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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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也看出他的難受，但他裝作沒看見。

雖說他是自己的女婿，但女兒才是他親生的，且是陳昊婚內出軌，那他也沒必要對他太過親近。

陳昊也覺察出宋父對自己的冷漠，聽著廚房裡時不時傳出的笑語聲，他再也坐不住，假裝接了個電話，跟宋父等人打了聲招呼，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陳昊離去後，眾人似乎更放鬆了，宋父甚至在他前腳剛離開宋家，後腳就長長鬆了口氣，轉頭還對宋錦感嘆：

「你往年生日也不見他過來，今天突然過來，還弄得我跟你媽都渾身不自在了。」

說完，就去拾掇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宋錦在廚房幫不上忙，就脫掉外套挽著袖子跟他一起整理花草。

父女倆難得見面，宋父不免話多起來：

「那小姑娘是不是也跟陳昊認識啊？」

宋父眼睛毒辣，之前就看出三人之間關係不一般，但礙於陳昊在場才沒問出口。

薅著雜草，宋錦回答：「嗯。」

得到答案，宋父欲言又止的側頭看她兩眼，也不知想問什麼，反正最後沒問出口。

過了一會兒，他再次開口：

「你——你是不是——」

他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心裡疑惑太多，但每個問題都不知道怎麼問。

反正宋錦這次回來，讓他感覺很多地方都變了。

宋錦奇怪的看向他：

「爸，你到底想問什麼？」

宋錦著實被他弄懵了。

聽她主動追問，宋父一咬牙，沉聲問道：

「阿錦，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小姑娘？」

他是她父親，有些東西，不用宋錦說，他一眼就看出來宋錦對唐蕊的態度很特別，不是最好的朋友的特別，而是戀人的特別。

「嗯。」

宋錦沒想過隱瞞家裡人，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既然已經被發現，她直接坦蕩承認。

見她一臉平靜的承認了，宋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沉默半晌，才語氣複雜開口：「那——那陳昊知道嗎？」

「知道。」

宋錦還是用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給出讓宋父覺得信息量巨大的答案。

精明一輩子的宋父，此刻覺得自己的腦細胞不夠用，他看著宋錦，再次陷入了亢長沉默中。

許久之後，長長嘆了口氣，宋父不想再問了：

「最後一個問題，是在陳昊出軌前，還是陳昊出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