石舜华说着，突然想到，&1dquo;阿笙，去宁寿宫一趟，就说爷回来的时候看到几位母妃慌慌张张往宁寿宫去，担心太后宫里出了什么事，就叫你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