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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嵩是蓨县的县尉,自从周县令被流民孙安祖击杀后,他便带着三班衙役和民壮四处追拿凶犯,至今已经三天没合过眼了,累得他几乎骑在马上都要睡着过去。
“县尉大人,前面就是窦家庄了!”在前面开路的葛捕头忽然往前一指道。
杨嵩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抬头望去,果见前面出现了一片连绵的房舍,此刻正炊烟袅袅,估计庄民们正在做午饭。
葛捕头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县尉大人,窦家庄的里长叫窦建德,此人交游广阔,仗义疏财,十分得人心,而且颇有几分武艺,并不好招惹,咱们要不要进庄搜查!”
杨嵩面色一沉,整了整衣冠道:“当然要搜,不过是区区一个里长而已,你怕他作甚?”
杨县尉虽然嘴上说得硬气,但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只不过逼于上头施加的压力,不得不为而已。
卢太守已经下了死命令,十天之内不抓住凶手孙安祖,自县丞以下全部撤职,一撸到底。为了保住饭碗,杨县尉也只能拼命了,就算明知对方是地头蛇都得伸手去摸一摸信子。
且说杨县尉带着几十名衙役刚走到庄口就被手持武器的庄民给拦住了,葛捕头连忙喝斥道:“大胆,这是咱们县里的县尉杨大人,退开。”
举着竹矛木矛的庄民们却夷然不惧道:“管你是县尉还是太守,没有咱们里长的允许,谁都不许进堡。”
杨县尉面色一沉,果真是一群刁民,喝道:“本官乃本县县尉,前来搜查杀害县令大人的凶犯,你们这帮刁民竟敢阻拦,莫非想造反不成?”
造反这顶大帽子扣下来,那些庄民的神情总算多了一丝忌惮,不过依然拦住道路道:“县尉大人请稍等,我们已经有人去通知里长了,待里长来了再作定夺。”
杨县尉既气恼又无可奈何,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他这个县尉在城里人人尊敬,但下了乡,说话的份量却不及一个里长,没办法,乡民们为了维护自身利益,一般都十分团结,特别是同一宗族的乡民,更是团结像铁板一块,他们只任信本族群的带头人,即便是太守亲自来了,只怕也不及带头人的一句话好使。
杨县尉忍住气等了两盏茶的功夫,里长窦建德终于赶来了,一身布衣,还管起了裤褪,湿淋淋的赤足上沾着泥巴,看样子是刚从田里干活回来,一边擦汗一边施礼道:“不知县尉大人驾临,建德有失远迎!”
杨县尉见状倒是消了几分火气,沉声道:“窦建德,本官前来搜捕杀害周县令的凶犯,你治下这些刁民竟然横加阻拦,莫非想造反?”
窦建德连忙诚惶诚恐地道:“县尉大人恕罪,这都是草民的错,由于近日匪患猖獗,为了窦家庄的安全,草民只好组织乡亲们自保,轮流值守各处进庄的路口,以防歹徒进庄行凶,并嘱咐他们,没有草民的同意,不能允许任何外人进入,所以都是草民的错,县尉大人如果要问罪,就拿草民来问罪好了。”
别看窦建德嘴上说得好听,实则却是有恃无恐,他在这里威信那么高,只是一句话就让乡民严格执行,杨县尉要是不识抬举真拿他问罪,只怕走不出这座窦家庄。
杨嵩显然也心知肚明,他拿窦建德没办法,既然对方已经说了软话,他也十分识趣地顺着台阶下了,冷哼一声道:“也罢,念在窦里长也是为了乡亲的安全着想,本官这次就不追究了,不过为了追查凶犯,本官还是要进庄搜查的,窦里长要识大体,约束好乡亲们,万不可再阻拦。”
窦建德连忙道:“这个当然,杨大人,葛班头,里面请……还愣着作甚,让开啊,吩咐准备饭食,大中午的,县尉大人和差爷们不用吃饭吗?”
杨县尉连忙客气道:“不必了,我们准备了干粮。”
窦建德闻言立即大声道:“不用准备饭菜了,县尉大人说带了干粮。”
杨嵩面色微僵,后悔不迭,看来以后跟这些直来直接的泥腿子打交头还是不要客套,该是啥就是啥!
窦建德生得浓眉大眼,狮鼻阔口,再加上那一身打扮,活脱脱就是个粗野的乡下农民,给人的感觉就是粗鄙老实,此时的眼底却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狡猾。
杨县尉带着人把整个窦家堡搜了一遍,自然一无所获,葛捕头暗指了指窦氏祠堂低声提醒道:“大人,祠堂还没搜。”
杨县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祠堂乃族中重地,这里的乡民又都不是善茬,倘若进他们的宗族祖祠搜查,只怕会生不必要的冲突,所以还是算了!
