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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上,字不好的人,难免要吃亏,会严重影响进士的排名。
“你的文章,还不成熟,匠气十足。先后两篇文章的共同之处,就是风格极其相似,显然是做题无数,练出来的基本功。”不管汤炳的人品怎样,他的客观点评都令玉柱心服。
“好,老夫收下你这个门生了。”汤炳十分满意,含笑捋须,将玉柱收入了他的门下。
汤炳原本就打算收下玉柱,然后传授科举的经验和秘诀给他,折腾个十几年下来,总有中进士的机会。
谁曾想,竟然捡到了宝。
一想到,少年满洲进士很可能出于汤门,汤炳看玉柱的眼神,也就变得格外的柔和。
待行过拜师礼之后,玉柱奉上丰厚的拜师礼,汤炳就更满意了。
书桌上,展开的那副画,居然是北宋范宽的《溪山行旅图》。
要知道,今上格外的推崇范宽,此画可谓是价值连城,千金不换。
“来人,去请夫人和姑娘过来,就说老夫已收佳徒矣!”汤炳和蔼可亲的摆出了通家之好的姿态。
汤炳的官运甚差,本就想投靠了隆科多,借机会爬上去。此时,不趁机拉拢一下玉柱,更待何时?
见了周夫人和汤姑娘之后,玉柱也就正式在汤家闪亮登场,坐实了入室弟子的身份。
“往后啊,玉柱过府来,不须通禀,径直领到老夫的书房来。”汤炳当面吩咐下面的人。
时近午间,汤炳心里格外高兴,不仅留了玉柱用午膳,还命人上了酒。
玉柱执壶,替汤炳斟了酒,然后举杯,恭敬的说:“蒙老师的青睐,能入老师的门下读书,实乃学生三生之幸。”
汤炳心里明白,举目望去,知名的大儒多的是,为何隆科多偏偏选了他呢?不就是,玉柱只要考中满洲进士的里子,而不图博学鸿儒的虚名么?
隆科多肯定仔细的打听过了,他汤炳从县试开始,一直到会试,从来都是一考而过,没有再来第二回的糗事。
而且,汤炳三任学差,从考生到当考官,怎么录取中榜的明暗规则,自然是烂熟于心。这其中的奥妙无穷,优势巨大,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就好比,顶级高中的优秀高级讲师,总是参与高考的出题,他开的高考辅导班,砸钱都难进。
“老爷,不知道玉柱可曾定过亲?”
汤炳刚回到上房,陡然听见周夫人这一问,原本熏熏然的脑瓜子,立时清醒了一半。
“糊涂,糊涂。满汉不通婚,懂么?玉柱的祖上虽是地地道道的汉人,毕竟已经抬入了满洲镶黄旗,懂么?”汤炳没好气的把周夫人数落了一通,“你娘家姑娘的亲事,毋要再提。”
周夫人见汤炳了火,误会她是想给娘家哥哥的大姑娘说亲,赶紧的闭了嘴。
实际上,是她汤家的姑娘见了玉柱之后,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坐立不安。这事若是叫汤炳知道了,只怕是要闹出人命了。
从正式拜师这天起,玉柱就开始了两点一线的求学之路,每天用过早膳,就坐车去汤家。五;汤炳去翰林院里,露个脸,点个卯,便溜回家中。
客观的说,汤炳的教学方式,以绝对实用为原则,只图考中,不管学问是否真的博大精深。
有了明师的指点,玉柱这部刷题机器,明显走上了正轨,刷题也更有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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