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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何执缓缓回过神来。
钟艾一直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上前打扰。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突然现何执似乎有了一些莫名的改变。
以前何执给她的感觉虽然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有时也会嬉笑怒骂,尤其是参加那些富婆的酒会时,笑的更是格外开心,画也卖的非常好……
但好像总是在压抑着什么,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充满了……
表演的痕迹!
但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何执给她的感觉像是解开了束缚,微微上扬的嘴角都多了一丝不羁。
以前的何执总会让人有些距离感,现在反而更加真实,好像伸手就能触摸到一样……
“能把手放下来吗?”何执道。
钟艾心中一惊,回过神来,看向自己捏着何执脸颊的双手,还有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睛,有些慌乱。
确实摸到了……
“啊!抱歉抱歉,我……”
“你怎么又捏了两下。”
钟艾脸颊微红,赶忙转移话题:“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去拿邀请函吗?这么简单就拿到邀请函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何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他对自己的眼光,还有何念的预感有自信,他知道钟艾接触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也就没再说多什么。
更何况以前在酒会上卖画,自己的脸,胸肌,腹肌之类的,不知道被摸了多少回,他早都习惯了。
“放心吧,没问题。”何执道:“走吧,准备回去了。”
说着,他迈步上前,准备抓住悬停在半空的邀请函,但手伸到一半时,却停了下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拿出断裂的极煞,通过刀身反光观察着自己的眼睛,眉头紧皱。
“怎么了?能看清吗?”钟艾从信箱中拿出一个化妆镜递了过来。
何执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揉了揉太阳穴。
他观察自己的眼睛是因为突然想到一件事。
回去后暗礁看见自己现在的状态,会是什么反应?
毫无疑问的是,他们一定会认为自己即将失控,列为极端危险的因素。
那又会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自己,又会做些什么?
是继续监视还是……
杀了自己!
信使与暗礁间的合作,未尝不是一种监视。
从以往暗礁对信使的态度便能看出,曾经那些失控的信使,必然给他们带来过巨大的损失。
“有点麻烦啊……”
“这个给你。”钟艾这时又递过来一根两三厘米宽,几十厘米长的黑色丝带。
何执下意识接了过来。
特殊信件:假盲丝带
邪术加持过的丝带,来自一只假装盲人的阴暗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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