窦建德果真没有给杨县尉等人准备饭食,搜查完便客客气气地把他们送出庄去。葛捕头辛苦一场,最后连顿饭的好处都没捞到,心里老大的不乐意,便警告道:“好教窦里长得知,窝藏凶犯者与本案同罪,倘若知情不报,同样要被问罪,若是有那孙安祖的消息,一定要立即上报县里!”
窦建德陪笑道:“一定一定,如果凶犯来到俺们窦家庄,不用葛捕头你出手,俺们自己就抓住送到县里了。”
葛捕头冷冷地点了点头,喝道:“收队!”
一众衙役和民壮蔫头耷脑地跟着杨县尉和葛捕头离开了窦家庄,窦建目送着他们远去,脸上谦卑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换上了一副冷静而严肃的表情。
“他奶奶的,窦建德这只铁公鸡,连顿饭也不给咱们张罗。”众衙役一边赶路,一边抱怨,眼神都有意无意往杨县尉的身后飘,显然嘴上骂着窦建德,心里却在怨这位装清高,明明人家已经说要准备饭食了,偏偏要推辞一下,结果连累大家挨饿!
杨县尉自然察觉了众人的不满,心中也是恼火,转头问葛捕头道:“你之前说这个窦建德颇有几分武艺?”
葛捕头点头道:“确是如此!”
杨县尉闻言喜道:“那敢情好,昨日朝廷下了公文,要在各郡招纳勇武者为小帅,本官以为这个窦建德可充任二百人长。”
葛捕头愕了一下,继而心中一寒,奶奶的,这些文官果然阴险,朝廷那份公文他也看过,朝廷确实要在各郡招纳勇武之人当小帅,但是这些小帅是要统率民兵出征高丽的,想当年文皇征百万征讨高丽,最后活着回来的十不存九,所以民兵小帅看似风光,实际却是要到鬼门关走一遭!
“真的不能得罪文官啊,这些家伙满肚子都是阴损,窦建德要倒大大霉了!”葛捕头暗道。
且说窦建德回到庄里,直奔祠堂而去,刚进门便见一名红衣少女迎了出来,眉心一点嫣红的美人痣分外醒目,赫然正是窦线娘。
“爹,官差都走了?”窦线娘紧张地问。
窦建德点了点头道:“走了,你孙叔叔呢?”
窦线娘拍着胸口松了口气道:“孙叔叔他们还在后面暗阁,吓死我,幸好官差没有进祠堂搜查。”
窦建德笑道:“这个杨县尉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搜祠堂会引冲突,所以不敢搜,嘿嘿,有时太过聪明也未必是好事,去,把孙叔叔叫出来吧!”
片刻之后,十数人从祠堂后面走了出来,为者赫然正是孙安祖。
原来这个孙安祖与窦建德竟是好友,那日失手把周县令打死后便带着十几名相熟的难民投奔了窦建德,一直藏身在窦家堡,这里的乡民都唯窦建德马是瞻,所以没人告。
只见孙安祖感激地抱拳道:“多谢窦大哥,给窦大哥和乡亲们添麻烦了,安祖于心不安,待天黑就走吧!”
窦建德面色一沉道:“孙老弟这话就见外了,突然间要走,可是大哥我有怠慢之处?”
孙安祖连忙道:“不是的,只是小弟实在不想连累大家,正所谓百密一疏,我等若一直在此逗留,只怕迟早会暴露,到时反而害了大哥和乡亲们。”
窦建德沉吟道:“那你们可商量好了去处?”
孙安祖迷茫地摇了摇头:“现在只能见一步行一步了,大不了亡命天涯。”
窦建德闻言皱眉道:“文帝在位时,我大隋兵强马壮,兵百万征伐辽东,尚且被高句丽所败。现在天灾频,百姓食不果腹,杨广非但不体恤百姓,还要御驾亲征高丽,加上去年西征,大隋的元气还没恢复,现在又重兵,只怕大隋江山要不稳了。
大丈夫不死,当立大功,又岂能作那逃命的懦夫?
高鸡泊方圆数百里,莞蒲阻深,可以避兵,平时出来掠劫运河上的商旅就足以自给了,还可以趁机扩大势力,静观天下时态变化,日后说不定能立不世之功。”
孙安祖心闻言心头一热,沉声道:“好,那小弟就听窦大哥的,进高鸡泊落草为寇,反他娘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狗日的大隋也该改朝换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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