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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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末，她回了一趟h市。才一年时间，小桥镇都有了自己的火车站。变化太快，有些陌生。去年那个还在拉二胡的老爷爷不在了。挑着麻糖走街串巷的老爷爷有了自己的门面。天桥下面那些卖零嘴的小贩都被整编了。连陵园，都打扫得更干净了些。

  那天，下着小雪。不像B市人人都开车或者打伞，这里的都是直接行走在这雪下。细碎雪花粘在行人的头上，衣服上，行李上，多了几丝熟悉的亲切。不是节气，距离过年也还有半个多月，陵园里显得十分寂静，连风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她去年时隔6年回来都没有这么大的变化，可能是因为火车站点的增，也可能是因为政府官员的历练。毕竟，上任的人，后面是秦家。

  女孩子拿着一束鲜的小雏菊，走到一块墓碑前，蹲下，细细的说着话。

  返程的时候难得的好天气。动车，靠窗，阳光透进玻璃洒进来，照得人暖洋洋的想睡觉。

  身边是一对来旅游的小情侣，还在会争执的阶段。林深听了一段时间才现，女孩子是顾严的颜粉，男孩子是顾琛的歌迷。两人就谁帅的话题争了一路。最后归咎于男生女生看问题角度不一样。最后不知怎么的就找上了她，望着四只期盼的大眼睛。她想了想，还是回答&1dquo;一个，美得惨绝人寰，一个，魅力无人可挡。”男孩子显然觉得这个答案ok，女生却有些不满，问她&1dquo;姐姐，你是谁的粉丝呀？”林深笑着摇了摇头，充当一个纯路人的角色。心想，粉丝？她应该算他两的粉丝吧。只不过，他更喜欢某人煮的粉丝。

  2月中旬来得很快。在B市，过年的氛围还是很浓烈的。只不过对她来说，应该就是市没那么挤了，道路没那么堵了。还有，能安安心心的享受这个传统节日。

  大年三十，顾琛在后台候场。他的节目，在很后面。而顾严的，结束很早。现在正焦急的赶回家吃团圆饭。团圆饭，和她一起吗？

  他两在一起一共过了四次年，但好像，在一起过的，只有一次。第一年，她不在B市。他参加完晚会后直接回家了。第二年？

  第二年，她在B市，他也没有回家。但是，他们还是没有一起过年，因为，他爸爸妈妈来了。在公司的公寓里，从腊月二十一直待到了正月初五。阴差阳错或者说她的刻意为之，那段时间，两人只在腊月二十二见了一次面。所以年后，只有她一人说他胖了。他自己知道，虽然脸上没有长肉，身上确实扎扎实实的长了五斤。

  见面那天，他彩排完出门就看见她的车了，虽然很低调，但是车牌号早就烂熟于心了。可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正准备消息叫她到&1dquo;秀色”等他，没想到&1dquo;临合会合”就蹦出来了。

  虽然不是堵车的时间段，但是要换车和摆脱追车的人还是要花费一段时间。等到他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她懂事的没有催他，可他还是很愧疚。想了想，决定逗逗她。

  他消息过去：&1dquo;一一，对不起。我来不了。”

  对方立即查看了，但好一会儿都是&1dquo;对方正在输入”。然后过来一句&1dquo;那我回家了。你下次要好好补偿我。”他立即回了句&1dquo;一一，真的对不起。”显得逼真而无可奈何。

  门开的时候，她脸上的失落还没有褪尽，他张开双手看着她坏笑，她激动地直接跳到他身上，又让他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他抱着她进去，关门就着这个姿势吻她，她好似要报复他的小聪明，偏头躲开。看他没有得逞乐不可支，他趁着这个机会长驱直入，情意绵绵。

  服务生很快上了饮料和糕点。还是她的&1dquo;老样子。”顾琛和她一样，宠得无法无天。两人腻腻歪歪的吃完，她要走，他舍不得。抱了又抱，亲了又亲，还是抵不过他妈妈催促的电话。

  &1dquo;顾琛，顾琛？”李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1dquo;怎么了？”

  &1dquo;黄编来了。你要不要出去打个招呼？”

  &1dquo;好。”

  林深看着联欢晚会，等着顾严结束归家，吃团圆饭。

  中午吃的是四方菜的招牌菜，她一个人，吃得并不多，但也感觉不到饿。瓜子花生巧克力水果都摆在前面，想吃啥拿啥，却也没那么有胃口。看着电视里表演的人，他有多少年没回家过年了？1o年？12年？她不知道，也强迫让自己不去探究。

  他们在一起过的年，应该只有第四年吧。除了因为第三年过年的时候她自顾自的回到了h市，他生气了，她哄他来年一定跟他过，还有就是第四年过年后不久，他个唱最后一站B市站结束的日子：3月15号。她就走了。

  那年过年，是她从12岁到现在，最快乐的一个春节了。大年三十，两人并没有吃成团圆饭，因为他表演完回来已经凌晨，两人傻乐着对对方说了一句&1dquo;年快乐”就滚到了床上。

  年第一天，她起得很晚。不过没事，他起得早。等她洗漱好之后，他最后一个菜也收锅起碟了。满满一桌子，都是她爱吃的。她很感动，说怎么没有海鲜。他爱吃螃蟹，她知道。他一边帮他剥虾一边说：&1dquo;这么多年，我都被你传染成海鲜过敏了。”她撇撇嘴，不跟他同流合污。他把手里剥好的虾喂给她，突然拉近距离说了句：&1dquo;今天有这么多时间，我吃海鲜，太浪费了。”听得她只想打他。

  两人相聚的时间本来就少，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当然忍不住，以前顾琛看到她累了或者不舒服的话就会克制自己。但是当时，她心里本就有对接下来的事情的愧疚之心和浓浓的不舍之情，怎么样都由着他来。所以，两人一连几天都是在床上厮混过的

  电话铃声响起，林深一看：顾小五。听着还在响的门铃声，暗道一声糟糕，又要被这位念叨了。果不其然，开门下一秒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好说。&1dquo;门铃声响了多久你知不知道？又去神游了？叫你把我指纹录进去你还不听，密码也不告诉，硬生生是要急死几个人是不是？”

  林深赶忙认错，给这位大哥倒水松肩听话一条龙服务。才让自己在这年的最后一天，不，最后几个小时在碎碎念中度过。

  顾琛赶着回家的飞机。想到黄小现今天的出现和突然苍老了好几岁的神态，有些感伤。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给她的年礼物，应该要中午才能送到。

  回家是王昊轩开车来接的，李是让他直接回家陪父母孩子，毕竟待的时间也不长。看着王昊轩车上的中国结，用手拨弄了两下。王昊轩说是陈程买的，说什么保平安。顾说挺好的。王昊轩说着家里过年两家老人的事，顾琛时不时的答两声。思绪却已飘远。

  这样的中国结，他也有一个。只不过，比这个丑。她亲手编的，两个。他一个，她一个。最开始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这个有点丑，但是在她的要求下，还是乖乖的系在了车上。后来，不知道去哪儿了，怎么找都没找到。

  回到家只能待一天多，依旧是年初三的机票。上午1o点，很赶很急。回家虽然很轻，但是顾爸顾妈还是起了，看着他洗漱好了才又去睡。他手机里收到的祝福很多，连顾严都了，自己想看的那条却没有。他挑着几条回复，又编辑好几个小时后要的内容。刚设置好自动送的名单和时间。张瑞的回复就到了，看着这哥们不按常理出牌的内容，顾琛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