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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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重返萨哥特（第1页）

阴沉沉的天空，乌云厚重如铅无情地遮盖着大地，凛冽的风好似亡者的哀嚎。

古德骑着马看着不远处的城市，残破的城墙蔓延着烈火焚烧过的黑色，空气中弥漫着腐烂刺鼻的臭味。

乌云之下整座城市安静得出奇，城外有人在焚烧尸体，乌黑的浓烟和忙碌的几个焚尸人成了画面里唯一会动的事物，古德没感觉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古德身后是一支2o人的商队带着3o匹马，几天前从查拉斯出做自己的贩马生意，由于战乱原因，古德猜想粮食价格会不错，所以3o匹骡马上全是粮食，古德的第一站就是萨哥特。

等到走进城里古德才现战争对这座城市的摧残有多可怕，城里都是残屋败瓦，到处是零零散散的行人警惕地望着周围。

一些难民用不太友好的眼神盯着古德的商队，尤其是上面的货物，古德冷哼一声，直接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用自己的态度警告那些心怀不轨之徒。

古德知道，现在的城里商贸系统已经崩溃，想要做生意还得去找城里的贵族们。

古德知道骑砍的世界里面除了明面上的那些王国贵族们以外一定还有一些隐藏贵族，要不然只凭那些家族数量无法解释那些贵族兵种从哪来。

而且一些城镇时不时会生叛变，游戏里的叛军家族可以突然冒出来，但在这个世界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冒出家族来，只能是城里本来就有贵族的存在。

古德在帕拉汶德的时候就打听过这些家族的情况，通常是一个大家族占据一座城堡，一些小家族宣誓效忠于这个大家族，但这些家族的存在并不属于瓦兰迪亚王国，国王也无法调动指挥这些人。

比如古德带着手下卡农征战四方，最后成为了王国的大贵族，拥有了分封爵位的权利，古德为了奖励卡农，封卡农一个爵位让卡农成为了一个贵族。

卡农成了贵族就可以建立自己的家族，这个家族一般会宣誓效忠于册封自己的大贵族，也就是古德。

从法理上讲，卡农的家族是瓦兰迪亚贵族体系的一份子。但卡农的家族又不属于瓦兰迪亚王国，而且除了古德以外哪怕是德瑟特国王也没权利指挥卡农家族做任何事，这就是西欧领主制度所谓的“我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

但也有一些贵族可能是本来就存在于当地，他们并不效忠于大贵族，但他们在当地的势力错综复杂，占据这里的大贵族也不愿跟他们开战，只要服从管辖就放任他们存在。

这一部分贵族是半中立的墙头草，战争来了两边倒，一旦本身势力足够强大，战争双方都不会无缘无故去动他们。

古德这次就是要找这部分贵族谈生意，现在城里能买得起粮食的就是他们了。

古德带着商队走到了一间大院门口，这座大院四周是3米左右的木质高墙，墙上有民兵守卫。城墙后有一栋5层高的石头搭建的大屋，配置一座了望塔，墙壁四周还有射箭孔，像一座小型城堡一样。

了望塔的塔尖一支玫瑰和长剑的旗帜正飘扬着，古德让仆人去通报后很顺利就进去里面，临走前古德让卡农去城里四处打探一下消息，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其实古德也想让卡农自己去城里走一走看一看，让他自己回想一下那天晚上的决定是否正确，最后他是愿意留下来和自己一起打拼还是要离开都好，古德只希望这件事能尽快解决。

卡农离开后漫无目的地走在萨哥特城里，此时的萨哥特到处是战争的痕迹，一些偏僻无人的地方甚至还有没有人去收拾的尸体，整座城市恶臭扑鼻，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卡农经过那些战斗过的地方，想起那些绝望的人、被杀死的人，心里有怜悯也有抑郁，只是古德不知道这不是卡农不愿搭理古德的原因。

那天晚上古德为了活下去的癫狂举止深深地刺激到了卡农，让卡农觉得陌生而又畏惧，之后卡农一直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古德。

不知不觉卡农走到了城墙脚下，卡农登上城墙看到远处堆满了尸体，焚尸人们正在忙碌着。

此时的城墙无人把守，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就在断壁残垣处睡觉，起码能遮风挡雨。

一旁一个流浪汉希冀地望着卡农伸出手想讨些食物，卡农没理他，他便伸手去拿卡农的钱袋子。

卡农怒意横生，直接拔出剑来，吓得那流浪汉赶紧收回手，畏畏缩缩地看着卡农。

卡农收回剑，看了眼城外准备回去时，那个流浪汉开口了。

“我记得你”

卡农诧异地看向流浪汉，那流浪汉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颤抖着指着卡农。

“巴坦尼亚人，巴坦尼亚人，他是巴坦尼亚人”那流浪汉突然开始大叫起来，向四周大叫。

但是卡农看了眼四周，那些难民们也只是麻木地看着卡农，那流浪汉也现了这点，颓废地坐倒在地。

“你是在哪里见过我的？”：卡农问道

“那天晚上，我被抓在那里，看着你和你的同伴们狂欢，你拿着斧头从我面前经过，我看了一眼就没再忘记”那流浪汉低着头像是在回话，又好像是在喃喃自语。

“我是瓦兰迪亚人，只是为了活命假装的而已”

那流浪汉头也不抬，喃喃低语着。

“是不是有什么所谓呢，这世界从来不管这些，我不想战争也不想死，可我也不想我家人死，最后只剩我一个人”

“无所谓的，无所谓的，能活着就好了，就算到了下一个地方，一样会打仗，一样会死人。我总是被追杀的那个，他们高兴的时候叫我跳舞，不高兴就要砍我脑袋，一个一个又一个”

“我能活着就好，能吃能喝，他们不能了，但也挺好的。死人不会哭，不会伤心，不会自怨自艾，不会后悔。不会想着这么活着，怎么活的久一点”

那流浪汉不停的喃喃自语，卡农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听着没有说话。

卡农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悲，自己也很可悲但又很幸运。自己还活着，活得好好地，而他已经失去了能失去的一切。

如果说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那自己为什么要纠结？为什么要畏惧？是畏惧这个世界还是畏惧古德？

也许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应该是活着，看到太阳、看到美丽的姑娘，要活得比别人都好，不会像他一样被夺走一切，活的跟个死人没两样。

良久，卡农从身上掏出几枚第纳尔丢在流浪汉身边，那流浪汉依旧低着头一动不动地说着，卡农不再看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