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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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雨夜杀机三（第2页）

“污你清白，你有何清白？”甘畔也没闲着，已经摸到车队长身边。

听声辨位，指了车队长后面，又指自己后面，用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先解决掉其他两个人。”

车队长明了，握剑低身往前腾挪。

甘畔继续喊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胡家的事难道不是你做的？”

“胡家咎由自取！”曹渭答道，语气听起来不如之前从容。

“无仁无义之人，说什么都想证明自己有道理，做什么都是被逼无奈。那胡家是不是你主家？是不是胡家给你捐的武官，攀上了吴家就把主家卖了，还说胡家咎由自取。我呸！可怜胡家九口，信了你这黑头虫，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甘畔说完赶紧换位，往后爬去。

曹渭本想再反驳一番，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将死之人还敢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拿出一颗照明烟花往天上射去，方圆百米又转入白昼。

曹渭大叫：“甘畔，我誓要杀你。”

敌我双方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得了信号，另两侧也开始强攻。

照明烟花为双方都提供了公平的视野，甘畔和车队长与靠近另一侧凭栏的两名兵士对上了视线，双方同时暴起出手。

弩矢偏离了目标，射在凭栏的木栅栏上，带起一片碎屑。甘畔全力挥砍，士兵丢掉手弩，抽刀格挡，一颗大好的头颅飞起。

车队长拔出对方胸口的剑，找准方位又递了一次。

低头看到没入膝盖的弩矢，也懒得拔剑了，无力的靠在栏杆上：“接下来我就帮不上忙了，靠你了，甘畔。”

“你叫什么？”甘畔过来将对方搀着坐下。

“冯彬，家住陵河郡城西城隍庙，到那打听下跑车老冯就知道了。”车队长给自己找了个舒服地姿势靠在凭栏上。

甘畔把尸体上插着的剑拔下来交给到冯彬手上，并捏着他的手握紧剑柄，跨过凭栏走近曹渭。“冯哥，下次我到陵河郡请你喝酒。”

“那你这次可别死了，”冯彬笑道，“不然我加的佣金找谁结。”

甘畔在离曹渭十步远处站定。

曹渭面容平淡的说：“我本可一弩射死你。”

“那你为何不射？我们刚杀了你两个兵士，尸体还没冷。”甘畔反唇相讥。……

“那你为何不射？我们刚杀了你两个兵士，尸体还没冷。”甘畔反唇相讥。

曹渭却笑了：“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还有作为一名武者的荣耀。你和我皆是后天巅峰，自然要堂堂正正的较量一番。”

“那如果我射被中了？”甘畔问。

“那自然是不值得与我交手，后天巅峰连弩矢都躲不过，自然是一刀了结掉省事。”曹渭语气轻浮，完全不像置身于战场和接下来会生死斗的局面，倒似两个老友在街头碰到寒暄一般。

甘畔也很困惑，却抓到了关键信息，半信半疑地问：“你已经摸到先天门槛？”

“你想让我做你的磨刀石？”

“对，也不全对。”曹渭还有闲心把脚下裸露的石子踩进泥土里，“不是摸到门槛，是只差把门推开。正好你在这里，真好！”

对的！对于曹渭来说，没有比现在更好的局面了。两个后天巅峰武者死斗，惨烈的战斗后杀死对方，胜利者用敌人的鲜血完成明悟晋升先天武者，完美符合他内心关于晋升仪式的规划。

甘畔挑衅地说：“我偏要是不遂你的愿呢？如果我逃的话，这些人可困不住我。”

“因为你不会。”曹渭斩钉截铁道，“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你不会抛下你大哥、侄儿、家眷逃跑。”

曹渭又指了亭廊的方向，“还有那车夫。”

“那我可以和你约定……”甘畔刚要说，被蹦出来的大笑强行打断了，曹渭笑的如此放荡，甚至捧着肚子弯了下去。

曹渭很快结束大笑，虚假地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你怎么这么天真！丢掉你那份可怜的幻想，我是不会和你做任何约定的。”

“甘畔啊！现在是赢家通吃的局面。我赢，你们全部都得死。我输，剩下的兵士对于你来说就是站着的麻杆。”

“所以，拿出全力来，赌上全部，来厮杀吧！”

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