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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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邮件分科科长告诉宫地，那个人叫吉村，二十三岁，并告诉他吉村的住处，然后不安地问：&1dquo;他可是个肯干的小伙子呀。出了什么事吗？”

  宫地一笑：&1dquo;只是有件事想通过他了解一下。”他心想，那个正在查找的邮件说不定上午巳经退回了呢。谢过那位科长，宫地转身奔吉村住的池袋西口绿庄公寓了。

  绿庄公寓是一幢外层抹着水泥的普通楼房。管理员是一位中年妇女，她告诉宫地，吉村的房间在二楼，又接着说：&1dquo;可是，他不在家呀。”

  &1dquo;不在家？”宫地觉得这事里有些名堂，他的科长说他因头疼而回家来了呀。

  &1dquo;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1dquo;请假去滑雪了。”

  &1dquo;滑雪？”

  &1dquo;嗯。这不，留下一个条子，叫我明天送到邮局去。”管理员拿出纸条给宫地看。这是张请假条，上面写着希望请五天假。

  宫地陷入了沉思，他为什么借口头疼早退，却去滑雪了呢？

  管理员是一个爱讲话的女人，一个劲地唠叨着：&1dquo;吉村象是忽然得到了一巨款。他一回家马上就到附近的体育用品商店买了一套滑雪用具，而且还说坐飞机去北海道。两三天前还哭丧着脸对我说捱不到工资了呢。”

  &1dquo;——”

  宫地心中的不祥预感比刚才更强烈了。说不定——&1dquo;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宫地问那个爱饶舌的管理员。

  &1dquo;刚出门不久呀。在公寓门前叫住一辆出租汽车，说了声去羽田机场，汽车&1dquo;呜”地一声就走啦。”

  &1dquo;您知道他乘几点的飞机吗？”

  &1dquo;知道，他用这儿的电话预约的机票，说是八点二十分的最后一个肮班。”

  宫地看了一下手表，离起飞时间还早：&1dquo;您如果有吉村先生的照片，请提供一张好吗？”宫地打算到羽田机场去拦住吉村。

  管理员说有吉村和自己女儿一起照的相片，说着翻出了一张有明信片那么大的相片。吉村是个瘦高个儿，衣着很时髦。宫地拿着这张相片，叫了部出租汽车直奔羽田机场而去。

  宫地到达机场时还不到七点钟。找遍了国内线的候机室，不见吉村的人影。估计他在吃饭，或者是因为有了一钱，半路上在买照相机之类的东西吧。

  将近八点钟的时侯，照片上那个青年出现了。他穿着一身时髦的滑雪运动衣，肩上挂着一架崭的高级照相机。

  宫地走上前去，掏出身份证给他一看，对方突然脸色变得煞白。宫地暗喜自己的预感正确。

  &1dquo;有件事想问你，请你跟我走一趟。”宫地慢慢地说道。

  吉村以颤抖的声音问：&1dquo;您怎么知道的？”

  &1dquo;偶然知道的。而且，你今天突然挥霍过度了。”

  &1dquo;是吗？——”

  &1dquo;那么，你偷的那个信封里有多少钱？”

  &1dquo;没数过。不过相当多。这是花剩下的钱。”吉村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宫地。大约有二三十万元。

  &1dquo;信封呢？”宫地追问着关键的问题。如果信封上写着小柴兄弟的名字，这就可能成为一个有力的证据。

  遗憾的是，吉村耸了一下肩膀：&1dquo;我把它烧了。留下信封不是祸害么？我本来以为不会被人觉哩。”

  宫地瞪眼盯着对方。没有关键的信封，就很难证明小柴兄弟是从电影院抢的这钱，事情将一筹莫展：&1dquo;你还记得信封上的寄信人姓名吗？”

  &1dquo;好象是什么小林，小西。”

  &1dquo;小柴，是不是？”

  &1dquo;可能是。”

  宫地认为吉村这样含含糊糊，不可能充当证人，即使吉村一口咬定寄信人是小柴，也无法根据这一点逮捕小柴。万一小柴反咬一口，坚持没寄过那类邮伴，该怎么办？信封巳化为灰烬，空口无凭呀。宫地气恼地一边想着，把吉村带到了侦查总部。

  第八阶段第3章

  宫地向工藤汇报完情况后说：&1dquo;由于这个家伙，事情复杂化了。”他瞟了一眼那个二十三岁的邮递员。他见吉村若无其事，跷着二郎腿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罪。吉村甚至在来侦查总部的途中，还惋惜后悔地说过，被捕前没有能把钱统统花光。

  &1dquo;算啦，事已至此，急也没用。”土藤安慰宫地说。

  这时候，宫村猛然醒悟般地大声&1dquo;噢”了一下。

  &1dquo;怎么回事？”宫地盯着他。

  吉村一本生经地问：&1dquo;是不是谁告了我的密？”

  &1dquo;告密？”

  &1dquo;否则不会这么快就被觉。一定是那个家伙。”

  &1dquo;哪个家伙？”

  &1dquo;刑警先生。我一开始可没有那种打算呀。我是受人唆使才干的。”

  &1dquo;怎么回事？从头说吧。”

  &1dquo;今天上午十点钟左右，有人打电话到局里，因为是有关无法投递退回的邮件的事，所以我去接的。我拿起话筒一听，对方说，&1squo;今天将有一个厚信封退回，里边装的是钱哪。’所以，后来我就动了心。”

  工藤和宫地听了，不由会意地互相看了一眼：&1dquo;打电话的人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