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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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使用旅馆的备用钥匙打得开吗？”森口大声问。

  &1dquo;很遗憾。从屋里反锁的话，备用钥匙也无济于事。”早川摇晃着头。

  亚矢子蹲下身从锁孔朝里瞧，她说只能看到床。

  &1dquo;看来，只好破窗而入啦。”早川说。

  京子他们从楼梯下来，恰巧五十岚和田岛也回到旅馆了。森口对他们讲了矢部的事，这两个人也急忙随京子一伙来到窗下。架起梯子之后，田岛一马当先攀登了上去。

  田岛往矢部的房里窥视了一会儿，大惊失色地俯视着集聚在下面的人们，干巴巴地说：&1dquo;死了。”他用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做出了上吊的样子。

  田岛用戴着手套的手打破窗玻璃，伸进手去把窗户打开。使跳到屋里去了。京子他们又跑回楼内，等田岛从里面打开门。门一开，大家一齐拥进了矢部的房间。矢部用自己的皮带吊着脖子，京子一看吓得连忙转过脸去。男人们把尸体卸下来放到地板上之后，京子才敢睁开眼睛。

  室内并不很乱。床头柜上倒着昨天大家都已见过的安眠药瓶。

  &1dquo;他是自杀吧。”森口说。

  &1dquo;来这儿上吊，真他妈的会找地方。”田岛冷漠地说。

  太地亚矢子象背台词一样，袭腔作势地说：&1dquo;看来他满腹苦衷无处诉，一死解千愁呀。”突然，一阵压抑的沉默笼罩着整个房间。有人轻声叹息了一下。

  这时候，五十岚打破了沉寂：&1dquo;矢部不是自杀。”

  大家的目光&1dquo;唰！”地一下集中到了五十岚的脸上。

  &1dquo;不是自杀，那必定是他杀。”森口歪着脖子不解地问五十岚。

  &1dquo;是的，是他杀。”

  &1dquo;为什么？怎么看他都象是自杀呀。”

  &1dquo;请看看那个吧。”五十岚指着墙壁的一角，那里用图钉钉着一张明信片那么大的卡片。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尸体所吸引了，所以没有看到这张卡片的存在。

  至此，对第一个人的复仇结束⊙（图钉）

  第四阶段第5章

  田岛上前扯下那张卡片，图钉蹦飞了。

  &1dquo;究竟是谁搞的恶作剧？”五十岚镇静地说，&1dquo;我认为这已不是恶作剧啦。这是凶手的留言。”

  &1dquo;留言？”森口盯着放在桌子上的卡片问五十岚，&1dquo;那么说，圆圈、斜线所构成的奇妙符号，是凶手杀人后留下的标志喽？”

  &1dquo;恐怕如此啊！”

  &1dquo;我不相信⊙这种交通标志似的符号是凶手的标志。这不是象小说里出现的复仇狂一样了吗？”森口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那个⊙的符号。

  五十岚表情不变地说：&1dquo;有人在犯罪时，往往表面上采用相当愚蠢的方式，让人难以置信。”

  &1dquo;不管怎么说，该给警察挂个电话啦。”早川似乎为了打断他们的议论，在旁边插了一句，&1dquo;自杀也罢，他杀也罢，总而言之是死了一个人。”

  没有人反对早川的这个意见。早川先生走出矢部的房间，京子他们默默无言地跟着他来到了大厅。

  早川拿起话筒：&1dquo;喂！喂！——”他转过头，&1dquo;怎么回事？没有信号？”

  &1dquo;让我来试试。”五十井岚把话简贴在耳边，马上咋了咋舌头，&1dquo;是打不通，可能电话线断了。”

  大家听了这句话，霎时慌乱起来。

  太地亚矢子声音颤抖地说：&1dquo;电话打不通，我们可怎么办？”

  早川安抚大家：&1dquo;电话不通也不要紧。不必担心，开走雪车到k镇去把警察接来。”

  &1dquo;是呀。”亚矢子听了早川的话，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光了，甚至有些高兴地说，&1dquo;真是的，还有走雪车嘛。警察一到什么也不怕了。”

  京子虽然一言没，同样也松了一口气。警察一来，就不必这样提心吊阻了。矢部之死，诚如五十岚所言，是他杀的话，也该由警察们去解决。

  五十岚手里摆弄着那曾钉在矢部房间的卡片，对早川说：&1dquo;希望尽快把警察接来。矢部先生并非自杀，而是他杀。就是说凶手在我们之中。不尽快把警察请来，说不定凶手要犯下第二件罪行哩。”

  &1dquo;凶手就在我们中间？”森口望着他。其余的人也非难地瞅着五十岚。

  &1dquo;五十岚先生！”早川面带怒容，口气生硬地说，&1dquo;没有查明是自杀还是他杀之前，最好不要讲那些盅惑人心的话。”

  &1dquo;就是嘛。”亚矢子也撅起嘴，&1dquo;不管怎么说，门是从里面锁着的，所以他是自杀。”

  &1dquo;可是，这张卡片上写着&1squo;对第一个人的复仇’啊！”五十岚把卡片伸到亚矢子的眼皮底下，&1dquo;自杀者不会写这类东西。复仇这个字眼，只有凶手才使用。”

  &1dquo;也许是矢部对自己复仇吧。”森口插嘴道。

  &1dquo;不对。假如自己对自己复仇，绝不会写&1squo;第一个人’这种字眼。”五十岚一口否定了森口的说法。

  五十岚的说话口气中，总觉得他是以权威的口吻在压服对方。京子本来对他颇有好感，现在已经对他有些反感了。这个人真怪，好象矢部之死是杀人案才投合他的心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