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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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西奥多（第2页）

神官示意他先等等，便告辞下了楼。

余烬随便找了一个沙坐下，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个方面，只见书桌对面的墙上贴着几张人物画像，从打扮上来看应该都是来自教廷，却显然不是在君士坦丁随处可见的历任教皇、教宗的画像，甚至画像的旁边都没有他们的身份和事迹的介绍。

不过，能被红衣主教这么重视的人怎么也不会是普通的人物。

就在他还在猜测这些画像主人的身份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当他转头看向门口时，正好看到一个被包裹在红色斗篷之下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带着将上半张脸完全遮住的金色面具，只留下鼻孔与嘴唇在外面，身材与莱纳多相仿，与后者那种儒雅和谦和完全不同，浑身散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红衣主教西奥多进门之后仿佛没有看到里面有人一般，径直钻进了书架之间。

余烬站起身来，面向红衣主教的方向，继续静静等待着。

从书架的间隙中，他能清晰地看见那抹红色正缓缓地从左往右慢慢移动着，像是在找着什么。

两分钟后，西奥多拿着三本红皮封面的书走了出来，来到余烬的面前，抬手递出，“听说你喜欢看大6的历史，我想这本很适合你。”

余烬恭敬的双手接过，看了看封面上的书名《日月所照之地》，署名是红衣主教希伯来。

“教廷是唯一一个从圣历元年持续至今都没有出现过断层的组织，所以由教廷编制的史书才是最完整的，比如《世界简史》就不会告诉你圣灵族从何而来，《迷雾中的光芒》也只是记载了圣徒的事迹，《最后的国度》更不用讲，那只是流亡贵族出的不甘的呐喊。”

…。

虽然对方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跟自己单纯地讨论文学著作，但余烬此刻的心却掀起了无尽的波澜，对方简单的几句话，便已经明确地告诉了他，自己一切的举动都在掌握之中。

艾蒙也不是可以信任的对象！

余烬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西奥多如此自信地亮明了自己的身份，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原本他以为这次见面不过是像昨天加迈尔所说的，只是一次上级约见下级的普通谈话，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对方是否还知道自己深海晋升者的身份。

余烬此刻的表情变化被西奥多没有丝毫遗漏地看在眼中，他转身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拿起水杯后又回到沙上坐下，然后轻轻拍了拍旁边的空位，“每本书的作者都有自己的立场，这些立场必然会影响它的读者，而希伯来以红衣主教的身份编制的这本书却没有得到教廷的推广，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完全处于被动的余烬略作思考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反正该知道的对方都知道了，现在看来这位红衣主教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他干脆也就摆烂了，一屁股坐了下来，回答道：“屁股没有坐正？还是揭露了一些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

西奥多歪了歪头，看向了这个不再伪装的年轻人，面具下的嘴角扬起一个幅度，用略带欣赏的语气说道：“你前面那句话说得很有意思，在其位谋其政，而希伯来却想兼得鱼和熊掌，自然是不被允许的，即便书里面的内容不偏不倚，也非常接近事实。所以你拿去看看，或许能有些不一样的感悟。”

余烬点了点头，一张灰色的布料瞬间出现在手中，他将其平铺在腿上，然后将书籍置于其上包裹起来。

西奥多静静地看在他的动作，“混沌途径的能力果然很方便，只可惜在过去的几百年里没能在这条途径上走上高位，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听说这是因为它属于古老途径，并不适合人类。”

西奥多摇了摇头，“相比于圣灵和伽罗，人类虽然在身体强度上差了不少，但却拥有比他们更加强大的包容的包容力，就像圣灵族的女性，她们与人类结合诞下后代的时候就是她们生命终结的时候，而人类则不会。”

“命运或者说规则是公平的，圣灵族只能被显性法则所接受，但他们的晋升之路却非常简单，先天的条件就注定了他们最后能够达到的高度。而我们不一样，虽然有更多的选择余地，但向上攀登的道路却是要靠自己去摸索。”

“所以，缪莎的方式并不适合你，毕竟她有一半的圣灵血统。”

听到这句话时，余烬手中的动作都微微一滞，没想到对方连这些刚生的小插曲都清楚，那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