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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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没酒量，却吵着继续喝。

  段易拿了几罐啤酒回房间，跟封卓又喝了会儿。

  书桌上的电脑开着，正在放spitz乐队的mV。

  封卓坐在书桌前，双脚踩在椅子边缘，屈腿抱膝，缩成一团窝在椅子里。

  喝醉的他脸颊晕开红，眼睛仿佛失了焦距，迷迷蒙蒙的。

  段易走过来拿他手里的啤酒。

  在两个人拉扯啤酒罐时，封卓仰脸望着立在他面前的人，大着舌头吐字不清道：&1dquo;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长这么好看了。”

  &1dquo;你像你妈妈，她长得很美。”

  段易：&1dquo;&he11ip;&he11ip;”

  封卓又说：&1dquo;你妈妈真好，怎么这么温柔啊。”

  语气里藏不住羡慕。

  他说完，继续咕哝：&1dquo;好想跟你抢妈妈，让她当我妈妈好好疼爱我。”

  段易垂眼盯着他，一言不。

  封卓率先松开啤酒罐，任段易拿走，放到旁边。

  段易问他：&1dquo;你睡不睡?”

  电脑上的mV已经播放到了其他日语歌。

  封卓没有回答他，只随手拿起一罐没开封啤酒，跟着视频里的歌手一起唱起来：&1dquo;まちがいさがしの间违いの方に，生まれてきたような気でいたけど。”【标注】

  段易叹了口气，任他酒疯。

  反正房间的隔音还算好，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封卓扯着嗓子跟着mV一起唱，段易就在旁边盯着他。

  后来他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打开视频开始录封卓撒酒疯。

  等这歌结束，封卓终于消停，段易刚要结束录制，封卓就捧着他当作「话筒」的啤酒罐说：&1dquo;我喜欢&he11ip;&he11ip;”

  段易的心脏蓦地悬起来，被挂在半空摇摇晃晃。

  随即他就听到他继续道：&1dquo;这歌。”

  段易都没问他原因，他自己就给了理由：&1dquo;错误&he11ip;&he11ip;我生下来就是个错误。”

  封卓仰脸问：&1dquo;我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对吧?”

  &1dquo;不被父母爱的小孩，为什么要被生下来呢?”

  段易没说话，只点了结束录制，然后把手机放到桌上。

  封卓忽然问他：&1dquo;段易，你有理想吗?”

  原来还知道站在他眼前的人是他。

  段易「嗯」了声，说：&1dquo;有。”

  顿了几秒后，他又道：&1dquo;想做飞机设计师。”

  去研究父亲未能完成的科研项目。

  封卓嘿嘿笑，&1dquo;我没有诶。”

  &1dquo;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段易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道：&1dquo;会知道的。”

  封卓没再说话，只学以致用地单手拉开易拉罐的环，继续喝啤酒。