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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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木的脑海里出现这样一个画面，皑皑的雪海之中，一个小黑点在移动着。那黑点就是西崎记者，他的脸上漾溢着胜利的微笑。

  &1dquo;他能走到山形县吗？”泽木问了一句。

  &1dquo;地形那么复杂，积雪那么深，很难说呀。”工藤接着问宫地，&1dquo;告诉你说外出旅行的就是早川啦？”

  &1dquo;暂时这么认为吧。可是，早川能胜任闻记者吗？”

  &1dquo;所以，在露馅之前他主动辞职了嘛。话又说回来了，《中央报》登载那条毫无根据的消息时，我们应该觉得异常才对。虽然闻界争夺头家闻的战斗十分激烈，我们司空见惯了。然而，冷静地考虑一下，那件事的确有点过份了。谁都知道，那种报道会引起太地亚矢子亲属的起诉。这很明显是他辞职的伏。在观雪庄的那段时间，扮成了西崎的早川，即使有点不对劲，也不会有人觉得可疑。因为现七具尸体的小旅馆里，就象战场一样骚乱，记者和家属们各自忙于自己的事情，我们满脑子装的都是案件，那有闲暇注意一名记者的态度如何呀。而且，他到k镇不久，就悄悄溜走了。”

  三个人一回到警视厅，便开始全力以赴地侦查早川稍西崎的行踪。先认为西崎可能逃往山形县，而早川的所谓旅行，就是去山形县与西崎会面。所以，立即向山形县警察署作了周密的布置。第二天，泽木亲自飞往山形县了。

  但是，在山形县并未现早川兄弟的踪迹。

  第十八阶段第1章

  光阴荏苒，一晃虚度了四天。这四天里，虽然弄清了几件事，然而，并非是的事实，只不过是进一步证明了目前的推理的正确性。

  第五天，从早晨起就乌云蔽日，寒风彻骨。晌午，东京开始下起雪来，纷纷扬扬的雪粒，使工藤和宫地情不自禁地想起了&1dquo;观雪庄”。越使他俩抓耳搔腮，坐立不安。

  三点钟泽木又从山形县警察署打来电话，报告说依然没有现早川兄弟的任何踪影。这个报告，使工藤和宫地更加焦躁。挂断电话不久，一名刑警慌慌张张地跑进屋来。

  &1dquo;来啦！来啦！”他高声朝工藤报告说。

  &1dquo;谁来啦？”

  &1dquo;那个西崎。不，是早川吧。唉！总之他来了。说要拜见警部。”

  &1dquo;什么？”工藤倏地一下站起身。这时，对方已经笑呵呵地走进屋来了。

  &1dquo;我想可能找我有什么事，特来请教。”对方悠然自得地说。

  宫地急忙上前抓住对方的手腕，对方只是嘻嗜一笑：&1dquo;不必这样，要逃我也不会来嘛。您们想问我什么吗？”

  &1dquo;想问的事多着呢！”工藤大声说道。他把对方一边带进审讯室，一边朝宫地用手指划了个圆圈。这是准备录音的暗号。

  装着铁窗的审讯室，能给对方造成一种犯罪感，但他满不在平，而且叼上烟点着了火。

  &1dquo;你是谁？”工藤的眼睛象两把利剑刺向对方。

  &1dquo;我是早川谦。”对方不紧不慢地说。

  &1dquo;不是西崎纯吗？”

  &1dquo;不。是早川谦。”他从内衣口袋掏出驾驶执照给工藤看，的确写的是早川谦，&1dquo;如果不相信，查一查指纹吧。”

  &1dquo;不必了。对我们来说，早川谦也好，西崎纯也好，反正一个样。”

  &1dquo;是吗？”

  &1dquo;我们已经都知道了。你们的杀人动机，在旅馆的替身把戏。”

  &1dquo;真的知道了我们的动机吗？”

  &1dquo;你们不是想让我们知道吗？”

  &1dquo;是的。我们为了让先生们知道，绞尽了脑汁啊！可是，那几个人临死也不明白为什么死去。”

  &1dquo;哼。那个奇怪的符号代表山手线和中央线。前年十二月九日你们的母亲死于四谷车站。在旅馆被杀害的男女，当时与你们母子乘坐同一辆电车。”

  &1dquo;您说的一点都不错。”

  &1dquo;但是，为什么要杀害他们呢？即使是他们把你们的母亲挤倒在月台上，也不是故意推的吧？”

  &1dquo;因为他们没做什么呀！”

  ”啊！？没做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声称复仇杀了他们？”

  &1dquo;正因为他们没做什么，所以才复仇。母亲摔倒求救时，他们只是默默地瞪眼看着，没做什么，只要稍稍伸伸手，帮助送到医院就好了。然而，他们一个个紧靠在拥挤的电车里，等候着关闭车门。那是一群不做坏事，也不干好事的男女。正是他们的这种&1squo;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生活方式杀害了我们的母亲。那种节骨眼上，谁帮一下忙；哪怕十分钟，不，一分钟也好，说不定母亲还有救啊。”

  &1dquo;没做什么，反而成了罪过？”

  &1dquo;是罪过。它杀害了我们的母亲，说不定还杀害了成千上万的人呢。因此，我们认为必须复仇。”

  &1dquo;简直不可理解。”

  &1dquo;什么不可理解？对于我们来说，他们憎恨我们的母亲，把我们的母亲打死，反而可以饶恕为什么？因为一举手，会意识到这是犯罪。但是，他们这种态度杀了人，却丝毫没有意识到有罪。不仅没意识到有罪，甚至没等回到家，四谷车站摔死一个老太婆的事就一股脑儿忘了吧。这就是我们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