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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洋人也就成了关键。
听说沈烈要收服此人,田洪微微错愕,确实满口答应了下来:“让他在这里乖乖的种那个……土豆么,这事儿好办。”
沈烈点点头,又轻道:“事成之后沈某必有重谢。”
田洪忙谦逊了几句:“你我兄弟,谢就不必了,好说。”
说话间。
沈烈从这座西洋式的小磨坊里走了出去。
看了看蜷缩在墙角瑟瑟抖的维克托,又看了看墙角里对着两麻袋土豆,还有外面那十几亩土豆苗。
沈烈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此时风云突变,刚才还是阳春三月艳阳天,却不知从哪里飘来了大片的乌云,那天上的暖阳遮住。
随着光线黯淡了下来,越来越厚的云层中酝酿着春雷,不多时便是春雷滚滚,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春雨贵如油,将那苜蓿,土豆叶子滋润的绿油油,充满了生机。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滋润着土壤,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气息,不远处的小山村里炊烟袅袅。
几个锦衣卫手按腰刀,坐在屋檐下,一边割了些苜蓿来喂马,一边看管着那五花大绑的西洋人。
磨坊里,微风吹动着风车,带动着磨盘缓慢的转动着。
沈烈与田洪坐在简陋的桌前,一边闲聊,一边享受着午后的闲暇时光。
随着沈烈拿起了一个煮好的土豆,看了看,又掰开了,尝了尝,心中便又是一阵狂喜。
这个时代的土豆皮厚了点,个头也不大,甜度口感也差了一些,不过就是这个味儿!
找到了土豆的沈烈难掩心中兴奋,便拿起一个土豆轻轻掰开,然后有滋有味的吃了下去。
田洪也学着他的样子拿起了一个土豆,还咬了一口。
这味道很快让田洪眉头皱起,有些艰难的咽了下去,然后咳嗽了起来。
险些被噎到的田洪灌了一口水,怀疑的看了过来,他不明白这叫做土豆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吃的。
为何沈烈如获至宝?
沈烈微微一笑,也不多言,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盘盘美味佳肴,醋溜土豆丝,土豆炖排骨……
有了土豆,沈烈至少有九成把握,可以展出一系列招牌菜,让便宜坊的生意蒸蒸日上。
根据沈烈所知的历史,土豆这东西在万历年间传到了大明,开始并不受重视,直到若干年后有人尝试用土豆做菜,很快便成为珍馐美味。
显然此时此刻,土豆的妙用还没有被这个时代的人开出来。
将碗中剩下的几个土豆吞下,沈烈便又看向了门外,在雨中瑟瑟抖的维克托,此时已经淋成了落汤鸡。
火候差不多了。
田洪便挥了挥手,叫人将那鹌鹑一般瑟瑟抖的维克托抬了进来,幽幽道:“想活么?”
又冷又怕的维克托,慌忙不迭的点头:“想,想!”
田洪是什么人,在天子脚下能当上锦衣卫百户的那是一般人么,拿捏一个没什么背景的西洋传教士不过是举手之劳。
说话间。
田洪冷道:“想活就行。”
一个眼色,一名锦衣卫便从怀中掏出了印泥,一张空白文书,抓着维克托的手便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一个鲜红的手印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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