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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环名义上的父亲定远侯一声不吭,慕锦钰站了起来,冷冷扫了郎馥一眼:“太子妃金枝玉叶,孤不许他碰这些东西。”
郎馥高傲的抬起头:“为什么难道太子妃连弓箭都拿不起来”
不等慕锦钰开口,皇帝便道:“太子妃,你能不能拿得动弓箭”
宁环慵懒的抬眸:“应该可以。”
郎馥一身红衣胜火,她直接走了出来,接过手下递来的弓箭,于一百尺开外射了一箭,利箭穿空,“嗖”的一声直中红心。
她一脸不屑的看向宁环:“怎么样”
郎馥本来没有想到宁环长这么漂亮,看清宁环的面孔后她心里特别不舒服。郎馥自幼妒忌心重,她身边的侍女和玩伴从不许打扮得比她更漂亮,看着太子妃一身华贵容颜绝色,她的心脏简直像放在火上烧烤。
宁环接过弓箭,他手指如冰雪般剔透,指节尤为纤长,比玉雕摆件更加精致完美,单薄修长身影略显病弱,目光看过郎馥时不带一丝感情,和看旁边宫女太监的眼神一模一样,显而易见他没有把郎馥放在心上。
“儿臣最近身体不佳,并没有什么力气,恐怕中不了靶心。”宁环淡淡的道,“便献丑了。”
他搭弓射箭的姿态漫不经心,箭也轻飘飘的出去了,众人看他箭的方向射偏,没有往空的箭靶上射,而是向着郎馥用过的箭靶。
“咻”的一声过去,郎馥正中红心的利箭被劈穿落在了地上,宁环的箭尖堪堪中了靶心,也就是郎馥刚刚射中的地方。
因为少几分力气,所以没能稳稳当当的进去。
地上是郎馥折断的箭头。
郎馥妒恨交加,她咬着自己的唇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郎延赶紧起身,诧异的看向宁环:“太子妃好身手。”
宁环不想引起众人怀疑,只浅浅一笑:“和太子玩过几天弓箭。”
慕锦钰遥遥看着宁环,目光更加幽微。
宁环握过弓箭之后,从腰间扯了帕子细细擦拭手指,他这双手生得极美,能制药扎针枯骨生肉,也能一尺寒光兵不血刃。
郎馥道:“这如何算赢你分明射偏了方向。”
郎延只觉得自己妹妹这幅输不起的态度实在丢人现眼,原本以为太子妃也是个蠢货,如今却有些看不透了。
宁环笑了一声,目光却是落在郎延的身上:“设宴本来就是为了招待,无所谓什么输赢。公主这么在意这些,便当你赢了吧。”
郎馥有些气不过,郎延捏了一下她的大腿,低声警告:“别闹”
郎馥咬牙切齿:“王兄,你一定要替我杀了他”
郎延有些不放心把郎馥送去太子府了,宁环目光冷冽,方才一眼含着杀意,郎馥如果进了太子府,指不定会被整成什么样呢。刚刚宁环一箭断了郎馥的箭身,只怕改天就将郎馥砍成两段。
郎馥虽然头脑简单,人却是娇滴滴的大美人,这样一个美人理应为冬沃国带来更大的利益,不能白白死了。
不除掉宁环,他不能让郎馥进太子府。
回去时天色已晚,入秋晚上会冷一些,一弯细月挂在天上,星子在天上闪烁,星河耀眼迷人。宁环身上挟裹着秋日浓重的寒气,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就睡着了,慕锦钰被灌了很多酒,出去就将外衣披在了宁环身上。
宁环闻到他一身的酒气:“太子上马车,回去喝些醒酒汤。”
慕锦钰这一桌坐的都是男人,他们大都爱喝些补身子的酒,今天喝的酒泡过鹿茸,人参、三鞭,现在他就觉得身子热,一身力气不知道往哪里使。
他直接把宁环抱上了马车。
宁环被硌得不舒服,反正慕锦钰自己是不知道他那东西长得有多夸张,宁环从他身上起来坐去旁边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慕锦钰趁着几分酒醉靠在枕上眯了会儿。
宁环脸上妆容淡了许多,他本不喜欢脂粉,这与他冷冰冰的气场也不相合。
到太子府之后,慕锦钰从马车上下来,宁环随后出来,琉璃灯亮了一排,地上的影子叠在一起,叠青让人去准备些热水。
“这不好看。”慕锦钰突然开口。
宁环未听清楚,他就要进门:“什么”
慕锦钰抬手拿了宁环墨间的步摇,金凤步摇落在了地上出清脆的声响。慕锦钰擦去他唇上胭脂:“孤认为你着男装更好看一些,但你兴趣如此,孤不会强求你改变。”
宁环被按在墙上,浅淡的眸中划过一丝疑惑:“什么”
慕锦钰吻着他的耳垂:“宁环,孤好难受,身上好热,可能要死了。”
耳廓一片湿热,湿热感逐渐往里,宁环听到他呼吸声变重:“孤调查过你,你虽是男孩儿,从小却喜欢女子衣物和装饰,容貌又生得不俗,家里人便把你当成女孩子去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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