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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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采纳了她的建议，洗脸时就开始哼：&1dquo;我知道你的爱只有一点点，五十四张不是全都分给我，一会儿你是地主，一会儿我是地主，你斗我斗中间还有第三者&he11ip;&he11ip;斗斗斗哇啊斗地主，斗斗斗哇啊斗地主&he11ip;&he11ip;”

  童桐帮我挑裙子，我哼：&1dquo;斗斗斗哇啊斗地主&he11ip;&he11ip;”

  童桐帮我拉裙子拉锁，我还哼：&1dquo;斗斗斗哇啊斗地主&he11ip;&he11ip;”

  童桐给我化妆，我闭着嘴拿气音哼：&1dquo;斗斗斗哇啊斗地主&he11ip;&he11ip;”

  童桐以她平生最为迅捷的度给我化好一个淡妆：&1dquo;嗯，非常完美！非非姐，去战斗吧，你现在就可以出门了！”然后她就把我给扔了出去。

  我提前到了四十分钟，找了个最偏僻的位置等简兮。八点一刻，她素面而来，落座在我对面，脸色有些苍白。我和简兮见面不过几次，她少有化妆。杨贵妃的姐姐虢国夫人也不爱化妆，因为觉得脂粉会挡住她的本色之美。简兮也是这样的美人，名字也好听，诗经里是有那么一句，&1dquo;简兮简兮，方将万舞”。

  她握着水杯的手在轻微地抖。她怕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怕我。这的确挺惹人怜爱，但我还是不准备就此跟她亲切对话。

  我说：&1dquo;简小姐，我们没什么jiaoqíng，就不寒暄了。约你出来就是想问问，你一边和聂亦在一起，一边和其他男人约会，这是几个意思？”这开门见山开得是有点儿刻薄。

  她立刻道：&1dquo;我没有。”眼眶泛红，轻声道：&1dquo;聂小姐，你没有权利指责我。”

  我说：&1dquo;的确，简小姐你的感qíng生活轮不到我关心。”我喝了口水：&1dquo;但我那时候退出是想让聂亦他好。”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道：&1dquo;这两个月，我并不算是和聂亦在一起。我知道聂小姐你怎么看我，可聂小姐你不是我，又怎么会明白我的感受。”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示愿闻其详。

  她愣愣地看着手里的橙汁，许久才道：&1dquo;我&he11ip;&he11ip;我从小就喜欢聂亦。其实有很多人都喜欢过他，但聂亦xing格冷淡，她们都没有坚持到最后。我常常想，也许这世上就数我最喜欢他，他一直没有回应也罢，但总有一天会被我感动。这么多年，我几乎就是靠着这个希望生活的。可聂小姐你的出现，真的让我始料未及。”她勉qiang地笑。&1dquo;要接受这个现实很难，我一直在尝试着接受，却没想到紧接着会查出生病的事。那时候我的确打算忘了聂亦，没想过要破坏你们，聂因那样做我很抱歉，可我没想到聂小姐你会退出。”她顿了顿，&1dquo;你的离开是给了我希望，我承认这样想很自私，但那时候，我的确是高兴的。”

  我说：&1dquo;既然高兴，那就好好对聂亦。”

  她摇了摇头：&1dquo;他帮我联系医院，找有名的专家和医生，可我们并没有在一起。就算知道我生病，知道这病没法儿治好，他也不愿意施舍我一点儿爱，依然是我拼命地爱着他，他却没有任何回应。”

  我沉默了半晌，问她：&1dquo;你认为的&1squo;在一起’应该是什么样呢？在他身边难道还不足够？”

  她笑：&1dquo;不够的，聂小姐你会这样说，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爱上过一个人。如果真正爱上一个人，你就会希望他的一切都属于你，他的眼里只有你。”

  我想了想，说：&1dquo;你觉得爱他太苦，太没有希望，所以不准备再继续下去了？”

  她咬唇道：&1dquo;我不知道，我很矛盾，我&he11ip;&he11ip;”

  我一气喝了半杯水，放下杯子看向她，平静道：&1dquo;你我都知道聂亦是个不会爱人的人，就算这样也想和他在一起，那就不能要太多。”我笑了笑。&1dquo;说爱了聂亦多年想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你，因为他没回应你的感qíng而开始和其他男人约会的人也是你。简小姐，你让我觉得我当初的退出是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她怔了一下，涨红了脸：&1dquo;聂小姐你并不爱聂亦，退出当然比较容易，但你不会明白我那时候的放弃有多艰难。聂亦他至少向你求过婚，这是我做梦都想要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1dquo;因为你不爱，所以看似可以旁观者清，可你不应该用这样的优越感来责难我，你根本不明白我的痛苦。我看透了这段感qíng，想要寻找的幸福，这有什么不可以呢？”

  我一想这话也没错，但这人可真纠结。我说：&1dquo;我原本以为你们会挺幸福，爱不爱的有什么重要，各自满足各自的目的就好了。原来你的目的不是在他身边就够了。这样，我再跟你确认一遍，你是真的放弃聂亦了对吧？那聂亦我就重接手了。”

  她惊诧地看着我，好半天，说：&1dquo;聂小姐，聂亦他并不爱你，你不要像我一样飞蛾扑火，没有爱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我说：&1dquo;他不用爱我，给我钱花就够了，我对婚姻的要求其实没那么苛刻。”

  她说：&1dquo;聂小姐你不缺钱。”

  我叹气：&1dquo;缺，缺大了。”能潜入万米深海的潜水器，目前都是九位数起价，娱乐报纸说明星收集绝版跑车是玩大的，我觉得我这才是玩大的。

  我看了看表，说：&1dquo;就这样吧，时间不早了。”起身时我想了想，跟她说：&1dquo;简小姐，其实爱这个事我也略懂，可能没你来得深刻，但我觉得吧，如果我喜欢一个人，他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就行了。”

  她安静地看着我，突然问我：&1dquo;聂小姐你说得容易，要是你喜欢的人和其他人在一起远比和你在一起快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