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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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夜国是丝绸之路南道小国，又名漂沙。经济以游牧为主，地产玉石。东汉初，为莎车所破，东汉末被疏勒所并。北魏时国名又改称&1dquo;悉居半”。唐代称&1dquo;朱居”，在侯君集大军西征时，朱居王举国投降，在唐朝支持之下，国力大有展，曾并吞帕米尔高原上的蒲犁国、德若国和依耐国，后来国势衰微，王族骄奢淫逸，据传说，胡大一怒之下，降下黑风暴把这片土地上的小国全部沉于沙下，这块沙漠被后人称为&1squo;神罚之地’，也叫黑沙漠，不过，具体是哪个朝代却是人言纷纭，无所适从了。

  古城中有一口千年不干的圣井，据说是胡大为了误入黑沙漠的行人而留下的唯一一口甜水井，我提着一个皮桶去打水，井很深，绳子放下去数十米才够着水面。因为距离地表很深的关系，井水很凉。我捧了一碗水送到阿凡提手上后，才和阿孜丽饮用。刚打的井水果然比水囊里的好喝、解渴，一碗水下去，暑气全消。

  &1dquo;爷爷，我们往回走吧！”我和阿孜丽一起劝阿凡提，他的身体越来越嬴弱了，大漠的风沙对这位老人的身体伤害太大了。

  &1dquo;不，你们不能走！”不知道在哪儿闹得灰头土脸的四个洋人从一堵墙后面钻了出来，领头那个瘦高个皮笑肉不笑的。

  &1dquo;你是什么意思？”阿凡提不悦地反问道。

  &1dquo;老先生，不要生气，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1dquo;什么帮助？”

  &1dquo;我们要找的是传说中的大漠鬼城，希望您能帮助我们进入黑沙漠的中心。”

  &1dquo;对不起，我身体不适，必须返回。”

  &1dquo;不，老先生，只要你同意做我们的向导，我可以给您很多钱治病，还可以领你上北京、上海最好的医院。”瘦高个向一个头目模样的中国人使了一个眼色。

  &1dquo;老头，叫你留下就留下，啰嗦什么？小心老大我送你一颗花生米！”那个头目模样的中国人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盒子炮比比划划的。

  &1dquo;你们——”阿凡提向前一挺身子，把我和阿孜丽护在身后。

  &1dquo;老先生，您还是答应了吧，不会亏待您的。”那个黑胡子见状凑到阿凡提面前，冲他使了个眼色又冲我和阿孜丽呶呶嘴。阿凡提明白，黑胡子是在告诉他，做什么决定要考虑我和阿孜丽。

  &1dquo;你们&he11ip;&he11ip;胡大不会原谅贪婪之人的。”阿凡提摇摇头无奈的答应了。

  在西夜古城遗址休息了五天之后，我们跟着那个英国人的考察队上路了。在黑沙漠行走，就没有一样是顺心的，隔一天的风沙是家常便饭，虽然不像黑风暴那样惊心动魄，可也能吹掉你半条命；没有风沙的时候是烈日暴晒，似乎要榨士你体内的最后一滴水。

  阿凡提的经验确实很丰富，每次风沙来的时候他都能准确地预警，及时筑好防沙墙，可他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了。

  &1dquo;海市蜃楼？！”

  这一天的走得十分辛苦，到傍晚的时候，天气才稍稍凉了起来，有一个英国人在喝水的时候，不经意间，现远处出现一抹山的轮廓。

  &1dquo;不可能，这种天气是不可能出现海市蜃楼的。”那个领队的瘦高个英国人断然否定了同伴的看法，他拿起望远镜仔细地观察了一番：&1dquo;上帝，真的是一座山！”

  沙漠里也会有山？我转头看向阿凡提，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正文第十二章往事之沙漠情殇（三）

  &1dquo;扎格拉玛山！”

  阿凡提和那个英国人几乎同时说出了这个名字。

  &1dquo;阿凡提老先生先说。”英国人还挺客气。

  &1dquo;那是传说中，埋藏着先圣的两座神山。”阿凡提明显是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

  &1dquo;no，老先生，那个传说我也听说过，那是不确切的。”英国人连连摇头，取出一张地图：&1dquo;按照记载，这条线路到这里就是当年西域三十六国南部诸国的分布区域，当时这些小国都附属于精绝，精绝国的最后一任女王死后，精绝国也随之覆灭，盛极一时的文明和财富都成为过往云烟，而黑沙漠中心也就是扎格拉玛山一带就极有可能是当年精绝王国的所在地。”

  &1dquo;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啊！”那个自称老大的人一副猴急样。

  &1dquo;不急，中国人有句话怎么说，是&1squo;望山跑死马’吧？呵呵，我们休息一晚再出，明天一切都会搞明白的。”

  吃过晚饭后，我和阿孜丽扶着阿凡提回到帐篷，在确定四下没人后，阿凡提说道：&1dquo;艾斯海提、阿孜丽，只要一有机会，你们就快走，离开这&1squo;神罚之地’，胡大的惩罚就要开始，我能感觉到他的愤怒。记住，在没找到侯大将军的坟墓前千万不要找大漠鬼城。”

  &1dquo;爷爷，我们一起走，然后一起寻找大漠鬼城！”

  &1dquo;不，不行了。”阿凡提摇摇头，轻轻拭去阿孜丽脸上的泪水：&1dquo;阿孜丽，别哭。自从进入沙漠后，爷爷就听到了胡大的召唤，这是宿命啊！”

  &1dquo;阿凡提爷爷——”

  &1dquo;不，艾斯海提，照顾好阿孜丽，记着我和你师父的心愿就行了。外面那些人要小心，狼就是狼，即使夹住了尾巴，也瞒不住猎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