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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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子把便笺重装回信封，在信封上写了&1dquo;警察收”几个大字。万一自己未能顺利地逃出去而被杀害了的话，警察见了这封信，一定会逮捕凶手太地亚矢子，替自已报仇。她想了一会儿，把信封压在被子底下，便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

  大厅里空无一人。京子从后门逃出了旅馆。当她经过五个雪坟的旁边时，浑身耸起了鸡皮疙瘩。京子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深深的积雪，企图吞没京子的双腿。虽然如此，她还是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挣扎着。胸前，脸上，很快被雪糊满了。京子鼓励着自己：前进！前进一公分，就远离旅馆一公分，靠近亲人们一公分。

  但是，两腿直往雪里陷，雪直埋到大腿根。没多一会儿，京子就精疲力竭，再也拔不出腿来了。她叭在雪中&1dquo;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心简直快跳出胸瞠一样。

  此时，一个幽灵似的人影从京子身后走过来，然而累得半死的京子丝毫没有觉察。当她现了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正从她的头上扎下来。

  第十一阶段第1章

  &1dquo;你们的伎俩已不灵啦，老实交待吧。”宫地望着眼前的小柴说。自从逮住小柴已经一整天了，&1dquo;我们根据你的指纹，知道你是小柴利男。那套孪生子的迷魂阵再也无用啦。”

  &1dquo;那就起诉吧！”小柴利男呕气似地，用粗暴的口气说道。他两眼通红，说明他在拘留所彻夜未眠，&1dquo;反正不会判重刑，我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小柴利男耸起了双肩。

  这时，铃木走进审讯室，他在宫地的耳边喃咕了几句什么。宫地马上变得凶狠起来：&1dquo;你刚才说什么？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不会判重刑，”宫地非常激动地说着，&1dquo;但是，你是杀人凶手。你射出的子弹击毙了一个小姑娘。刚才，医院来了通知，经过抢救无效，小姑娘不幸身亡了。六次抢劫加上杀人罪，完全可以判处你死刑！”

  &1dquo;死刑？”刚才还很硬气的小柴利男，此时惊慌失措了，&1dquo;死刑太可怕了。我还没有活够哩。”

  &1dquo;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是连续六次抢劫的强盗——”

  &1dquo;不都是我干的，其中三起是哥哥做的案。”

  &1dquo;此话当真吗？”

  &1dquo;嗯。我们预先讲好了的，两个人轮班，一个人干一次。这绝非谎言。三件的话不会判死刑了吧？”

  宫地对他置之不理，站起身走到审讯室外面，朝正待命的刑警打了个&1dquo;ok”的信号。昨天，逮捕小柴利男的同时，以同谋嫌疑犯的名义拘留了小柴胜男。如果小柴利男承认六次案件都是自己干的，警察当局缺乏小柴胜男是同案犯的证据，将不得不在四十八小时内释放小柴胜男。现在，小柴利男供认了三起是小柴胜男做的案，宫地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宫地又回到审讯室：&1dquo;你们的幕后人是谁？”

  &1dquo;幕后人是什么意思？”

  &1dquo;指的是给你们写信的教唆犯。”

  &1dquo;你怎么知道有人给我们写过情呢？”

  &1dquo;笨蛋！你想想，我们为什么会埋伏在R银行？”

  &1dquo;这个——”

  &1dquo;告诉你吧。有人写来告密信，跟你们收到的《做案计划》一字不差。”

  &1dquo;这个畜牲！”小柴利男的脸歪扭的非常难看，嘴里嘟嘟哝哝地骂着。

  &1dquo;是谁？快说写信人是谁？”宫地追问道。

  &1dquo;不知道。”对方摇了摇头。

  &1dquo;不知道？岂有此理！”

  &1dquo;真不知道嘛。去年年底前收到了那么一封信。信上没写信人姓名。我们看了之后觉得切实可行。加上我们两个人都有前科，而且赋闲缺钱呀。我们手中有枪，于是照信上写的最初抢了酒店，做了一次试验，结果非常成功。”

  &1dquo;所以就明目张胆地连续抢了六次，是不是？”

  &1dquo;我们哥俩主要是试试信上写的灵不灵。”

  &1dquo;这不能成为理由。”

  &1dquo;我知道。不过，有些事不明白呀，刑警先生。”

  &1dquo;什么事？”

  &1dquo;简直不懂，为什么写信人在这种时候突然出卖我们？”

  &1dquo;我正想问你哩！”宫地冷冰冰地说。这个问题对于警察的确还是一个谜。

  大概是自一开始就准备出卖小柴兄弟，才去信教唆他俩犯罪的，或者因为某种理由而突然背叛的。目前，对于这些事都无从知道，现在连教唆犯是怎么样的人还不知道哩。

  宫地走出审讯室，向工藤警部汇报了小柴利男的供认情况：&1dquo;关于那个写信人，他说不知道，似乎是真的。”

  &1dquo;和小柴利男的供词一样啊！&1dquo;

  &1dquo;虽然小柴兄弟已落法网，可任那个教唆犯逍遥法外，颇有画龙缺少眼睛的感觉啊！”

  &1dquo;是啊！而且死了一个女孩子。”工藤的脸上布满了阴云，&1dquo;关于小姑娘的死，最好要有精神准备，准备受到报界的抨击。当然，这并不是你们的责任。”

  &1dquo;不，是我的责任。虽然期望万全无误，没料到小孩子会突然跳到街上来。应该属于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