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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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不过，那个奇怪的卡片却无法解释。正因为是他杀，凶手才留下带有复仇词句的卡片呀。”

  &1dquo;请允许我插一句话。”早川说，&1dquo;五十岚先生刚才说了，正因为是他杀，凶手才留下带有复仇词句的卡片，对不对？”

  &1dquo;是我说的。那是凶手在向我们表明他为了复仇才杀人。”

  &1dquo;这么说，不是有些不可思议吗？”

  &1dquo;您指的是什么？”

  &1dquo;指的是三个人的死被说成他杀呀。如果是他杀，三个人死亡的现场，就是凶手制造的自杀或事故死亡的假相，企图以此蒙混过关，掩饰自已的罪行。可是，另一方面却又留下卡片扬言是他杀。作为凶手，他这不是掩耳盗铃，自相矛盾么？而且，矢部先生的情况，我认为只能是自杀，其他二人的死亡，只能看作是事故死亡。”

  &1dquo;您提的问题很有。”五十岚轻轻一笑，&1dquo;的确，凶手的行动似乎很矛盾。所以，我想过许多，也曾和您想的一样，认为这不是杀人事件。但是，最后我还认定这是杀人案，而且有凶手，凶手就在我们身边，这一想法巳根深蒂固了。我只是有一点尚不明白，即凶手为什么一面表明是复仇杀人，另一方面却又制造出自杀或者事故死亡的假相。我认为凶手的形象正是隐蔽在这矛盾的现象之中。”

  &1dquo;根据刚才的迹分析，您不是说没有凶手吗？”京子问道。她的理性赞成五十岚的想法，而感情上却觉得不能接受。她希望森口之死真的是死于事故，因为那样，心也许能稍微宽慰一些。

  &1dquo;所以，我才说奇怪嘛。”五十岚朝着京子说完这句话，把视线移到旱川身上，&1dquo;这附近有没有能住人的小房子？′&1dquo;没有。您到底在想什么？”

  &1dquo;我想是不是&1squo;四谷操’正躲在附近的一间小房子里，日夜监视着我们，而且伺机将我们一个一个地杀掉。如果没有，就不存在那种可能了。那么，关键还是在这封信上。”五十岚又拿起那封信，&1dquo;这个&1squo;另外’下面写着的&1squo;请把餐厅的餐桌作成圆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1dquo;我也不知逍，总而言之，我按照信中的旨意，订作了这张圆餐桌。”早川回答道。

  京子这时又想起了森口曾要说而被打断了的话。她告诉早川和五十岚：&1dquo;森口死前说过，那个卡片上的符号正和餐厅里的什么东西一样，我现在现了这个秘密，符号完全和桌面的构成一样，桌缝相当于符号中的斜线，而卡片上钉图钉的位置，恰恰是餐桌上插过刀的地方，对不对？”

  &1dquo;完全正确！”五十岚有些激动地大声附合着，&1dquo;凶手企图以此向我们暗示着什么。所以，大家对于这个符号应该有印象。

  &1dquo;我没有见过。”矢亚子这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吐出来的。

  &1dquo;我也没有见过。”京子也连忙说。

  五十岚问早川：&1dquo;您呢？”

  早川用手指在餐桌上划着圆圈：&1dquo;这不象圆、直径和圆心的关系呀。”

  &1dquo;我认为它象征着什么。”五十岚断定地说，&1dquo;和禁止通行的标志差不多，但它不是交通标志。因为正中间插过刀，钉过图钉。大概是把某个地区图式化了，借刀子和图钉指示具体的位置吧。”

  &1dquo;哪个地区？”早川问道。

  五十岚摇摇头：&1dquo;不清楚。也许不是这样。另外，我还有一件事问问诸位。凶手憎恨我们，才用请柬把我们召集到这儿来，已经有三个人被伪装成自杀和事故死亡杀害了。我们究竟得罪了谁，遭到如此仇视呢？”五十岚逐个地看着每一个人的表情。

  亚矢子先开了腔：&1dquo;我每天陪男人们寻欢作乐，不可能遭到谁的仇视。当然，也许有的女人嫉妒我。”如果在平时，这番话肯定招致一顿大笑，而今天谁也没有笑。

  京子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小声地说：&1dquo;我是个普通的女办事员，没有做过克己济贫、助人为乐的事，可从来也没想干坏事呀。死去的森口也同样。”

  五十岚介绍自已的情况说：&1dquo;我也如此，虽然在从事犯罪学的研究工作，从来没有实际干过犯罪的事，不可能被人憎恨，我每天只是往返于家庭和学校之间，单调而平凡的生活中，不可能生被人憎恨的事。”

  最后轮到早川了，他没有马上开口。京子等三个人目不转睛地瞧着他，等他说话。

  早川隔了一会儿，才一本正经地说：&1dquo;我也是个平凡的人哪。只不过是个小小旅馆的老板，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财产。是好人是坏人，自己也讲不清楚。”

  &1dquo;您没有得罪过谁吗？”五十岚问。

  早川摇了两下头：&1dquo;那种事，说不清楚啊！因为有时候不知不觉地就惹到了人家。”

  &1dquo;连那种事情也必须让我们负责吗？”亚矢子又歇斯蒂里地叫起来。

  五十岚缩起脖子：&1dquo;我们都不记得有被人仇恨的事，那么肯定是无意之中得罪了谁。凶手因此才要杀害我们。”

  &1dquo;可是——”京子听了五十岚这种想法，客气地提出了异议，&1dquo;我，还有太地亚矢子女士、五十岚先生、早川先生，都是到此后才相识的呀。死去的矢部也如此。即使无意之中得罪过谁，难道我们这些人都得罪了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