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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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公司在某个高档写字楼，进进出出，有不少人认识他们。

  程颖盈回来上班的时候，肚子还不显大，跟着雷杰斌出出入入，人前人后叫他“老板”。一开始，别人以为她是雷杰斌的小秘书；后来程颖盈的肚子大起来了，雷杰斌怕她有什么闪失，她去哪里，跟她去哪里，把她当作皇太后那样伺候着。

  然后开始有了一些闲言闲语，说雷杰斌跟自己的秘书搞起来，把秘书的肚子搞大了。好好一对合法夫妻，结果传成了不正当男女关系，公司费了很多功夫把写字楼的闲言闲语清理掉。但是，还有一些不知情的人在散播没营养的闲话。

  “老公！”程颖盈被雷杰斌说了一下，又变得很乖巧的样子，糯糯地喊一声。

  雷杰斌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无可奈何，又带着宠溺：“你呀！老教不会！没记性！罚你再叫我十声老公！”

  “幼稚！”程颖盈才不要跟他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吃过饭之后，雷杰斌收拾好茶几，继续码字一个小时，终于把今天的更量完成。

  两人收拾好东西之后，过去附近一个高级商场买衣服。程颖盈有中意的品牌，雷杰斌找停车位的时候，她已经去了品牌店那里挑选。

  店里有分男女装区域，程颖盈走去男装区，看了一些正装，有很多款式，都不错的样子。可是雷杰斌暂时不在这里，没办法拿出来对比一下。

  怀孕后的程颖盈变土了很多，不说因为怀孕不能做头或者化妆，每天都被雷杰斌强迫穿保暖的衣服，偏偏保暖的衣服都不漂亮。

  店员受过专业训练，要对客人都要一视同仁，对程颖盈十分客气礼貌。

  程颖盈看中一件灰色的冬季西装，指着跟随身的店员说：“我想要这套的185码的，谢谢。”

  店员回复：“这就是185码的。”

  “我要这套！”程颖盈身后有一把女声。

  她回头一看身后的女人，觉得很眼熟，却完了在那里见过。

  女人指着的衣服刚好是她看中的那套。

  她随后的店员问她：“好的，请问小姐您要哪个码数？”

  女人说：“185的。”

  负责带程颖盈的店员跟那个女人解释：“小姐，请您稍等一下，这边这位小姐也看中这套的185码，目前店里这个码数只有一套。”

  女人双手抱臂，她身材高挑，穿着高跟鞋之后程颖盈高出一截。看着程颖盈素颜，穿衣老土，尖酸刻薄说：“你买得起吗？”

  谁也没料到这个女人会说出无理的话，两个店员觉得很为难。

  程颖盈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话，跟店员说：“先帮我把185码拿出来，我老公快到了，等下他就可以试穿了。”

  “好的！”店员走去店里的临时小仓库拿出指定的码数。

  女人很少时候被人怠慢，特别不满意，她走过去摸了一下展示的西装，无论是设计和布料都是特好的。

  她看了价钱牌，五位数，一个普通上班族半年工资。

  似有似无地讽刺：“存了很久的钱吧？”

  程颖盈内心感觉像是哔了狗，哪里来的这么“优越感”的女人，看着女人的长相，就越觉得不知道在哪里见过面。好像之前在某个地方，也见过这样的傻逼。

  雷杰斌停好车之后，来到跟程颖盈约好见面的服装店，一进门就见到自己的小娇妻，脸带笑容来到她面前，他的手揽着她臃肿的腰部，一声宠溺：“老婆！”

  程颖盈对那个女人无感，孕妇最重要的是保持愉快的心情，完全忽略那个女人。她笑着对雷杰斌说：“我刚刚挑了一套衣服，店员现在去拿，你呆会试一下。”

  “好啊！”雷杰斌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雷杰斌？”女人惊讶着。

  程颖盈也是一样的表情：“你认识？”

  雷杰斌摇摇头，说：“不认识。”对着那个女人问：“请问，你是谁？”

  雷杰斌是同学当中不靠家里帮忙，第一个赚大钱的人，是高中里面的红人。蔡咏丽见到他有几分兴奋：“我是蔡咏丽，你的高中同学，你忘记了吗？”

  雷杰斌听到自我介绍之后，脑海浮现一个皮肤黝黑的女生，跟眼前这个白皙的女人对不上号。

  他问：“我记得你以前皮肤特别黑。”

  蔡咏丽比较自负，不喜欢别人提起她从前的事情，笑着说：“那是以前的事情，调养好了，皮肤也白了！”

  她才不承认自己打了美白针。

  大家身处男装区，雷杰斌随意多问了一句：“你是过来给男朋友买衣服吗？”

  蔡咏丽带着一点娇羞地说：“哎哟，人家还是单身的啦，只是刚好人家的哥哥生日，给他买生日礼物。”

  “啧啧啧……”程颖盈小声地，带着一点鄙视。

  店员取来了一套西装交给程颖盈，程颖盈检查了一下交给雷杰斌，说：“老公，去试一下！”

  说出“老公”两字的时候，咬字清晰，中气十足。

  蔡咏丽觉得程颖盈故意打扰她和雷杰斌叙旧，对这个土包子的女人，没有好感。

  也不知道雷杰斌是怎么样的品味，怎么喜欢这种外貌平庸的女人。

  等雷杰斌进入更衣室，蔡咏丽尖酸刻薄地说：“看不出你挺厉害的，资质平庸，居然嫁给了雷杰斌，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